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2)

鐘喜無奈的笑笑,這孩子太可愛了。

如果她知道鄭然已經跟盛先生說過秦遇唯的事,還會這樣放肆笑嗎?

盛家不會允許盛蕊和小混混在一起,鐘喜也不知能堅持到何時,等盛先生回林城,或許就是她離開的日子,而這一切還暫時不能讓她知道。

盛蕊沒怎麼淋雨,洗了熱水澡舒服多了,心裡掛念秦遇唯,電話卻打不通。

她轉而給龐意電話,對方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又不能讓鐘喜他們去調查,是以,盛蕊拿了包準備出門。

晚上八點,盛蕊給鐘喜打了招呼,上了家裡的車。

目的地,秦遇唯的家。

盛蕊當初和秦遇唯結婚前,他已經是盛家的副總,年輕有為,是林城身價極高的鑽石級男人,住在小有名氣的彆墅區,就在林銀富豪區不遠的位置,婚後他們常住的秦公館就在那。

秦遇唯是經商天才,目光長遠且毒辣,被他盯上的產業一定會利滾利。也是在他離世後,聽律師提起才知,他們住的秦公館,包括那片所有彆墅區都是他的產業,就連林銀富豪區也從盛康偉手裡拿到了股份。

他喜歡投資房地產,他說自己喜歡摩天大樓,喜歡穿梭在現代都市裡的冷冽感,這是很虛無縹緲的一種說法,用盛蕊的話就是——裝逼,她那時看不上他,自然對他所做的一切都竭儘鄙視,隻有暴發戶才喜歡買樓,真正的老錢家族都喜歡當藝術家,被金錢堆砌的家族和被藝術熏陶的本身就有天壤之彆。

盛蕊以為秦遇唯的家會如同他喜歡的那樣,住高樓,穿透著冷冽的疏離感,其實不是。

秦遇唯的家獨門獨院,二層樓的自建房外加一個小院子,院裡綠樹植被環繞,有淡淡花香,還有點接地氣的人情味,並不像他說的那樣冷,反倒溫暖極了。

這是一個非常溫馨的小院。

花盆裡的花和多肉都養的很好,一看就是主人經常打理,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也特彆有韻味,盛蕊想光腳踩上去,夏天肯定很舒服。

盛蕊站在鐵門外看了一會,十分想進去,但沒有主人的允許她進去不太好。

她像做賊一樣眼巴巴往院門裡瞅,看不見啥隻好兩手抓鐵欄杆踮腳看,那股花香漸濃,叫人身心都舒坦。

“你怎麼在這?”

一道男聲慢慢靠近,盛蕊做賊心虛縮著身子,不好意思的看他,“秦遇唯,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秦遇唯也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短袖和牛仔褲,清清爽爽,真是一個帥小夥,他沒說話,自顧自的拉開鐵門栓,盛蕊也想進去卻被他攔在門口,“你來這乾嗎?”

“我啊,我,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感冒。”

盛蕊這理由爛透了,她就是擔心他,想來看他哪需要什麼多餘的理由。

秦遇唯沒鬆手,似乎也沒打算邀請她進去,低頭看她,“我很好,你回去吧。”

“哦,好吧。”不受歡迎的盛蕊,心尖上的興奮都被他一桶冰水澆熄,“可是,秦遇唯……”

“?”他不做聲,隻揚眉表示疑惑。

盛蕊張嘴,小聲道:“我渴了,想喝熱水!”

她也就再臉皮厚一回,加重了“熱水”兩字,這下他總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吧!

很明顯,她肚子疼,要是關心她就會請她進去坐坐。

盛蕊滿懷期待等他開口,秦遇唯瞧她幾眼似乎在驗證她話裡的真實性,最終答應她,“進來吧。”

秦遇唯的家,從小住過的家,盛蕊沒來過,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家在這,也不知道他家的裝修設計如何,他們結婚後就搬到了秦公館,對於以前的秦遇唯,盛蕊沒心思去打探,往後他也沒開口帶她回老宅住。

如果盛蕊來過這裡,她也許會早一點愛上他。

因為從老宅裡她應該會多少明白他的溫柔,不是虛情假意,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正如這間房。

從溫馨院落到素雅房中,大至客廳裡掛著的中國結和年畫,小至桌上的蕾絲桌布,處處透著細致的溫柔。

盛蕊站在沙發前看到了悉心打扮的照片牆,是很符合女主人的風格,精致優雅,每一張照片都是關於秦遇唯的回憶,他上小學上初中紀念照,出去玩摔跤滑稽照,去水族館驚訝的照片,還有染成黃毛被媽媽揪著耳朵教訓的囧樣,真是有趣的秦遇唯呀!

“沒開水,得燒。”

“啊?哦,不麻煩,我又不渴了。”

此時的盛蕊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她想偷偷拿些照片回去,正巧他開口打斷了她的奢想。

“不渴就回家。”

秦遇唯臉色泛紅,從進門就有了,起初盛蕊還以為他是看見自己害羞,走進屋後,他臉上的坨紅更不自然,這時盛蕊才醒悟過來,警覺的湊上去,趁他不注意摸上他額頭,“你在發燒!”

乖乖,身體再好也擋不住風雨的襲擊啊。

感冒發燒這事真病來如山倒,擋不住的。盛蕊剛說完,秦遇唯身體晃了晃,好似支持不住的往下倒,盛蕊慌忙抓住他胳膊,他自己也扣著椅背撐著,“我,沒事。”

“這叫沒事?”盛蕊音量調高,擔心的不行,“你都快暈過去了,你還沒事?”

她比生病的秦遇唯還要著急,扶著他坐下,轉頭看向周圍,一股腦衝到電視櫃下像要找什麼東西,秦遇唯撐著頭雙眼微眯看她忙活。

盛蕊完全是憑著記憶去找的醫藥箱,結婚後家裡的事大大小小都是秦遇唯在打理,又主內又主外,牢記“入贅”兩字的深意。盛蕊常喝酒泡吧回來的晚,秦遇唯的蜂蜜水會早早準備著,有幾次就看見他從電視櫃裡拿出家庭藥箱,給她不小心劃傷的手、紅腫的腳抹藥。

他還會邊抹藥邊說話,“醫藥箱常年放在電視櫃下,以後我不在家你要記著,受了傷要學會緊急處理。說起來,這點還是跟我媽媽學的,我得感謝她教會我這麼多。”

秦遇唯說起這些,總有點與他的陰險個性帶點格格不入的悲傷。

盛蕊怎麼會深思他的異常?她恨他還來不及。

以前盛蕊會毫不猶豫推開他,現在她恨不得把他緊緊抱在懷裡。

但她得忍住。

“退燒藥有,我去給你倒水。”

盛蕊轉身,秦遇唯叫住她,“你這麼知道我家的東西放在哪?”

她嘴角微動,不自然的笑笑,“客廳就那幾個櫃子,很好猜的,一般都會放那,我家也放那,你先吃藥吧。”她差點連水壺都握不動,就怕他猜透了她的心思,可怎麼能猜到呢?除非他也經曆過那一遭。

秦遇唯沒有吃藥,水也不喝。

不知道固執個什麼勁。

盛蕊拿著溫度計給他測量,“怎麼不吃?沒有過期吧。”

“沒有。”

盛蕊摸他額頭,秦遇唯往後倒,盛蕊摸個空,兩眼緊盯他,“你乾嘛!”

“離我遠點。”

“……”盛蕊偏不,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啪唧”印在他額頭,“秦遇唯,你彆幼稚好不好,發燒得吃藥,不吃你怎麼好?”

秦遇唯臉色黑沉沉,吃個感冒藥跟要他命一樣。

死犟。

盛蕊不會慣著他,掰開藥丸,“你吃了再說。”

也就他現在虛弱無力,換之前的時候,秦遇唯早暴走了,水杯抵在唇邊,強迫他喝下去,盛蕊覺得自己跟灌他毒藥似的,自己就是那陰險狡詐的東宮大太監,極其不厚道。

可沒辦法嘛,秦遇唯隻能吞進去。

盛蕊像哄孩子一樣,“乖,小唯一,吃了藥就會好哦。”

秦遇唯臉都要抽筋,冷水喝藥吞進去,神色並沒有變好,反而緊抿住嘴,不太舒服的模樣。

“你感覺怎麼樣,要不先去睡一覺?”她建議道。

秦遇唯噌地站起來,推開盛蕊的手立馬朝廁所飛奔。

“???”盛蕊三步跟上,“秦遇唯?”

回應她的是一聲嘔。

這就……尷尬了嘛!

作者有話要說:代表:難道是被我惡心壞了?

不可能 我不是他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