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書生的嬌嬌19(2 / 2)

聽了她的話,裴玄從的表情頓時適當的

露出些無奈,他站起身接過傅茹手裡的果盤,拉著她坐下,“不關嶽父的事,是我,是我想幫他分擔些。嶽父年紀大了,我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就你孝順,哼!”傅茹嗔怪地瞪了裴玄從一眼,從剛被裴玄從放到桌麵上果盤裡摘下一顆葡萄,剝了皮送到裴玄從的嘴邊,“你嘗嘗,這是他們今年剛送來的葡萄,宮裡還沒有呢。”

“多謝夫人想著為夫。”裴玄從咬住了那顆葡萄,將她的手指也一並含住,含糊輕笑道:“真甜,夫人嘗過了嗎?”

“大白天的,也不害臊!被下人看見了我還怎麼活啊?”傅茹臉頰紅了起來,抽出手,輕拍了他一下。

裴玄從笑了一聲,“我與夫人親近,就算是被看到了,也不過是覺得我們夫妻感情好罷了,誰敢說些彆的什麼?不要命了不成?”

傅茹哼了一聲,捏住了裴玄從的耳朵,“亂耍威風?怎麼?要是真的被說出去了,你還打算在府裡要打要殺的不成!”

“有何不可?不過是些府裡的奴才,夫人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裴玄從說得很隨意,“再說不聽話的奴才,留著也沒用。”

“三郎可要一直對我這麼好才行。”傅茹伸手戳他的心口的位置,“這裡,可要一直隻能有我一個人。”

裴玄從握住她的手,“不然還能有誰?這可隻能裝得下夫人一個。”

傅茹笑了,直起身,“油嘴滑舌,行了,我去看看韻兒的嫁妝繡的如何了,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吧,不要忘了今天我們要和爹爹一起吃晚膳的。”

見他點頭,傅茹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她滿麵笑容地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等在院子裡的裴遲鈺,揮手讓下人下去,隨意道:“連禦醫都說你爹是傷了腦子,不會想起什麼,鈺兒你就是想得太多。”

裴遲鈺抬手給傅茹倒了一杯茶,遞過來,“娘,還是小心為妙,若是爹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

傅茹冷淡地打斷,“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個女人和她兒子入京了。”

“什麼?!”傅茹臉色大變,臉上露出吃驚之色,“那日竟然真的是那個賤人?”

裴遲鈺皺了皺眉,“你見到了?”

傅茹遲疑道

:“那日我和你爹上街,在玉金樓外的時候,我看見了。當時一時沒想起來是誰,後來回到家我才反應過來,但是想著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村婦不太可能進京,便沒有放在心上。”

“裴止珩是今科鄉試陽州魁首,我在林唐縣的時候有打聽過,他在當地極為出名,所在書院裡不少先生全都對他讚不絕口,稱今年桂榜必有他一席,我見過他答過的試卷……若我與他同期必定不如他。”

“這怎麼可能!你從小那般聰慧稱為神童也不為過,你祖父在你小的時候就找大儒為你啟蒙,你十三歲便中了探花,他不過是一個鄉下地方的泥腿子,怎麼可能比得過你!你……”

裴遲鈺眸色漸沉,見母親難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在心裡自嘲,他算什麼神童,不過是重來一世罷了。

前世自己不學無術,總覺得自己乃是安國公的外孫,何必那麼辛苦,外公隻有他母親一個孩子,所有的家業自然是要給他的,他隻要躺著就可以過上旁人一輩子都想不到的生活,他不願意努力,爹娘自然也是慣著他。

直到年僅十九歲的裴止珩殿試一舉出名,不僅被禦筆親批為狀元,還深得皇帝喜愛。

不僅如此,他更是在殿上當場狀告裴玄從拋妻棄子攀附權貴。

陛下聽聞大為感興趣,立刻下令徹查,並召裴父入宮覲見。他爹聽聞真相後又驚又怒之下吐血昏迷,在太醫的診治下蘇醒後竟然恢複了記憶。

他不能接受自己因失憶被人哄騙多年,還與之生了一雙兒女,當即提出了與他娘和離。

他娘不願因此糾纏不休,後來安國公府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怎麼搞得,他祖父突然就成了勾結藩王意欲謀反之人,而他爹為保他和他娘主動交出了證據,隻求皇帝能夠饒恕他和他娘一命……

後麵的一切太過於痛苦,他不願意回想,腦海裡唯獨剩下的就是裴止珩踩著他們一家的血淚官運亨通好不得意。

重來一世,他是想直接殺了裴止珩的,但是他又覺得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他要引誘阮嬌,殺了裴母,毀他前程,最後讓他痛苦地死去。

但是他沒想到第一步在阮嬌那,他就碰到了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