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寶跟曹洋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說話惡毒,江曉妹忍不住大叫道:“曹洋。”
曹洋伸手掏了掏耳朵, 懶洋洋的說道:“乾啥, 我耳朵不聾聽得見。”
何家寶對著江曉妹說道:“我勸你還是彆做夢了, 趕緊醒醒吧。人家宋隊長除非是個瞎子,不然人家能看得上你,你說你有哪點比得上人家楊副隊長的?家世?學問?長相?”
江曉妹長相一般,她家以前都吃不飽飯,可偏偏她又是個心大的, 一心想要去讀書。人家給她爹的撫恤金基本都花在她的身上了。也就是去年江伍進了護田隊,江家日子才好過一些。隻不過,吃了多年苦, 底子沒打好, 江曉妹如今還是瘦巴巴的蠟黃樣子。
如果她跟村裡其他人比較也不算什麼,隻是跟楊珠珠比,那真是乾屍和仙女。
江家如今的樣子,誰都知道如果娶了江曉妹就要幫襯她家,彆人又不是傻子。
不待江曉妹再說什麼,她身後傳來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就是啊, 小妹,跟了我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你一個壞了名聲的姑娘, 我是好吃懶做的懶漢,正好咱倆絕配啊。就跟人家宋隊長和楊副隊長一樣,兩個都是精致人,天生的一對兒。”
屋裡的楊珠珠聽了這話沒忍住笑出聲, 這個王老三也真有意思,她頭一回知道還有這種比喻的。
她壞心眼的捅了捅身邊的宋時元,說道:“哎,你的愛慕者來了,如今正受委屈呢,怎麼還不去解救人家於水火之中?”
宋時元溫柔的看著耍小性子的楊珠珠,無奈的說道:“乖,彆鬨了。”
楊珠珠瞪了他一眼,你才乖,你全家都乖。
瞪完人,楊珠珠又轉過頭看外麵,倆人都沒有出去給江曉妹解圍的意思。
此時外麵又發生了變化,隨著王老三的到來,江伍也緊跟其後趕來了。他看著堵在門口的何家寶跟曹洋,再看看院子裡事不關己看熱鬨的其他人,陰沉著臉說道:“大家好歹同事一場,何必鬨得那麼難看呢。”
曹洋冷笑一聲,說道:“江伍,麵子都是互給的,你自己做的不地道,憑什麼要求我們給你麵子。”他一手指著江曉妹說道,“你妹妹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她跟王老三都那樣了,還來找宋時元是什麼意思?嗬嗬,你們當人家宋時元是收垃圾的,什麼臟的臭的都要?”
曹洋這話可是連著江伍都罵進去了,江伍說道:“曹洋,不就是去年拒絕了你家表妹,你至於這樣嗎?”
“江伍,我、草、你媽。”江伍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曹洋的怒氣就控製不住了。他自己今年沒好意思去姥爺家,他老娘他兄弟可是去了的。回來,他娘還說他那個表妹如今整個人都消沉了,不管誰給說親都不去。她又跳過河,家裡不敢使勁兒逼她,如今為了她的事,家裡是唉聲歎氣的。他們怎麼都鬨不明白,不過是人家沒看上她,怎麼就會尋了短見呢。
曹洋沒辦法,隻好把江曉妹說她那事告訴了他娘,氣的他娘當場就揍了他一頓。說他當初就應該衝出去揍江曉妹,而不是隱瞞實情到現在。
曹洋能怎麼說,那時候江家在村裡的名聲雖然不太好,但是江曉妹的名聲不錯啊,大家提起她都覺得她是被江家拖累,可惜了。誰能想到她背後是這個樣子的。
如今江伍又提起他表妹,曹洋就想起那頓揍,他能不火大。
曹洋跟江伍打起來了,宋時元跟楊珠珠就不好再在屋子裡呆著。
“住手。”宋時元冷著一張臉麵色不善的看著江伍道,“江伍,你已經不是護田隊的一員了,如今又跑來鬨事,打量著我護田隊好欺負?”
江伍張張嘴想說什麼,楊珠珠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接著說道:“江伍,回去告訴你媽,不是誰的主意都能打的。曹洋有句話說的沒錯,宋時元不是垃圾收購站,什麼東西也、都往他這裡塞。”說到這,她冷冷的看了江曉妹一眼,“江曉妹,你以前怎麼對我的,你可能忘了,但是我沒忘,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後再敢跑來打擾我們的生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江曉妹聽了楊珠珠的話,以為她是害怕自己真的搶走宋時元,她得意的挺挺胸膛,笑道:“怎麼,你怕了。”
楊珠珠扭頭輕笑一聲,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大家都是男人,誰還不了解男人,就她這樣的誰會怕?
王老三討好的衝著楊珠珠笑笑,他道:“小妹兒,咱們村也就是我,不信你換個人去問問,誰會要你啊。人家宋隊長這相貌堂堂的,能看上你這醜八怪。”王老三沒上過學,他較勁腦子也隻想出一句相貌堂堂才形容宋時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