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神明在上,讓他愛我

——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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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林城,霓虹璀璨。

城北秦公館的房子燈火通明,傭人站在院子中央駐足,而後歎著長氣走開,誰能知道向來簡潔樸素的秦公館一改往日的安靜祥和,竟然大肆辦起通宵酒會。

後院的泳池裡被灌了大半的上了年份的紅酒,穿著華服的男女在屋中儘情享樂,酒氣蔓延,盛蕊從旋轉樓梯上款款而來,一身耀眼性感的紅裙讓她賺儘豔羨的目光。

男人們極力忍著上去與她搭話的念頭,女人們則是忍著不八卦的心。

可事實上,太難了。

盛蕊一夜之間成為林城最有錢的女人,甚至能在全國排進前十的位置。她能成為人人羨慕的女富豪,還是她命好,含著金湯匙出生,嬌寵著長大,後來嫁給一個疼她如珠如寶的男人。

女人們一邊羨慕一邊嫉妒的能噴火。

盛蕊舉止優雅,身形窈窕,她舉著酒杯從屋這頭走到屋外,一路見過的朋友,不管認不認識都會跟人微笑道好,看似認識多年,其實一麵之緣。

女人們低聲私語。

“這位不愧是名媛出身,才過了一個月,她就按捺不住找男人的心思了。”

“那是,人現在是有錢的女富婆,想要幾個小白臉要不起呀?”

“況且她人也長得好,就是聽說被家裡寵壞了,性格不好。”

“正常,我以前還看到那位秦先生當街被她擺臉色,還不是照樣笑著寵的。”

“女人,還是得會看男人。”

……

“盛蕊!”

她聽到熟悉的女聲,臉上的笑才沒有過於僵硬,有了點溫柔的氣息。

“我可找著你了,你一晚上都躲去哪了?”

來人是盛蕊的發小好友,莫小咪,天生的性感尤物,穿衣火辣,從小就早熟,今天卻不是從前的妖嬈裝扮,反倒穿著樸素淡雅,一身包裹嚴實的黑色長裙,與盛蕊的打扮形成鮮明對比。

盛蕊回頭見到她,下意識又擺出那樣強勢的笑,眉頭輕揚略微詫異,“你今天怎麼連妝都沒化?”

莫小咪眉頭緊鎖,沉默片刻,“你今天倒是光鮮亮麗。”

盛蕊反手撩發,一舉手一投足儘是魅惑,特彆是她脖子上的維多利亞藍鑽,閃極了。

她有注意到莫小咪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那沉甸甸的鑽石項鏈,“為了慶祝我成為林城第一富豪,或許在未來還會成為全國首富,我總得讓它出來見見光。”

她說的輕鬆,莫小咪倒是沉了臉。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當然。”

盛蕊還是笑,優雅知性又透著些許的性感,她還沒與莫小咪說完話就被其他友人拉走。

盛蕊拗不過,便讓莫小咪再等等她。

而莫小咪很果斷的走了。

連接撞著侍應生的酒托,混亂的酒氣飄在鼻尖,並沒有人在意這件小插曲,儘管盛蕊瞥見了她離去的身影,感知到莫小咪對她的憤怒。

“秦夫人……哎呀不對,是盛總,你看我們這往後都得改口了。”

圍著盛蕊的女人們是其中一個酒肉朋友圈子的,不熟,不過是因為盛蕊要開酒會,她們便來湊個熱鬨,一是想見識一下林城新富豪,以後還能有些交情走個關係,二來也想看看傳說中的好命女人是有著怎樣的魅力。

今日一見,倒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美,但也冷。

盛蕊衝她們舉杯,隻微笑不做答,但這一笑就說明她不反感,並且接受了新稱呼。

盛總。

盛蕊也是在今天頭一回聽到這個稱呼,以往他們都叫她“秦太太”。

酒喝幾回,話也隨性了些。

“盛總,咱這秦公館的名字以後也要改名了吧。”

“沒錯,得叫‘盛公館’!”

友人們攛掇著她回應,盛蕊卻說:“盛公館不太好聽呢。”

一時間朋友們摸不清她的真實意圖,就怕哪裡太出格惹到她。

哪知,盛蕊嬌聲笑,“我改明兒就該把這裡全推了,重新打造一處空間更大的,更適合我們姐妹玩樂的地方,那樣才配得上盛總的身份嘛,對不對?”

“啊,對,說得對極了。”

“為了盛總,乾杯乾杯。”

興致上頭,盛蕊一連喝了三杯,依舊沒有什麼醉意。

她來者不拒,有人來說話她就喝,至於喝了多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越喝越清醒。

她好像恍惚間就回到了二樓的書房,月色灑在酒紅色地毯上,她光腳踩在上麵,溫柔的男聲會在身後響起。

“阿蕊,小心地上涼,要穿鞋呐。”

她不想穿鞋,使勁踢掉腳邊放置的拖鞋,一隻飛去窗角,那人又給她撿回來,這次單膝跪在地上,握著她光裸的腳踝,說:“阿蕊,以後我不在了可就沒人幫你穿鞋了。”

“誰要你穿!你算我什麼人?”

“我是你丈夫,阿蕊,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他抬起頭,露出好看的眼,眼角盛著愛意,深情至濃烈。

盛蕊推開他,語氣凶惡,“我不愛你!”

“阿蕊,我愛你就夠了。”

他背對著她拉攏翻飛的窗簾,白色紗幔總是過於浪漫,月色縈繞在他身側像極了一樽等待雕刻的像,他果真就愣在那再也沒有動了,盛蕊走過去,伸出指尖碰他的衣袖,隻一瞬,他就消失了。

“彆走。”

盛蕊慌亂幾秒,再抓去有了真實的觸感,眼角的淚又生生憋回去,再睜開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盛總,您還好吧?”

陌生的男人扶著她胳膊,他的襯衫上還有一塊大麵積的酒漬,盛蕊立時收回手,望著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沉聲道:“我做的?”

“啊?不,不是……”

“找我的代理人要賠償費。”

“不是的,盛總……”

盛蕊懶得跟他多說,再次打斷他的話,“你這身是謝裡曼上個季度的限量新款,三個月過去難免過季,而且你沒戴定製袖扣,也就值五十來萬,回頭我再附送你一套當季新款。”

她一溜話下來硬是沒給男人一點插話的機會,盛蕊轉身上了樓,男人還在樓底驚歎她的與眾不同。

“小子,賺了啊!分分鐘就跟盛總說上話了!”朋友的調侃多少摻雜些羨慕。

盛蕊的酒會,想來湊熱鬨的居多,渾水摸魚的人也很多,反正女主人說越熱鬨越好,也不限定階層,他們就混來了,還以為這個新晉女富豪是個貪圖美色的人,結果跟傳說中那個狠心上位又重男色的女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