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初凝道域五個元嬰大血瓶開的掛……(1 / 2)

借劍 禦井烹香 4648 字 3個月前

未來道祖, 也是道祖,休看法力才隻是金丹階段,氣運、因果那兩層道基, 累積仍是淺薄,不足以醞釀出什麼驚人神通, 但這第十二層道基, 真anj正是非同小可,直追本源,而且境界越高,便越是著重道韻博弈,倘若是金丹修士,並未領悟道韻, 阮慈這太初道韻反而無用武之地,正是因為元嬰修士已有所持大道,已開始凝練道韻、接觸法則, 但其對大道的理anj解又如何能比得上阮慈這已借助道種凝練道基的未來道祖?

若是要殺她, 倒也不難,在遠處以大威能法寶直接斬殺,阮慈也難以逃脫,但因大自在天魔令主無心一擊,阮慈竟能近身相博, 又恰逢燕山乃是虛實屏障薄弱之地,虛數之中那近乎無窮無儘的道韻精粹源源不斷, 道韻洗刷之下,此地太初法則竟是隱隱排斥其餘大道,令這五名元嬰壓箱底的手段都難以使出,其餘維度全被道韻維度壓製, 轉眼間已被完全困住,阮慈甚至隱隱有一種感覺,若是道韻將其內景天地完全洗練,甚而能將其收做奴仆,這等奴仆修為不會再有任何進步,但卻對她言聽計從,絕不會生出異心,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她的太初道兵!

將燕山天魔令主收為道兵,並非小事,更何況那金龍還是玄魄門大太子,阮慈此時也尚且慮不到此處,她煉化道韻耗用靈炁雖少,但積少成多,原本就不夠豐沛的玉池靈液依舊在快速消耗,便是有丹藥補益也並非長久之計,從東華劍中太初道韻下落的速度來看,必定要從外界獲取靈炁,便隻能從這五人身上抽取,隻是五人到底也是元嬰修士,護身道韻雖然很快便被燒到隻有薄薄一層,但卻怎麼都不曾斷絕,倒是阮慈法力逐漸枯竭,若是再熬過一陣,便要因法力不繼遭受東華反噬。

阮慈心中並不急躁,反而比平時更加沉靜,把此時看做是道韻攻伐,隻閉目體會那無名功法煉化道韻,反饋而來的諸般幻妙奇異感悟,緩緩有一個想法自心湖浮現:“道韻乃萬物之源,大道法則也是道韻的體現,這功法可以更改人心情念,我在那若乾年前的所作所為,其實就是挑撥激蕩了太初法則,其實我現在已經掌握了些anj許法則之力,可以從中撥弄,譬如……”

心念一起,便仿佛見到天地之間縱橫了無數多彩絲線,甚至再回想此前和魔主對話時,謝燕還道侶身上也的確縛著一絲法則,而眼前這五人身周也都環繞著法則之絲,雖然纖細,但卻要較彌漫的道韻更為強韌,可以說法則就是更精粹的道韻,縱使太初道韻強力壓迫,但因法則之絲更為堅韌,便是粗看落於下風,卻始終不會被完全切斷,因此這五人此時雖然不能動彈,但內心深處隻怕也並不絕望,尚且還有生機在盼。

然則此時此刻,既然阮慈已有所領悟,一切卻又不同,她左手伸入虛數之中,右手握著東華劍,便從肋下又生出一隻手來,緩緩往空中一捏,將道韻捏細絲,放在口中輕輕一吹,氣勢場中一陣顫動,那細絲猶如柔情春風,驀然蔓延繁衍,在空中扭曲舞動,繞入五人護身法則之中隻是一絞,便聽得氣勢場中,同時響起五聲慘嚎,這慘叫聲在實數之中隻是一聲悶哼,但在氣勢場中卻遠遠傳播,連極遠處兩洲交接的戰場,似乎都被驚得氣勢一收,不知多少anj大能往此處觀照而來,卻又被太初法則驅走,燕山之中,又多出不少anj氣勢徘徊不定,似乎也不知究竟該不該出手。

法則之絲一斷,又豈是失去護身道韻那麼簡單,這五人周身氣勢都有不同程度的衰減,氣運也驟然衰敗不少anj,仿佛受了重傷,阮慈心中有所明悟,知道這些anj元嬰修士無有道韻之基,法則之絲凝練不易,一旦被絞斷,損失道韻便是再也無法尋回,隻能重新感悟,甚至還要比第一次更加艱難。因果、氣運、道韻等後三層道基的維度,博弈一旦落敗,後患無窮,法力博弈失敗相較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在她而言,此時無從猶豫也無法猶豫,法則之絲如繩縛上五人,隨心一催,將無名功法中掠奪大道本源的法子略一改易,立時感到五股源源不絕、精純已極的靈炁順著法則之絲傳遞而來,那功法連大道本源都能抽取,靈炁又豈在話下!

有了五名元嬰修士補益,阮慈氣勢當即大漲,將自身內景天地作為各方靈力中轉的舞台,此事她已是老手,熟極而流從容不迫,將道韻煉化輸送之餘,更是不忘淬煉法體甚而是內景天地,同時修煉金丹,那顆活潑潑的金丹在承露台中滴溜溜打轉,不知不覺,代表法力的第一道裂隙已然填滿,道韻那一層且不多說,便連氣運、因果兩層都有可見的進益。這自然是她掠奪法力修為的同時,也掠奪了這五人的氣運之故。道韻攻伐,敗者本就是予取予求,便連黃掌櫃乃至魔主,都吃了不小的虧,更何況這五個元嬰修士!

但亦不得不說,元嬰修士靈炁之厚,超出金丹更不知是多少anj倍了,那靈炁仿佛是無窮無儘一般,阮慈不知汲取了多久,那五人都未露出吃力之色,她也不再顧忌,索性放量吞吐道韻,將四周染成一片亮色,那太初法則在此地濃鬱到了極點,竟似乎形成一個領域,阮慈在此便是絕對主宰,甚而有一絲言出法隨的錯覺。

這便是……道域?

她此時亦顧不得琢磨這許多,因道域形成需要精粹靈炁,若非現在情況如此特殊,阮慈也難以再現道域,這至少是洞天級彆才能掌握的神通了。不過這道域雛形一現,她倒也鬆了口氣,原本還要防著殺伐靈寶遠距離攻伐過來,但道域一成,隻有道韻能夠動搖,道域之外的維度攻擊,是否有效隻在主人一念之間,而若說是道韻攻伐,在燕山內阮慈倒也不懼旁人。

或是因此,原本蠢蠢欲動的諸多元嬰氣勢都是沉寂下去,洞天修士亦始終沉默沒有出手,燕山內部竟呈現出詭異的安靜空寂,阮慈不再多想,把握這寶貴時機,閉目催發功法,那泛著光亮的法則之絲相互交織,逐漸濃密,將這片區域煉成一個大繭,靜靜懸在半空,隻能隱約感受到繭中靈炁、道韻瘋狂流轉,逐漸沉重,令周圍氣勢場都向其傾斜,竟仿佛有輕微塌陷。

一年、兩年、三年……

實數之中,時間遠非那樣靈活,縱使在虛數中汲取再多道韻,回到實數中也隻需一瞬,但阮慈此時橫跨虛實,便無法在時間上取巧,祭煉之中時間飛逝,不覺已是二十年過去,兩洲交彙之處,上清門、燕山依舊大戰不休,燕山死守門戶,始終未被攻破,而上清門除了打破燕山之外,也無法營救阮慈,既然洞天修士未有出手,這片血海便仿佛是凝固在了此處,未有生出絲毫變化,隻有那大繭下方的海水,逐漸染上亮光,仿佛也被太初道韻浸染,生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