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霽不覺得七歲的年齡差有什麼問題, 隻有言珩自己時不時拎出來買個慘。
隻為了從自家情緒不外放的小男朋友嘴裡聽句軟和話。
裴霽嘴硬心軟,他偶爾的示弱,往往能得到意料之外的驚喜。
靠著示弱這一招,言珩在床上得了不少甜頭。
然而這次裴霽聽了言珩悲春傷秋的話, 隻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不為所動:
“紅燈快過了。”
同一套路用的次數多了, 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言珩佯裝受傷捂胸口, 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瞧著裴霽,仿佛會說話似的勾人:
“你都不安慰一下你受傷的男朋友嗎?”
裴霽壓根不買他的賬:
“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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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珩低笑一聲, 說裴霽是無情的小沒良心。
然後當天晚上回了家, 仗著自己喝了兩杯酒, 言珩壓著小沒良心的,激得對方掉了兩滴眼淚才放過了他。
第二天起床, 在洗漱的裴霽一抬頭,看著鏡子裡的人脖子上曖昧交疊的吻痕,他刷牙的動作一頓,最後沉默地回去把正常圓領,換成了能遮住喉結的襯衫。
今天休息不用去公司的言珩也沒賴床,正勤快地整理被子, 見裴霽折回來換衣服直笑。
裴霽換完衣服, 才輕飄飄地、沒什麼威懾力地瞪了還笑的始作俑者。
吃完早餐裴霽拿著一個黑皮本和兩張卷子就要往秦許家走。
因為新學期課程調整, 裴霽家教時間也不固定了——
他和秦許兩者什麼時候同時有空了, 就什麼時候補習。
秦許的倆爸都很大方,秦許英語上學期末大弧度提升後, 秦沉給裴霽的時薪翻了倍,每次小測進步,還有額外獎金。
給秦許上課, 裴霽原本時薪兩百三,秦沉給錢爽快,直接翻倍到五百,一周兩節課下來,就是一千塊。
兩家距離又近,對裴霽來說,這是一份讓他無法拒絕的兼職。
“等等,我和你一起。”
玄關處裴霽剛穿好鞋,言珩的嗓音就從身後傳來。
裴霽直起腰後看他:
“你去做什麼?”
言珩衝他眨眨眼:“好不容易休假,你不能陪我,那我隻能陪你了。”
裴霽:“……”
在言珩保證不會乾擾兩人上課,又征得秦許家裡人同意後,言珩跟著踏入了秦許家。
正式上課前,裴霽讓秦許把月考的卷子拿給他看。
裴霽在記秦許考試錯的知識點,秦許又是個閒不住的,目光在裴霽和言珩兩人身上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最後停在言珩身上。
秦許笑得賤兮兮的,開口問言珩:
“言哥,飽飽和橙子的爪子多久沒剪了?”
不知道秦許好端端的突然問這個做什麼,言珩眉梢往上揚了揚:
“昨天才剪過,怎麼了?”
“喔~”秦許拉長了聲調,臉上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那看來沒剪乾淨啊。”
順著秦許的目光,言珩略微低頭,目光向下,低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瞧人小鬼大的秦許一眼,抬手輕輕敲了他一下:
“你眼神倒是挺好。”
經過昨晚,言珩戰績斐然,在裴霽身上留下了不少自己的痕跡,但他也不是銅皮鐵骨,身上多多少少也留下了點裴霽情難自抑時還給他的印子。
言珩記得的比較深的,就是自己肩頭的那個牙印和後背幾道抓痕。
他洗漱時沒仔細看,現在對上秦許人小鬼大的眼神,他拿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左右偏頭看了看,就見自己脖子右邊有兩道並不明顯的淺淡痕跡。
喉結處還有半枚牙印,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裴霽身上的曖昧痕跡被一件襯衫遮了個嚴嚴實實,言珩同樣穿著襯衫,不過最上麵的扣子結開了兩粒,秦許離得近,瞧了個明明白白。
眼神好的秦許聽了言珩的話,嘿嘿一笑,意有所指:
“沒看出來言哥你們家的貓還這麼凶。”
言珩抬眼瞧了裴霽一眼,隨後看向秦許,眼裡那意思——
被說了,你裴哥臉皮薄。
言珩和裴霽的關係雖沒在秦許這個未成年麵前攤明,但現在的孩子什麼都懂。
兩人是什麼關係,秦許心裡門兒清。
但裴霽言珩不主動說,秦許也不戳破,他手肘撐在書桌上,以手托腮,笑吟吟的望著神色專注的裴霽,出口驚人:
“裴哥,我快十七歲了,要不我追你吧?我長大後肯定是個好男人。”
秦許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裴霽愣了一下,偏頭對上秦許狡黠的雙眼,還沒來的說話,一旁的言珩就抬手給了秦許一個爆栗。
言珩被秦許氣笑了,危險一眯眼:
“膽子肥了啊你小子,當著我的麵撬我牆角?”
秦許吃痛,‘哎呦’一聲後捂腦門,口中語氣卻不太正經,揣著明白裝糊塗:
“怎麼就是言哥你牆角的,你們又不是一對!”
本就是開玩笑,秦許說完後還扭臉看向裴霽:
“裴哥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我就比你小四歲!”
秦許此時就很像宮鬥宅鬥戲爭寵的,滿臉都寫著——
既然哥哥可以,那弟弟也可以!
言珩聽後抬手作勢又要去打敢惦記自家男朋友的小崽子,裴霽看著鬨成一團的兩人,嘴角幾不可察地抽了一抽。
把月考試卷往前推了推,裴霽麵無表情地看著秦許,一舉點破他的小心思:
“彆想插科打諢。”
上周才講過的語法問題,秦許這次又犯了,為此在選擇題丟了兩分,完形填空丟了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