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曉麵上帶著委屈,大眼睛裡含著兩泡淚:“林夕,你真的誤會我們了。那天警察說隻要你能承認曾經在那裡出現過就可以,因為那件案子沒有一點線索,他們壓力很大。於是想把這事定性為小流氓內訌,迅速結案,想讓你做個目擊證人也算是有個交代。結果……沒想到那天你竟然沒去。” 林夕挑了挑眉,都成警察叔叔代言人了。 她有這麼好騙? 林夕的眼前閃過很多幀畫麵: 剛經曆過喪女之痛的父母被房東咒罵、推搡著從出租屋內攆出去,荒山上,那些滿臉橫肉的打手對著父親拳打腳踢…… 可憐的父親哮喘犯了,大張著嘴巴急促呼吸,卻喘不過氣來…… 於曉曉囂張的笑著,揚手將自己藏身的玉扣手串丟出去很遠,母親如獲至寶的追過去,玉扣卻摔在地上…… 她的心就是一陣抽痛! 林夕本來是想布一個大局,這一刻她突然決定放棄了,那樣可能這些人受到的折磨會更多點,但是她和老爸老媽卻也要在這個城市多忍受一段時間。 現在,她改變主意了,那些洶湧而來幾乎要無法壓抑的恨,讓林夕有一種把眼前這兩個人渣撕成碎片的衝動。 她念著靈台淨咒,他們的報應很快就到,隻是眼下還不可以。 不能在荒山、在自己父母麵前殺人,而且一下殺死他們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反正收拾任一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先收點利息讓他們再苟延殘喘些時日,主要是自己的武力值暫時也不宜暴露。 打定了主意,林夕刀子一樣的眼神冷冷在於曉曉和邵遠臉上刮過。 “這一口一個‘我們’叫得可真親密,我看咱們三個我才是那個多餘的人吧,一個不懷好意叫我去殺人現場約會,自己卻去陪同事吃飯。一個一心一意為了維護我親愛的男朋友而冤枉我曾經去過凶案現場是犯罪嫌疑人。你們兩個怎麼還好意思出現在我麵前?穿得倒是衣著光鮮,可惜了,包得再嚴實隔著衣服,老娘也能聞到那股人渣味。” 林夕突然掄起父親用來打掃雞舍的掃帚對著兩個人沒頭沒臉打了過去:“滾出我的家,這裡不歡迎你們!” 兩人沒想到她說著說著毫無征兆動了手,掃帚掃在臉上熱辣辣的疼,還伴著令人聞之欲嘔的糞便味道。 於曉曉覺得自己看見了假林夕。 往常隻要林夕看見邵遠,不管多生氣的事都會消弭於無形,她從來不舍得給邵遠甩臉子,更是小心翼翼遷就著邵遠,所以於曉曉才決定和邵遠兩個一起來。 她覺得林夕再大的脾氣,隻要邵遠陪個不是,再帶著她出去吃頓飯,說兩句虛情假意的話就能哄得她雨過天晴。 沒想到這次竟然是連邵遠都一起打,看來是動了真怒。 於曉曉有點慌,眼下其實她已經很難自圓其說再扮演好閨蜜了,都怪自己太大意,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就沒給自己留點退路。 若是邵遠再跟她分了手,他們還怎麼拿到轉 友請提示:長時間請注意眼睛的休息。網推薦: 讓書? 任一聰叼著煙微微眯著雙眼猥瑣而陰狠的臉仿若就在眼前,於曉曉不由渾身一抖,要是惹怒了他,可就不是掃帚打一頓那麼簡單了。 於是於曉曉不顧掃帚上還粘著雞屎,一把抓住掃帚:“林夕,你誤會了,我跟邵遠沒什麼,真的沒什麼!” “你們有沒有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趕緊滾出老娘的視線,要不我還得去醫院洗眼睛!”林夕猛一掙,抽出掃帚又要打。 邵遠終於出離憤怒,你這打一下兩下沒還手也就差不多了,這還沒完了? 他畢竟人高馬大,長手一伸,撈過林夕手裡的掃帚正想打林夕兩下出口氣,卻見林父和林母正在房門口一個手裡拿著鐵鍬一個拎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鐮刀,正冷冷看著他們這邊。 邵遠臉上肌肉抽了抽,這倆老東西是給閨女護法呢,隻要敢對林夕動手他們肯定就抄家夥上了。 邵遠心裡有點鬱悶,將手裡的掃帚丟在地上:“瘋子!幸虧老子沒跟你結婚!曉曉我們走!” “謝謝你的不娶之恩!” 林夕看著他們兩個滿臉如同被貓爪過的傷痕還有滿身的雞屎、雞毛,暢快得哈哈大笑:“快滾!以後彆來這裡找老娘啦,我們家荒山要賣了!” 走出很遠的兩個人總算聽見了一點有用的消息,邵遠脫下外套給於曉曉和自己分彆擦掉臉上的血跡和臟東西,然後感覺整個衣服上都是臭味,索性丟在地上,隻穿一件t恤,早春還是有點冷的,邵遠哆嗦著對於曉曉說道:“看來他們現在是同意轉讓了,如今也就任一聰一個人要在這裡蓋樓,咱雖然沒能直接拿到轉讓書,不過也能算是咱倆的功勞吧。” 於曉曉擦了擦一條比較深的傷口滲出來的血跡,口中輕呼了一聲,媽的,這個瘋子,居然用那麼臟的東西打她的臉,得趕緊找個診所處理一下,不然感染了,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兩個人處理好各自的狼狽去見了任一聰,結果隻拿到五萬塊錢,任一聰說他要親自去找林家人談談,拿到轉讓書才會把他們的酬勞付清。 於曉曉的心一沉,任一聰這種兩麵三刀心黑手狠的開發商,哪個手上是乾淨的,到時候知道他們跟林家已經撕破臉,還會給她什麼好處?不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就不錯了。 看著手上的五萬塊錢,於曉曉諂媚的笑著說道:“任總,你是不知道,我和邵遠兩個為了勸服他們答應簽轉讓書給你,真是想儘一切辦法,最後雖然成功了,可我們也徹底撕破了臉。” 她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口,嘟起嘴巴委屈的說道:“你看,任總,我跟邵遠都被他們家給打了。” 任一聰本來已經起身要出去了,見她這個樣子,不禁心裡一癢,伸出肥厚的手掌在於曉曉下巴重重捏了一下:“那可真是委屈你了,等忙完正事,我再好好‘補償補償’你。” 於曉曉適時羞澀的嚶嚀了一聲,扭開臉去,卻看見身後的邵遠正磨著牙齒看著這一幕。 兩個人一語不發走出了任一聰的公司,邵遠冷森森盯著於曉曉被任一聰捏出的青色指痕:“挺厲害啊,當著我的麵就這樣跟人家打情罵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