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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蘭沅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微笑。

這就是晉國的皇帝嗬。

好大喜功、德不配位,慣是知不可為而逞能為之。

魏蘭沅閉上了眼睛,做好了身受重傷的準備。

這時,一雙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輕輕的便接住了她。那雙手在她的腰間一觸即放,隻留下一股溫暖而沁人的清香。

千鈞一發之際,江大魚飛快的便移了過去,輕飄飄的便卸了魏蘭沅身上的巨大衝擊力。

“抱歉,微臣失禮了。”江大魚輕輕的說。

“無、無礙。”魏蘭沅還有些怔鬆。

“沅兒!”後知後覺的轅星淵急忙跑過來,他憐惜的拉著魏蘭沅的小手,仔細而心疼的上下打量道:“你沒事兒吧?”懊惱道:“朕力氣不夠,竟沒能接住你。”

魏蘭沅勉力一笑,撒嬌道:“不怪皇上,是臣妾近日貪食,吃得太沉了。”

“沅兒怎麼會沉呢?”轅星淵在魏蘭沅小巧精致的鼻子上刮了一刮,道:“朕的沅兒可輕可輕了。”

江大魚朝天上翻了個白眼。

轅星淵轉身,微笑著看向江大魚,說道:“小時候你和朕掰手腕,從來都扳不過朕。現在看來,那其實是你故意藏拙的讓著朕了?”

“臣小時候的確體弱。但臣畢竟是軍旅之後,便是當了文臣,平日裡也不敢疏於練武,免得墮了祖先的威風。”江大魚笑著回答。

“倒是從來沒聽你提過。”轅星淵感慨道:“朕就說,江家的男兒,怎麼可能真的拉不開大弓。想來過去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舉動,都是你在故意藏拙了。江老夫人為了保住你這根獨苗苗不上戰場,真是用心良苦、百般籌謀。”

“皇上不怪罪臣過往的欺瞞便好。”江大魚恭敬的說。

“你家中的情況,我是了解的。”轅星淵說,拍了拍江大魚的肩膀:“你是朕的伴讀,朕不是父皇,你放心。”他嚴肅了臉色,指著江大魚對魏蘭沅介紹道:“沅兒,這位便是承恩威武侯,江子平江禦史。去歲年宴時,江卿在外替朕視察河道,你沒能見著他。今日見到,你可得好好謝謝他。”

江大魚略彎了彎腰,對魏蘭沅施了個臣子禮,口中道:“臣江子平見過沅妃娘娘。”

“江侯爺快快請起。”魏蘭沅連忙伸手,在半空中虛扶起江大魚,隨即莞爾一笑道:“侯爺不必行此大禮,本宮還未謝過江侯爺方才的救命之恩。”

“沅兒,你是得好好謝謝江卿。”轅星淵笑著道,“可不光是救命之恩。”他提點道:“這次你能順利封後,也多虧了江卿從旁協助。”

“哦?是嗎?”魏蘭沅佯做訝異。

“為陛下和娘娘儘責,是臣應該做的。”江大魚麵不改色的回答。

魏蘭沅用帕子遮住自己的唇,細細的打量麵前的承恩威武侯。

白衣公子長身玉立、俊秀絕倫,輕笑時若鴻羽飄落,靜默時如陽春初雪。

魏蘭沅低垂了眉眼,溫婉的屈膝行了個恭敬婦人禮,口中柔聲道:“嬪妾魏蘭沅,謝過江侯爺。”

“沅妃娘娘言重了。”江大魚客氣而疏離的說。

這時山林間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似是有兵士列隊而紛至遝來。隨之疾風掃過,一道清朗的男聲於耳畔間響起。

“回稟皇上,山路已經疏通了。”

魏蘭沅回頭,隻聽江大魚指著一位氣宇軒昂的年輕公子道:“皇上、沅妃娘娘,這是臣的八哥,江子景。”

“臣三千營副驍騎參領江子景,參見皇上、參見沅妃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已經看到這裡了,就點個收藏嘛,不然前麵不是白看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