謝淩嫣想,此人該不是晉安王的人,若是,便不會在這時候站出來。
那麼他是皇太後的人?
蘇敏媃此刻身在飛鶴城,有人不知道,但她謝淩嫣剛剛看見。
這說明,這些攔路虎都是皇太後蘇敏媃請來的垃圾。
對,就是垃圾。
不分青紅皂白就妄下決斷,不管人家有冤無冤,直接派人鎮壓,甚至隻顧聽從死令,乾脆將無罪者誣蔑成罪大惡極凶徒然後就地擊殺,這樣的工具人,活該被當成是工具。
蘇敏媃不是善類,那麼她派出來的人,自然和她是一丘之貉。
謝淩嫣抬頭與人高馬大的戰斧大高個對峙。
那人冷漠注視過來,他掄著千斤重戰斧突然揮殺而來。
謝淩嫣輕巧掠開,隨手掃起一道劍意攔住自沉重殺氣熊熊的戰斧裡揮發出來道蘊。
那大高個怒吼,陡然壓下戰斧,無形而強大的力量層層威壓下來。
謝淩嫣卻好像感受不到一般,她手腕旋轉,流星般的劍光揮灑四散。
冰冷的寒芒將衝上來的其他人射殺。
她持劍與蠻不講理的高個子交戈。
劍刃與戰斧交接,星火四射。
當鋒利修長的劍稍轉,猛然襲擊向怒氣洶洶的人的腦袋。
那將領堪堪躲過,眼裡露出些許詫異。
他驚訝於這丫頭實力,修為境地不低,而且劍道獨一無二。
怪不得皇太後要殺她。
那蘇敏媃想當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一個謝淩嫣有可能要毀滅了人家的大計,如此,豈可容她存活於世?
大高個遲疑片刻問,“謝淩嫣,你殺了人就想逃,可知這是什麼罪?”
“我說了,淩奉越不是我殺。”
“他是你的舅父。”
“他若是我舅父,就不會派人殺我,甚至想親自動手。”
“也是你先欺壓他女兒在先。”
“是她淩采薇欺人太甚,我不可能被欺壓了還毫無反抗。”
“她怎麼說也是你表姐。”
“她要殺我的時候可沒想到我是表姐。”
她說話的時候很冷漠。
語氣裡淡漠無情,顯然都沒有把那些人當親人,也不曾寄希望於他們。
李諸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著辯駁。
這丫頭能說會道,他一個粗糙莽漢子,哪裡辯得過伶牙俐齒的姑娘。
而且這丫頭的修為竟然達到了大乘道藏二層。
十幾歲年紀,在無人可依裡獨自修煉至大乘道藏境,她怎麼可能是俗子?
李諸朝思忖片刻道,“我承過你母親的人情,本不該忘恩負義殺你,但你殺了人,這事得有個說法。”
謝淩嫣問,“是蘇敏媃派你來?”
“那可是你的外祖母。”
“哼,你覺得是嗎,她都要殺我了,還外祖母,確定不是要扼殺我的劊子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