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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狩獵如期舉行。

轅星淵帶上了皇後娘娘魏蘭沅,與新近得寵的蓉昭儀江芷蓉。眾多的官員也帶上了老婆孩子湊個熱鬨,不圖能獵到什麼獵物,但求能賞賞景,讓兒子閨女在貴人麵前露露臉,變相的交際相親一下。

而江大魚雖是文職,卻也難得的身著一襲勁裝的參加了。

聖駕鑾儀並著眾官員和親眷,浩浩蕩蕩來到京郊的香山,圍著被提前打掃過的避暑行宮安營紮寨。行宮是皇後和妃嬪居住的地方,其餘的臣子親眷都在附近支著帳篷居住。

而有些不忌諱的,例如以江大魚為首的勳貴,便跑去獨占山頭的香山寺客房住下,裡麵的和尚已經被強行的遷走了。沒了香山寺,江大魚又整了個寒山寺給這幫香山和尚居住。她住得是心安理得。

收拾過後,狩獵開始,轅星淵坐在高台上,看著下方一群穿著獵裝的大臣公子。

“你竟然也穿了獵裝?”轅星淵訝異的看著江大魚,道:“朕記得你小時候最討厭打獵。”

“皇上也說了那是小時候,如今臣早已加冠,難得碰到這等狩獵盛事,臣自然也想湊個熱鬨。”江大魚說。

“今日躍躍欲試想要湊熱鬨的,都是京中等待說親的兒郎。”有一年邁官員調侃道:“江侯爺當然也是屬於這些兒郎裡麵的。”

“朕明白了。”轅星淵撫掌笑道,看著吳相家帳篷的方向:“定是你那心上人也來了,你呀,肯定是想表現給她看。”他指著江大魚對魏蘭沅笑道:“皇後,你彆看江卿看著疏離如朗月似的一個人物,其實啊,癡情的很,他對吳相家的二閨女,情根深種,就連人家已經跟彆人定親了,他都仍然念念不忘。”

“聽聞吳相的嫡次女定親時,江侯爺為其送上了十裡紅妝。臣妾也是羨慕的緊呢。”魏蘭沅抿嘴笑道。

“皇上和娘娘,不要再笑話臣了。”江大魚適時的做出落寞的表情,“臣不過是想趁著狩獵,活動活動筋骨罷了。”

“好!”轅星淵說,“那到時朕便同你一道。”他親熱的對江大魚說道:“你放心,到時朕將朕獵到的獵物勻點給你,定會讓你在比賽中大放光彩,不會再讓你像小時候那樣,什麼都獵不到的掃了興致。”

江大魚抽了抽嘴角,道:“那臣多謝皇上。”

遠處的帳篷裡,吳相的夫人看著江大魚一襲勁裝,英姿颯爽的走進獵場。越看越心痛,她忍不住的揪著自己女兒的耳朵道:“江侯爺哪裡不好,你為什麼非要錯把珍珠當魚目?”

“娘娘娘,你輕點兒!”吳菲菲被提溜著耳朵,跳著腳說:“他再好,女兒不喜歡他,又有什麼用?娘,你彆替他了,女兒這次是來替遠哥哥加油的,你老提不相乾的人做什麼?”

“不相乾!不相乾!”吳夫人更加來氣了:“不相乾的人給你備下那麼厚的嫁妝?成天遠哥哥長遠哥哥短的,你的遠哥哥,若是沒有咱們相府的這層關係在,他都沒資格進這獵場!你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窮小子!”

“哎呀,遠哥哥雖然窮,但是我有錢啊!而且,我現在是有雙份豐厚嫁妝的人,嫁給遠哥哥,也不比京中的其他閨女過得差了。”吳菲菲嬌俏的說。

“你現在倒是想起你有兩份嫁妝了!”吳夫人氣憤的道:“人家江侯爺,給你備下了那麼貴重的嫁妝,你卻連句謝謝都沒跟人家說,你怎麼好意思?”

“哎呀,男女授受不親的嘛,我既然已經和遠哥哥定親了。我還跟江侯爺有什麼來往?那不是私相授受、不守婦德嘛?娘,您說是不是呀?”吳菲菲討好的說。

“就你有理!”吳夫人氣呼呼的踢了自己女兒一腳。

恰逢吳相進來,見狀歎氣道:“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菲菲不嫁給江侯,未必不是好事。”

“這話怎麼說?”吳夫人驚奇的說道,“老爺不是一向最欣賞江侯爺?說江侯爺一表人才什麼的?”

“老夫自然是欣賞江侯的。”吳相捏著自己的胡須道,“隻不過老夫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就像一塊蒙塵許久的美玉,如今已經漸漸的撣露塵土,露出美玉原本的耀眼光華了。”

“那不是更好?”吳夫人不解的問。

“好是好。”吳相說,“可是美玉又豈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住的?你瞧瞧你女兒,就她這腦子,她配的上美玉嗎?”

吳菲菲神色一黯,隨即立刻就活潑開朗起來,她笑嘻嘻的摟著吳相的脖子撒嬌道:“爹爹就愛說女兒壞話!女兒哪裡就不配了?是女兒甩了江子平,可不是他江子平甩了女兒!明明是江子平配不上女兒嘛。”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是江侯配不上你。”吳相笑嗬嗬的說。

江大魚進了狩獵圈後,並沒有跟隨轅星淵,而是自己騎馬繞著山頭到處亂跑。

好不容易有這放風的機會,她才懶得跟著被一大堆侍衛太監圍著打假獵的轅星淵呢。當她不知道,早就有侍衛將馴養好的或者已獵取的小動物朝轅星淵麵前放,分明就是做戲,哪兒是真打獵啊。

江大魚一揮馬鞭,很快就繞開眾人,將護衛甩在身後,自己跑得自在。

然而身後卻有一人騎馬追了上來:“江侯爺!”

江大魚回頭,是吳相家嫡次女的現任未婚夫,也是原身從小資助的寒門學子。

“有事兒嗎?”江大魚問道。

“江侯爺,我,我一直沒能跟你說句對不起。”那寒門學子低垂著腦袋,“我知道自己是小人行徑,我,我忘恩負義。”

“得了吧。”江大魚道:“不是本侯鼓勵你去追求吳菲菲的麼?你自責個什麼勁兒?”

“那是,那是因為我之前以為江侯爺您不喜歡菲菲。”寒門學子道:“可您送了那麼豐厚的錢財珍寶給菲菲添妝,如何會是不喜歡她?”

“本侯曾經答應過你,在你成親的時候,替你置辦聘禮。”江大魚道,“如今本侯隻不過把這聘禮提前交給你未過門的夫人,怎麼,你有意見嗎?”

“您是為了我?”寒門學子滿臉的愕然。

“都有吧。”江大魚道:“為了你們夫妻如何?我把你當我侯府的門生,把吳姑娘當做自己的嫡親妹妹。你們定親,本侯送上一份貴禮,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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