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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這次立後一事,皇上從去年就露了口風出來,但始終被我們給堵了回去。可拖了這麼久,皇上可曾打消這個念頭?原本他隻是心血來潮的一時興起,可隨著我們的堅持反對,他立後的決心反而愈來愈大。”

“到如今,皇上和百官關係惡劣,已經僵化倒不肯上朝的地步。長此以往,我晉國的政體還如何運轉?”

“你說的,我都想過。”吳相說,“可那魏女如今隻是個妃子,便已猖獗至此。若再讓她做了皇後,隻怕我晉朝果真要朝綱禍亂。”

“所以,小侄打算勸皇上采選秀女、廣納後宮。”江大魚說。“如今後宮空虛,皇上才會一門心思撲在沅妃身上,若有人能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未必不能將皇上的目光從沅妃那裡多了回來。”

“此前也選過秀女。”吳相不以為然的說,“沒見著起到什麼效果。況且,上個月也重提選秀一事,不是也被皇上給駁了回來?還說什麼,此生再也不要選秀了,要守著沅妃過一輩子。真是荒唐!”

身為古代士大夫的吳相,並不理解追求“願得一人心”的君主。

“此時非彼時了。”江大魚說,“小侄準備拿選秀作為和皇上交換的砝碼。他若是想立沅妃為後,就必須同意選秀。另外,”她說道:“小侄和皇上伴讀多年,了解皇上的所有喜好。這一次,小侄決定親自培養參選的秀女,定能讓秀女從沅妃那裡奪得皇上的恩寵。”

“此話當真?”吳相眼睛一亮。

“當真。”

“既然如此,”吳相捏著胡子斟酌道,“那選秀做砝碼的事,還是由老夫來提吧。”他分析道:“你和皇上的伴讀情誼,不值得浪費在這種小事上。倒是便由老夫來唱這個白臉,賢侄你儘量還是和皇上搞好關係,也好日後多多勸誡皇上。”

“如此,那便麻煩相爺了。”江大魚給吳相鞠了個躬。

“都是為了晉國的江山社稷,無妨。”吳相說,“若是能讓皇上回心轉意,重新做回明君,老夫便是永遠都做個壞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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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同意選秀!”太極殿上,皇帝轅星淵憤怒的說,他朝吳相喊道:“朕和沅妃真心相愛,不會再讓任何人乾涉其中。”

“既然如此,那沅妃娘娘便也做不成皇後了。”吳相平靜的說。

“老東西,你竟敢威脅朕!”轅星淵急赤白臉的喘著粗氣,看起來恨不得要命人將吳相拖下去杖斃,真不愧是被後世以“戾”字追封諡號的君主。

眼見吳相又要跟皇帝吵起來,江大魚便出列道:“皇上,既然您和沅妃娘娘真心相愛、白首不疑,那麼那些秀女也介入和乾涉不了您與沅妃娘娘的感情,您何必擔憂呢?”

她朝轅星淵使了個眼色,暗示道:眼下讓沅妃當上皇後才是最主要的,至於那些秀女,進了宮以後還不是由沅妃說了算?何必為了這事兒跟這些老頑固吵架?

轅星淵接收到了江大魚的眼神,心領神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