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征這一次醉得不輕,自從修為高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醉過了,結果,難得醉酒便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醒過來的時候,葉征起先還懵了一下,然後完全醉倒前的記憶便全部湧上腦海。
這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
他的氣惱直接體現在與他心神相連的重劍上,平時服貼的重劍,此時竟然浮在帳中,劍身微微抖動,刷地一下,便懸在依舊蒙頭大睡的葉卿頭頂。
劍尖掙紮著寸寸向下,與葉征心裡的掙紮一模一樣。
就在劍尖即將碰觸到薄被之時,葉卿忽然側身一滾,整個身體滑出薄被,直接滾落在地上,他
一臉震驚地盯著眼露凶光的葉征:“師父,您真的要殺我?”
葉征雙手握拳,磨著牙槽掙紮半晌,終是吐出兩個字:“孽徒!”他本就是英武的相貌,此時心裡恨極,一動殺機,便帶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葉卿卻硬是頂著這份威壓,努力笑得一臉無謂:“您也沒必要氣成這樣,再怎麼說,這誓言最終是應在徒兒身上的。”
他這種捋虎須的舉動愈發激怒了葉征:“你怎敢!”忽然想到他前不久才從妖族回來,葉征瞬間將此事聯係到妖族身上,“你是不是和妖族有了牽連?”
葉卿沉默片刻,終是選擇直言相告:“沒有,您彆瞎猜。您不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麼,弟子直接告訴您便是。”
這營帳周圍是設了禁製的,便是說出秘密,也不必擔心會被外人窺探,葉卿便從血脈傳承說起:“自從上次覺醒了血脈,弟子便得了本族的傳承,世人皆知,我九尾赤狐一族世世代代一脈單傳,但是有一個隱秘卻是不為人知的,那就是無論男女皆能孕育九尾赤狐族的血脈,那次您雖救了弟子,卻也……”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族血脈之間是有感應的,弟子已感應到,此界即將有新的九尾赤狐族血脈誕生!”這一段是他胡謅,主要是為了取信葉征。
葉卿這番話說得完整而詳儘,葉征不傻,當然聽得明白,每個字他都聽明白了,可聽得明白是一回事,放在一起,就不怎麼懂了。
葉征極度煩躁地撈回了重劍,雙手下意識地在劍身之上輕撫,無論何時,劍都是他最最親密的夥伴,此時心下煩亂地厲害,有劍在手,心裡也就能定下幾分。
許久,葉征終於將視線轉回葉卿身上:“所以,你前些日子這麼來來回回地折騰,也是為了這件事兒?”
葉卿艱難點頭。
雖然葉卿已經說得十分明白,葉征心裡終究存了一分疑問,沒有親自確認過,他怎麼也不能相信,在自己身上,竟然會發生這麼荒唐的事情。
於是,他不再搭理滾落在地上的葉卿,起身出了營帳,禦劍離開了混亂之地,且飛且尋,經過一個小型坊市上空,放出神識感應,發覺裡頭沒有元嬰的氣息,這才降落下來。
他找了個僻靜之地,極為難得地將重劍收回儲物袋,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掩身之法,原本高大英武的男人,立刻變得雌雄莫辨,身形模糊。
在這個小型坊市之中,修為頂了天也就是金丹,葉征的術法一經施展,整座坊市便無人能夠識破。
做完偽裝,他想著方才神識感應之時,探查到的醫修館位置,便直接去了那裡。
館裡的坐館醫修隻有築基修為,當然也識不破葉征的術法,他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做了偽裝,以自己的修為無法看破真身的患者,也不驚異,這種身患隱疾,難以啟齒的事情,他見得不少,更何況,高階修士大多是極愛麵子的,隱姓埋名出來診病,可以理解。
“前輩哪裡不適?”築基醫修十分溫和地問道。
葉征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露出手腕,示意他診斷,模樣十分高冷,全程連口都沒有開。
既然如此,築基醫修也隻能按照他的想法下手,摸著脈琢磨許久,隻覺似是而非,像是有了身孕,又不能確認,或許是與高階修士胎息不易顯露有關,這麼想著,便又道:“晚輩可否摸一摸您的腹部?”
為了儘早得出結論,葉征咬牙應了,好在此時有掩身術法加身,旁人也無法看穿他臉上那難堪的神情。
堂堂一個元嬰男修,偷偷摸摸地出來找人驗孕,這腹中血脈的經手人,還是他當作兒子養了百多年的徒弟,如何不讓人難堪到極點?
經過築基醫修的一番診斷,葉征終於得了確切的答案,實事和孽徒所說一分不差,他確實……確實是有了身孕。
雖隻存了一分僥幸,可得到了證實,依舊讓他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那次隻當是救孽徒一次,事後他也能等閒待之,如今事情鬨成這樣,再想忘,也是忘不了了。
最讓他想不到的是,孽徒竟然早就知道此事,甚至心機深沉到如此地步,早早地就在布局,想讓他接受,乃至生下這個孩子。
妄想!
葉征冷冷一笑,手掌蓄足了靈力,抬手就要往自己腹部拍去,這種事情他連考慮都不需要,當然是立刻了斷了乾淨。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那章後半段修改了一下,沒有看過的可以重新刷出來看一下,為了劇情發展,師父還是當個不解風情的鐵憨憨好了,點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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