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有什麼問題麼？”
彭老：“額......”
有其他客人笑道：“哈哈，小夥子看來你不怎麼會看毛料啊，這塊毛料放在這兒一年多了，沒人敢買。”
安若萱：“誒，這是為什麼呀？太貴了麼？”
客人解釋道：“不是太貴，三五百萬的毛料也有，但是這塊毛料嘛，沒人看好，都覺得切出來會虧，所以沒人買。”
彭老也說道：“這塊毛料是我們老板年輕時候自己在緬甸那兒挖的第一塊毛料，當初他學藝不精，還真以為是個什麼好貨，後來學得越來越深，就越覺得這塊料子可能不會有什麼極品翡翠，但畢竟是自己第一塊挖的毛料，也不願切開，就擺了個一百二十萬放在那兒了，也不期望有人買。小夥子，這塊毛料，你要是不想要，我可以給你做主，退了你的錢。”
楚南微微一笑：“我倒是覺得這塊料子裡麵會出來些好東西，彭老，你切切看吧。”
彭老皺眉：“小夥子，這可是一百二十萬，你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楚南：“沒事，切出來是什麼樣，正好你也可以去跟你們老板說說，解開他多年的疑惑嘛。”
彭老歎了口氣：“好吧。”
所謂有錢不賺王八蛋，彭老覺得自己已經夠意思了，但楚南固執，他自然還是要尊重自己的工作。
同樣是臉盆大的毛料，比起安若萱選的那一塊毛料來說，切出來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安若萱那塊毛料至少切了一半會出來點品質一般的翡翠，楚南這裡，切了大半，什麼顏色都沒有出。
不少看客都開始搖頭，連彭老也沒多大興致繼續切下去。
不過看著楚南誠懇的眼神，彭老還是依舊秉承自己的職業素養，將這塊毛料當成極品繼續切下去。
從臉盆大小一直切到化妝盒大小的時候，終於，彭老切出了顏色。
但是這顏色.......
有些斑駁，整體是紅色與黑色相間。
彭老：“這，黑玉？紅玉？不對呀，緬甸翡翠不可能出現紅色的，也不像瑪瑙。”
紅玉一般指的是和田玉，緬甸翡翠並沒有紅色質地。
而黑玉，則是被評為價值最低的玉質。
“我靠，長見識了，這一百二十萬的毛料切出來幾百塊的貨色。”
“小兄弟呀，以後買毛料還是多學學看看品相吧。”
當彭老徹底將毛料切完，出現在彭老手裡的，是一顆拳頭大小，色澤呈現黑紅相間，有多處棱角的不規則晶體。
彭老也算見多識廣了，也是第一次看到緬甸的毛料能切出這種顏色的。
彭老仔細端詳了一番，搖了搖頭：“唉，難道緬甸真的也會有紅翡？但是，這紅翡斑駁，與黑玉凝成一團，隻怕，沒什麼價值了，小夥子，你還是太莽撞了。”
楚南笑眯眯地接過了晶體：“嘿嘿，沒事兒，就當買個教訓。”
楚南的話讓在場不少腰纏萬貫的老板都是直翻白眼：
一百二十萬買個教訓，這話說得多闊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