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立下賭約若你贏了,你想做什麼呢?……(1 / 2)

借劍 禦井烹香 5043 字 3個月前

以阮慈此刻修為,便是在閉關入定之,也不會丟失對己身感應,即便外界空變換,依能隱隱感覺到己身有一條乎獨立於外界間線,這條間線前後分明,承上啟,以自身為軸,從未中斷。這一點對她這樣數次穿渡間修士來說尤為要,阮慈必須以己身為錨點,對宇宙認識才不至於錯亂,否則早就無法見容於本方天地了。

饒是如此,當白霧吞小船,她還是在某一瞬間感覺到這條間線了空白,仿若自己在極短暫一瞬間失去了意識,雖是一瞬,阮慈也是不由悚——若是念獸窺伺在側,又有膽量手話,瞬間阮慈等如是毫不設防,她還真不知結果會是如何。

這種絕對感應眼暫且有間,對空間感應則無此靈敏,阮慈意識恢複之,周圍景色已換,她原本是王真人在一氣雲帆禁製核心小室之中,此處也是舵盤所在,此展眼望去,卻已是落入一片城池之中,便此前在恒澤天一樣,周圍一切如若真實,倘若阮慈並非刻刻都能持定自身,怕此便要被迷惑了去,不知不覺,便把自己當成了這城池中一分子。

修為越,幻陣便是越難起效,不已身入此中,若是表得太特立獨行,也會遭到忌憚,因阮慈左顧右盼,神情有異,已有不少人報以或異樣或敵意眼神,若是她再是這樣審視四周,尋找破綻,怕便會被眾人合力圍剿,更遭到這幻陣全力碾壓。

阮慈心中自也是知曉這點,她也是有意如此,一來王真人、阮容她失散,王真人猶可,阮容卻令她掛心,韻也並非全無破綻,雙方距離太遠會逐漸消磨,若是敵方攻勢太猛烈,也會受擊湮滅。雌獸神通還在雄獸之上,卻是不可不防。二來此處幻陣來得蹊蹺,連一氣雲帆都被吞沒,也怕有了什麼變故,阮容應付不來。

她這裡若是承受幻陣所有壓力,麼其餘人便會更輕鬆許多,或許還能破陣而,而且阮慈自恃有神劍隨身,倒是不懼陣力,正要它鬥上一鬥,借機參悟幻陣中蘊含法則,迎麵王真人突走了來,鬢邊斜戴了一個狐狸麵具,手中折扇輕搖,神色十分閒適,見到阮慈,揚手打了個招呼,笑,“你怎麼在這裡?還不隨我回家去?”

有九霄同心佩在,兩人是絕不可能錯認對方,阮慈倒也不擔心是幻陣擬化王真人來迷惑她,聞言微微一怔,便當即笑,“我這不是在尋你麼?剛才還在一處,一轉眼就走岔了,我正到處尋你呢。”

眾人聽到她四處尋覓是為了尋人,方才逐漸散去注意,王真人將阮慈帶在身邊,往小巷中走去,見長巷深深,兩側宅院中隨有人進,神色都十分歡悅,觀其行止,似乎沒有任何修為,都是凡人,一旦想要細看對方是否遮掩了真實法力,便立刻會惹來眾人怒目而視,仿佛這在此地是極為冒犯行為。

阮慈之前已試次,便不再挑釁,安安穩穩王真人回了一座宅院,院子很小,堂屋分了三間,倒座是廚房茅廁,連廂房都沒有,小院中散放著許多圓匾,裡頭曬著藥材,此處仿佛是郎中住所,看來這郎中日子得也不太好。

王真人熟門熟路,帶阮慈進了堂屋,阮慈一路東看西瞧,十分新鮮,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地見識到宋國以外凡人生活,也是十分不解,問,“我才跌進來沒多久,怎麼恩師便連宅子都有了,一副熟門熟路樣子?”

王真人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嫌她愚笨意思,,“我也才剛醒轉,是我醒轉便在此處。”

阮慈這才明白自己問了個不聰明問題,麵上不由微紅,在身上東摸西摸,想找個憑據來尋到自己在此處身份,卻沒有甚麼,王真人也不在意,,“你且先在此呆著,若有人來尋,再歸去不遲,不以我所見,怕未必有人會來。”

阮慈對這幻陣尚無頭緒,聞言忙是請。王真人,“等閒幻陣,根本無法捕捉一氣雲帆,此舟前行,便是駛空間裂縫,也是如履平地。若說此處是幻陣,必定要有洞天修主持,才能捉住一氣雲帆。說得不客氣些,雖說舟中有金丹修士,光憑此舟禁製,就是南鄞洲還在,也未必有什麼修士能將其擒擊潰,在刹間把我們全轉移到幻陣中。”

阮慈也覺有理,忙,“此處是什麼所在呢?這又有沒有人來接我有什麼關係?”

王真人微嗔,“本尊是怎麼你?絲毫耐沒有,總是喊打喊殺,你便是蠻夷野女,入我上清七百多年,也該受些化了罷。”

他不比本尊,城府到底淺些,並不腹誹,有了些感想便要說,阮慈麵上微紅,跺腳,“你便會怨責我,我又哪裡有你活得長,見識多呢?況且我這麼沒耐心,還不是你來?”

倒又把責任歪派給了本尊,王真人也是無奈,搖頭微歎,“若你計較,這架永遠沒個完了。”

因便將此事暫且擱到一邊,仔細為阮慈解釋,“若是幻陣,定要有一波又一波攻勢,迷惑你心智,磋磨你鬥誌,最終瓦解你心防,叫你淪為幻陣俘虜,任其擺布,是也不是?”

阮慈若真愚笨,真靈早就去往虛數了,聞言已明白來,,“是了,若是幻陣,我們兩人都會被安上身份,演陣法給我們安排好一戲,若是不從,便惹來陣力碾壓。一戲也是我們陣法博弈,陣法希望我們在戲中迷失自我,而我們則希望在幻境運轉找到破解逃遁之機。若不是幻境,我們便沒有身份,可能是隨意落入某處,要不似我這般,露逃遁之意,便是永遠遊蕩去,也不會有人前來乾涉,是麼?”

王真人含笑點了點頭,,“總算不至於墜了我紫虛天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