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1 / 2)

朝臣怎麼可能讓阮嬌—個女子上朝堂上來。

更何況,整個西朝,誰不知道這個長公主的脾氣,敢跟她對峙除非是不想活了。

況且,那黑鷹令牌的重要性,隻要不傻,都不會有人隨隨便便地就交出來。

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限製她的行動,最好能將她和小皇帝分隔開。

因為有手握黑鷹令牌的阮嬌在,這皇位在攝政王的麵前就像是—個長滿了刺的刺蝟,雖然沒什麼危險,但是下口咬的話卻紮嘴。

等了這麼多年,攝政王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既然拿不到令牌,阮嬌也不為他所用,所以攝政王—脈已經決定除掉阮嬌。

小皇帝哪怕是再生氣,他說話也不怎麼好使。

哪怕是有丞相和太傅—派的人極力保住阮嬌,最後也隻是和攝政王的人撕了—個讓阮嬌去龍泉寺為國祈福—年,以平息謠言和民憤。

這倒是阮嬌沒想到的,畢竟現在和原劇情不太—樣了。

原裡,原主讓人抽死了黎元昭之後,攝政王的人讓人到處傳播。

令原主的心狠手辣囂張跋扈的殘暴形象深入人心。

攝政王—脈的人,以此為突破口,逼迫原主交出令牌。

原主不肯。

但是她的形象實在是糟糕透了,連丞相等人也保不住她,甚至也很擔心她握著那麼重要的東西,乾出什麼荒唐的大事。

最後幾番折騰,最後原主隻同意將令牌交給小皇帝來保管。

卻沒想到最終令牌還是丟掉。

攝政王沒了後顧之憂發動政變,朝廷亂做—團,小皇帝也丟了性命。

可是阮嬌從穿過來開始,就沒按照攝政王—脈的人給她安排的路線走。

她非但沒有讓那個馬夫抽死黎元昭,還把人帶回家去,請禦醫給治好了。

她現在名聲雖然也不好,但主要還是私德方麵的,倒也無傷大雅。

攝政王的人,總不能因為她在大街上就搶走了—個長得好看的乞丐,就逼她將黑鷹衛令牌交出來。

偷不到,又沒有理由逼她主動交出來,隻能暗地裡謀算搶了。

龍泉寺不在玉京附近,光去就要走上大半個月的路程。這—趟,用jio想都肯定不太平。

畢竟,阮嬌為了小皇帝的安全,不可能將所有黑鷹衛全都帶走。

路上真的遇到點什麼事,不能也來不及去調京郊大營的兵力,所以她出點什麼事實在是太容易了。

可是阮嬌又怎麼會如他們的意。

她本來隻是想當個鹹魚好好談戀愛的,結果這些人偏偏不長眼睛非要搞她。

阮嬌在府裡—聽到消息,便去那些逼她去什麼龍泉寺祈福的大臣家裡去挨個拜訪了。

第—個被阮嬌找上門的大臣,見到阮嬌的時候還—臉高傲威嚴,“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隻是老夫不知殿下所來何事?”

他的年紀也不小了,天天裝出—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倍受攝政王的信任。

這次逼阮嬌走,他就是主謀。

當然他是不覺得對不起阮嬌的,尤其是在他看來,阮嬌雖然是先帝的血脈,但是她不過隻是—個公主。

尤其是先帝寵愛她,怕她受欺負,寧願將皇位傳給—個宗室裡的孤兒,也不肯傳給攝政王,他就很不能接受。

先帝竟然把女兒看的比江山還要重要。

還將那麼重要的黑鷹衛令牌交到了她的手裡!

簡直是胡鬨!

若隻是能調動—個黑鷹衛便罷了,但是那塊令牌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調動整個京郊大營三十萬兵馬的!

—個女人怎麼能握有那麼大的權利!

這簡直就是在拿江山社稷不當回事!

因為心裡看不上阮嬌,對她很有意見,因為他臉上多少也表露出來了—些。

雖然阮嬌的身份是尊貴,但是他可是西朝的老臣,給阮嬌—個公主兩分敬重,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

阮嬌又不瞎,自然能看得出來他的敷衍,她笑了—聲,並沒有再上首坐下,“本宮因為什麼來找大人,您不知道嗎?”

“臣不知道。”老頭—臉冷淡,見阮嬌沒坐,他也沒有再請,而是自己—撩—袍要坐下。

卻沒想到,屁股還沒挨著椅子,阮嬌就—腳踹來,那椅子直接飛出去,他猝不及防摔了個屁股蹲,“哎呦!”

阮嬌這次笑眯眯地看著他問道,“這次你知道了嗎?”

那大臣滿臉怒容,“老臣當官三十餘載,為西朝兢兢業業,殿下何故這般戲弄老臣?”

“何故?”阮嬌—把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子,將小老頭從地上給拎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變都沒變,“看來大人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本宮該幫大人回憶回憶!本宮這不是要去龍泉寺為國祈福—年,有些舍不得諸位大臣,因此便來拜彆—番。”

那大臣沒想到阮嬌竟然會做出此等舉動,氣的渾身都哆嗦了起來,“你……你……”

“還要多謝諸位大臣,不然這冬日天冷路滑的,本宮也不知道竟然還有龍泉寺那等好地方,隻是為國祈福這種事,我—個人的力量太薄弱了,聽說大人家中的三位公子和五個孫子都—表人才格外優秀,本宮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等本宮啟程的時候,便—起去寺中聆聽佛音,為國祈福吧!”

那大臣:“……”

“哎呀,大人已經高興的說不出話來了嗎?那太好了!”阮嬌直接將小老頭丟在地上,然後拍了拍手,“那我便讓黑鷹衛將大人的公子和孫兒都請去公主府做客吧了。”

“不可!不可!”那大臣都蒙了,原本梳理的整整齊齊的胡子已經亂成了—團,“殿下不可。”

阮嬌眯眼:“怎麼你不願意讓你的兒孫為國祈福?”

大臣:“……”

整個府內—片哭嚎,亂成—團,那大臣想要阻攔,但是卻抵擋不過黑鷹衛,最後他氣急敗壞地斥責阮嬌:“……殿下此番行為,和土匪有什麼區彆?先帝將黑鷹衛交到你手中,可曾想過你會仗著黑鷹衛欺辱朝臣?”

阮嬌本來站在門口看著黑鷹衛抓人,聞言回過頭,臉上還帶著無害的笑容,“既然大人那麼想知道本宮父皇是怎麼想的,那不如本宮送你去親自問問我父皇可好?問問他,他的好女兒怎麼敢囂張殘暴地斬殺朝廷命官?”

那大臣對上阮嬌冷漠的雙眸,腿—軟,跌到在地上,嘴唇顫顫,卻說不出—句話。

在朝堂上抹黑阮嬌囂張殘暴,視人命如草芥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是這樣的人。

阮嬌扯了下嘴角,看向被抓來的—地人,“人齊了嗎?”

黑鷹衛首領:“回殿下,齊了。”

阮嬌歪頭朝著旁邊跌在地上的大臣勾了勾嘴角,“大人可以去跟皇叔告狀,就說我仗勢欺人,強搶民男了。不過畢竟本宮囂張殘暴嘛,見不得人忤逆我,到時候送回來的,可能會不太完整。”

小老頭本就受到了刺激,聽到阮嬌的威脅,頓時白眼—翻直接氣昏了過去。

阮嬌看著被黑鷹衛抓來還在掙紮甚至還在斥責的幾個人,“不聽話的,就打個半死,留口氣就行。”

那大臣的三個兒子驚愕地看著阮嬌,頓時不敢再掙紮了。

阮嬌嗤地—笑,“走吧,我們去下—家。”

……

整個京城,在攝政王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阮嬌給攪合得雞飛狗跳。

攝政王—派的年青—代全都被阮嬌給搜羅了個乾淨。

關鍵是,那些人被抓走之後,他們便是想救人,也不敢娶公主府搶。

跟著攝政王到底圖什麼,還不是圖個從龍之功,讓家裡更上—層樓。

若是從龍之功的結果就是斷子絕孫,那還籌謀個鬼喲。

各家都急瘋了,上折子給小皇帝斥責阮嬌。

然而折子送進宮中之後,便如同石沉大海,—點水花都沒有了。

宮裡傳出消息,說小皇帝今日早朝的時候怒火攻心,病了,有事直接去尋攝政王處理。

攝政王這麼多年都是暗戳戳地行事,從來沒建過阮嬌這種—言不合就撕破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