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將軍的嬌嬌4(1 / 2)

秦雲暄的眸色驟然加深,他沒想到竟然會意外見到阮嬌的另外一麵,想到她如今生龍活虎的打人模樣,他忽然覺得之前她是不是都是騙他的。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看到阮嬌頭一歪,吐了一口血,她從袖袋裡麵拿出了一方帕子,很隨意地擦了擦嘴角,自然到仿佛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千八百遍,早已習以為常。

赤紅的血染在帕子上,像極了一朵朵殷紅的梅花綻放在她的指尖。

秦雲暄的心止不住地漏了一拍。

眼見著被阮嬌踩著的那個男子的家丁朝著阮嬌圍了上去,而阮嬌仿佛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的樣子,秦雲暄忍不住了,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個拎凳子的家丁手腕,用力一挫,那人的手腕就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垂了下去。

阮嬌回頭,見是秦雲暄,也沒有心虛,而是衝著他彎了彎眼角,“你什麼時候來的?謝謝你。”

這還是秦雲暄第一次見到阮嬌笑,他愣了愣,耳尖不受控製地有點發熱,矜持地“嗯”了一聲。

阮嬌見他那麼一副害羞的模樣,頓時有些發蒙,忍不住問係統,“不是吧?他這是害羞了?我什麼也沒乾啊?”

係統:【你對他笑了啊。】

阮嬌眨了眨眼,“這麼純情?”

【畢竟作者給他的人設就是這樣嘛,他身邊唯一一個女性親密的絕色就是你這個身份了,結果還是個喜歡彆人的瘋批,他幾乎就沒怎麼和女性接觸過啊】

阮嬌見他這麼害羞,頓時覺得有些稀奇,忍不住一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結果她就發現這人的耳朵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紅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血來。

她好一陣子無語,忍不住跟係統吐槽,“他心裡應該清楚‘我’喜歡楚霄不喜歡他吧,一個心有所屬的女人看他,都能把他看得耳朵紅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就算是你再心有所屬,但你名義上還是他老婆啊,你最近還一直給他送食盒示好,說不準他覺得你可能是打算收心跟他一起好好過日子了。】

阮嬌:“……不能吧,正常人見到我突然反常示好,不應該是覺得我憋著想搞個大開始防備我嗎?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傻白甜啊。”

沒等係統回答,阮嬌自己就回答了自己:“也是,如果不是個二傻子,也不可能明明功高震主卻對皇帝沒有任何防備;把身為皇子的男主當成真兄弟,結果被坑的腦袋都沒了。”

係統:【……】

被秦雲暄收拾了的那個家丁,疼得叫了出來,手裡的凳子也掉在了地上,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今日,秦雲暄未穿鎧甲,一聲墨藍色的常服,襯得他寬肩窄腰,胸腹有力,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早些年喜愛讀書的緣故,哪怕是領兵這麼多年,他身上仍舊還有一股子書卷氣。

雖然看著不似常人,但也沒什麼威懾力,尤其是他身上的衣料很普通。

這些人是外地人,根本不認識他,見他穿著打扮一副尋常的樣子,頓時不放在眼裡,威脅道:“你是什麼人?不該你管的,你少管,不然缺胳膊少腿的,可彆怪我們!”

阮嬌聽到這話,頓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素白的手指指著秦雲暄,一臉幸災樂禍,“你們知道他是誰嗎?被他砍了頭的人不知凡幾,你們拿缺胳膊少腿來威脅他?”

幾個家丁還以為阮嬌是在騙他們,根本不以為然。

但是周圍的食客裡,不少人都是認得秦雲暄的,聽阮嬌說完,他們也跟著搭了腔,“不但敢來邊城鬨,還敢威脅將軍缺胳膊少腿?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你們在富庶的安樂窩裡生活慣了,怕是把腦子都待沒了吧?”

“將軍,彆饒了他們,讓他們知道咱們邊城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就是,跑到咱們這來欺負咱們邊城的姑娘了!真仗著有兩個臭錢,有點權勢就能為所欲為無法無天了!”

眾食客看熱鬨不嫌事大,你一句我一句的擠兌他們。

幾個家丁一聽這話頓時就懵了,後退了一步,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驚懼。

其中一個家丁壯著膽子試探道:“就算是將軍,也不能隨便將我們怎麼樣吧?是你們先動手傷我們少爺的!”

見秦雲暄在,眾位食客也不膽怯,其中一食客A揚聲喊道:“可是你們少爺先騷擾人家唱曲兒姑娘的!”

“就是,你們少爺不但調戲唱曲兒的姑娘,還大言不慚侮辱那位動手的姑娘!”食客B也跟著附和。

他們才不管一開始阮嬌和那個男子是因為搶人起了口角的,反正他們說的也沒錯不是嗎?

秦雲暄眼神冷了冷,轉過頭看向阮嬌,“他侮辱你了?”

阮嬌一愣,“嗯?”

秦雲暄抿了抿唇,“他們說他侮辱你了。”

“對,他說要把我也一並搶回去伺候他,玩膩了再把我賣到樓子裡去。”阮嬌的話音剛落,秦雲暄的臉色就已經黑成鍋底了。

這時候地上那個被阮嬌踩的疼暈過去的男子醒了過來,朦朦朧朧中一看到阮嬌,就開始罵罵咧咧。

秦雲暄麵色極冷,刷的一聲抽出了自己腰間配著的長劍,抵在男子的喉嚨上,“嘴巴再不乾淨,就割了你的舌頭!”

男子頓時就瞪大了雙眼,顫顫道:“你……”

才冒出一個字,就對上了秦雲暄厭惡的視線,男子頓時就不敢再吐出一個字。

場麵一時僵住了,這時候樓梯口處傳來踢踢踏踏紛雜的腳步聲,一隊衙役上了樓來,為首的捕頭一見到都有人動了劍,頓時就黑了臉,“乾什麼?城內不許動刀動劍的,鬨事的都給我衙……”結果說到一半,突然看到了秦雲暄的臉,“將軍?!”

捕頭還以為自己沒睡醒,使勁揉了揉眼睛,見確實是秦雲暄後,頓時一臉警惕,“將軍,此人有何異常?可是敵國的探子?”

男子本來被秦雲暄用劍指著就嚇得不輕,聽到捕頭的話頓時嚇得臉上都沒了血色了,額頭上全都是冷汗,他很想解釋,但是脖子上抵著的冰冷長劍讓他不敢出聲。

他在京城一帶小心謹慎慣了,畢竟京城腳下,掉塊磚頭都能砸到一個官。

本以為來到邊城這種小破城池,遇不上什麼大人物。

結果……

男子的嘴裡發苦,自己隻是調戲了一下兩個姑娘,竟然能撞到將軍手裡,他到底這是什麼鬼運氣!

男子兩股戰戰頓時軟倒在地上,連連否認,“不不不,我不是探子,我……我爹是個商人,我是隨著我爹來的,我的戶籍路引都很齊全,我都放在客棧裡……”

秦雲暄早就在衙役到的時候收了劍,隨意將劍插回劍鞘,鏘的一聲,直接把男子嚇得失了聲音。

他極其冷淡地瞥了男子一眼,倒是沒有把他定義為敵國探子,“當眾鬨事,調戲良家,強搶婦女……”

隨著秦雲暄的話,男子鬆了口氣。

要是他被秦雲暄親口定位敵國探子,彆說他的命了,就是他們一家都跑不了,結果他這口氣才剛鬆了一半,結果就從秦雲暄的口中又聽到了四個字,“衝撞侮辱官眷。”

男子懵了。

官……官眷?

他的視線從唱曲兒的姑娘身上落到了阮嬌身上,一雙眼球差點要瞪出來,想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什麼,身下頓時一熱。

阮嬌就在旁邊,因為異能的緣故,她的五感也要比旁人更加靈敏一些,那一瞬間她頓時感覺自己的鼻子被汙染了!

秦雲暄也察覺到了,頓時一皺眉。

男子本就害怕,見狀跟怕了,竟然直接把自己給嚇暈了過去。

眾人:“……”

捕頭前些日子倒是聽他們知府說將軍娶妻了的事情,如今見到秦雲暄親口承認,頓時確認了阮嬌的身份,“那我等就不打擾將軍和夫人用餐了,這就把人帶回衙門。”

捕頭這麼一說,周圍的眾人頓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之前倒是聽說了將軍回了趟京城娶妻了,卻誰也沒有見過她本人,於是一個一個的都忍不住往阮嬌的臉上看。

這就是將軍夫人嗎?

秦雲暄落後一步,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的時候,他微微皺眉,故意向旁邊挪了一下,擋住了阮嬌的背影。

眾人見秦雲暄的動作後,全都不由自主地偷偷歎了口氣,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將軍也太小氣了,之前藏著掖著也就算了,現在人都在眼前了,看看都不行嗎?

見那些炙熱的目光都收回去了,秦雲暄緊繃的後背才鬆了些許,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阮嬌。

捕頭帶著衙役們將昏迷的男子和其家丁一被帶走,店小二們迅速收拾殘局。

雖然地麵被清理乾淨了,但是阮嬌鼻子靈,總覺得還能聞到味,她皺著眉看著自己點了一大桌還沒吃多少的菜肴,有些猶豫。

秦雲暄注意到她的表情,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結果就注意到了那一桌子重油重鹽的菜。

明明太醫叮囑過她的飲食要清淡,需要營養均衡搭配,她每日的飲食要注意,不能和她用的藥物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