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太子的嬌嬌(補)(2 / 2)

阮嬌聞言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皇帝大半夜的看到屍首分離的大美人,到底作何感想,會不會被嚇得一晚上都睡不著,連連噩夢。

因為分心想彆的,阮嬌忘了注意腳下,鑲著寶珠的繡鞋直接從地攤上那暗紅色的血跡上踩過去,然後在地毯乾淨的地方留下了一排赤紅的鞋印。

褚君渡沒聽到回應,不耐煩地抬起頭,結果就看到阮嬌麵不改色地跨過地上橫陳的屍體,原本皺著眉的臉,忽然閃過一絲古怪。

阮嬌剛回過神,頓時就捕捉到了他這個表情。

阮嬌腳下的步子忽然慢了半拍,忽然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表現好像太過於淡定了,一個閨閣裡的小姐,哪怕是力氣大的出奇,第一次麵對死人也不該毫無反應才對。

阮嬌眨了眨眼,嘴角下拉,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著褚君渡跑了過去,然後抱住了褚君渡的胳膊,大膽地將臉埋在了他的衣袖上“嚶嚶嚶”哭,“殿下,幸好你沒事,我來的路上快要嚇壞了。”

褚君渡被她給“嚶嚶”得渾身一僵,飛快地掃了她漆黑的顱頂一眼,“哭什麼哭,孤又沒事。”

“殿下,你的臉色現在好難看,我給你把下脈。”阮嬌說著就按在了褚君渡握著長劍的那隻手腕上。

因為靠得很近,褚君渡從濃重的血腥味兒中忽然味道了一股已經開始熟悉了的馨香。

手腕被阮嬌拉住,褚君渡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最終沒有抽走,隻是擰著眉看著她。

見到她的表情從認真開始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原本煩躁狂怒想殺人的情緒忽然被奇異地安撫了下來,好似連頭都沒那麼痛了。

他忽然湊近了阮嬌,仔細地打量她的表情,“難道孤要死了?不然你怎麼這幅表情?”

阮嬌:“……”

哪有人咒自己死的?

阮嬌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給他。

褚君渡見狀愣了一下,隨即忽然大笑了起來,丟了手裡的長劍,就想去捏阮嬌的下巴,“還沒有人敢對孤這般,有趣,你再翻一遍給孤看看!”

阮嬌拍掉了他沾了不少血的手,“我正在給你把脈,你安分點。”

她的動作很不客氣,語氣也很不好。

因為這段時間,她又是捏頭又是針灸,天天忍著想打爆出他狗頭的想法伺候這個大爺,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身體調理的好了一些,結果現在被刺客這麼一攪合,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阮嬌說話的時候,臉頰上的肉微微鼓起像小倉鼠一樣肉嘟嘟的,雖然語氣很凶,但是卻看得褚君渡指腹發癢,有點想捏。

他想著,也就動手了。

結果又被阮嬌給拍了一巴掌。

阮嬌本就生氣,見他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鬨他,頓時更生氣了,板著臉從腰間抽出了裝著銀針的小布包,然後露出了一個假笑,“殿下今日的針灸還沒做呢,都耽誤這麼久了,我們也彆浪費時間了,現在開始吧。”

褚君渡原本隻是懶洋洋地靠坐在那,聞言頓時坐直了身體,盯著她手裡那個裝著銀針的小布包,眼角就開始抽搐,“今日是你耽誤了針灸的時辰,孤可是按時去找你了的,所以怪不到孤頭上。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孤要睡了!所以今日不做了。”

阮嬌:“……”

阮嬌看了一本正經地褚君渡一眼,“這個又不疼,都這麼久了,殿下你怎麼還是那麼害怕針灸?當初說好的配合我治療的,結果你不是想逃避針灸就是不想喝藥。你明知道治療都是按療程的,斷了就得重頭開始,還要多受罪,您又何必呢?”

“誰說孤害怕了?現在夜深了,孤要睡覺又何錯?”褚君渡冷哼了一聲,“明明是你耽誤了針灸的時間,現在卻巧言令色試圖將過錯推到孤的頭上,你好大的膽子!”

阮嬌無語地聽著他編,“行行行,殿下您不怕,那您把藥喝了,咱們去寢殿把針灸做了。”

褚君渡僵硬地抿了抿唇,又說了一遍,“孤都說了,夜深了,孤要睡了!”

阮嬌:“殿下您睡您的,我做我的,時辰到了,我把針取了就行,不影響您休息。”

褚君渡:“……”

他後悔了。

若是早知道她要用半個巴掌那麼長的銀針給他做針灸,他是怎麼都不會隻因為一時有趣而答應她的。

那東西疼倒是不怎麼疼,但是這兩天做完之後,都會讓他想起曾經經曆過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雖然針灸後,他的頭疼確實會減輕。

但是他是真的不太想做。

隻是因為先前和阮嬌打了賭,他不想先認輸。因此,見今天剛好有個不做的機會,他頓時就利用上了。

知道阮嬌不怕他,褚君渡還刻意對她沉下了臉,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孤說今日不做了。”

阮嬌抬眸與他對視,沉默了片刻後,終於退了一步,“那好吧,不做,就不做了。”

褚君渡嘴角微微上翹,“針灸不做了,但是頭還是要捏的,今晚你繼續侍寢。”

見阮嬌吃癟,褚君渡得意的不行,大步走在前麵,從浴池到寢殿這麼兩步的距離,硬生生讓他走出了打馬遊街的架勢。

阮嬌嘴角抽了抽。

褚君渡是不讓宮女貼身伺候的,入了寢殿,褚君渡就自然地展開雙臂,等著阮嬌給他寬衣。

然而褚君渡忘了,之前在池子裡遇刺的時候,他起身隻是潦草的隨便穿了件衣服,他現在裡麵中空,隻有一條中褲,還是濕了的。

所以當衣服被脫掉下去的那一刻,阮嬌的目光隨意地一掃,就從他瘦弱的胸膛上滑下去,落在他因為沾了水已經半透明了的中褲上。

雖然那布料沒到透明的地步,但是真絲沾了水……

隨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雖然兩個人時不時地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卻是真蓋著棉被純睡覺,沒有什麼過線的行為。

褚君渡下意識側身,試圖避讓阮嬌的視線,等反應過來後,就跟被狗追一樣,急匆匆地繞開阮嬌去耳室了。

阮嬌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臉頰有點紅。

褚君渡衝掉身上的血跡,更換新的寢衣,回來後已經恢複了正常,本來想上床等著阮嬌給他按摩穴位,結果就看到了床頭放著阮嬌那個裝銀針的布包。

他怔了怔,警惕地問道:“這東西你為什麼要放在這?”

阮嬌站在他身後朝著他笑了一下,然後又把他給弄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嬌嬌:彆想躲開我的針灸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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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一起了,等會兒我再寫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