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深宮棄妃(1 / 2)

母女兩個關起門來又說了一會兒悄悄話。江大魚這才哭笑不得的了解到,轅星淵身上的那件嫁衣竟然還真是江老夫人早前特地為他量身定製的。府中的這些個布置,也是為了讓她一回來就成親。

江府長房子嗣單薄,作為唯一“男丁”的江大魚又遲遲不肯娶妻納妾、儘自己綿延後代的責任。這麼些年,江氏一族的族老們沒少三天兩頭的登門拜訪,組團跟江老夫人抱怨這事兒。

原本江老夫人是已經做好了過繼嗣子的打算,可江大魚眼瞅著當上攝政王再也不可能進宮了,不僅如此,她還把“心上人”轅星淵給從宮裡給強取豪奪的綁了回來。江老夫人可不就第一時間的拋卻了過繼嗣子的念頭,轉而像一般的老太太那樣,自然而然的就轉變成了一個急迫的想要抱上孫子的老母親?

正巧兒晌午的時候,宮人們也在皇城外的牆上貼出了布告,說是在“大行皇帝”的喪期內,民間一切婚嫁禮樂皆可照舊,不必禁忌。江老夫人便越發堅定了想要快點“抱孫子”的念頭,因而便一手安排了府中的這些個喜慶布置。

“你作為新郎官的喜袍,娘也備好了。當初給你準備嫁衣的時候,都是一道兒備下的,沒想到真的用上了。你回去後,讓翠柳拿給你換上。”江老夫人繼續道。“雖說這個兒媳婦的身份還見不得光,但你既然把人接了回來,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不過到底事出緊急,咱們晉國又還處在戰事和國喪之中,不宜太過操辦。暫且你們就先在自己的小院子裡,拜拜天地一類的吧。等日後都安定下來了,再補辦婚禮不遲。”

江大魚低頭看著手中的甜糖羹,裡麵不止有南瓜和烏雞,還有人參枸杞、紅棗當歸一類補血補氣之物。江大魚突然靈光一閃的開口問道:“娘,你讓王嬤嬤煮的這個補湯,真就是讓我熬夜之後補腦強心用的嗎?”

“那是當然。”江老夫人端莊慈祥的說,隨即溫柔的撫著江大魚的發絲,認真的道:“我兒這段時間都沒能好好休息,在宮裡也是一直都忙得沒能闔眼吧?一定很是疲憊了,可得好好的補補。否則,虛著身子就去圓房,很傷身體的,也不利於有孕。”

江大魚:……

江大魚放下手中的羹碗,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娘,我暫且還沒想著要跟轅星淵圓房一類的。”

“娘不是催促你的意思。”江老夫人道,“娘隻是先給你滋補著,以防萬一。”

江老夫人拉著女兒的手,眼中滿是慈愛之色,她疼惜的說道:“便是我兒將那昏君從皇位上拽下來,綁成了我江家的兒媳,可我兒終究還是個女子,這是改不了的。這男女一事,無論如何吃虧的還是女子。尤其是女人懷孕生子之時,更是在鬼門關裡來回的遊蕩。所以娘不會真的催促你去圓房生孩子,你隻要順其自然的便好。”

“娘隻是怕,你癡心愛慕那昏君已久。那昏君又是個好色的,在知曉你是個女兒身之後,他會猴急的忍不住。到時你終歸是個女子,拗不過便會強撐著疲憊的身子從了他。”

江大魚眉毛一挑,土匪的氣勢展露無遺:“他敢!”

上一世轅星淵就是急著想上她,結果被她揍得差點當場死亡!

“娘,你放心。那狗皇帝進了咱家的門,就隻能按照咱家的規矩來。孩兒會讓他好好的領教什麼是以夫為天,什麼是三從四德。”江大魚認真的保證道:“隻要女兒不肯,他休想碰到女兒一根手指頭!”

江老夫人一愣,幽幽的改口道:“但你既然都把人淵兒接回來了,便也彆老冷落了人家。該讓碰的時候,還是得讓碰的。”

江大魚:……

又跟江老夫人說了一會兒閒話,江大魚便起身告辭,回到自己的前院。

在接近自己臥房的時候,想到江老夫人說的儀式感。江大魚腳步一拐,便去了隔壁西間,換上了江老夫人備好的新郎喜袍。

再推開臥房的門,發現裡麵比方才歸來之時要明亮得多。細看之去,屋內多了一座雙花蟠枝的燭台。

燭台上燃著兩支絢麗的龍鳳花燭,燭火通明透亮如火炬。一支飾有一條口含元珠的龍,一支飾喙鮮豔牡丹的鳳,且下半段各飾著合闔二仙。

榻前的圓桌上,也比方才多了用於行合巹之禮的一樽清酒與兩副金杯。且桌麵上灑滿了蓮子花生、紅棗桂圓等乾果。

至於轅星淵,已經被重新蓋上了那副紅蓋頭,端端正正的擺坐在床榻邊。

揮退了佇立在旁的丫鬟們,江大魚拾起架子上的金玉秤杆,挑起了轅星淵頭上的喜帕。

喜帕之下,頭戴鳳冠霞帔的轅星淵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你竟然真的換上了喜袍。”

“這不是皇上希望的嗎?”江大魚微笑著說。

“朕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轅星淵的神色更加的複雜了:“所以你是真的準備和朕成親?”他看著那對龍鳳花燭上跳躍著的火苗,道:“朕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對朕抱有這樣的心思。成王敗寇、斬草除根,朕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結果眼一睜卻被你弄到了江府當什麼少夫人?”

“皇上,臣在宮變的那天便告訴您,臣是不會殺您的,臣會好好的待您。”江大魚認真的道,努力的回憶在任務者培訓班學到的病嬌男主人設。

那會兒,培訓班的輔導員們為了讓她更好的學會如何獲得男人的心,向她展示過不少的男主人設模板,讓她在日後做任務遇到時,心裡也好有個準備。

結果江大魚將那些攻略男主的守則扔到一邊,倒是抱著這些個男主花式追妻的戲文看得是津津有味。

轅星淵嗤笑了一聲:“你說得好好待朕,便是廢了朕的皇位,將朕軟禁起來?那朕待當初那些被朕廢掉殘掉的皇兄和皇叔伯們,也是極好的。”

“不一樣的,皇上。”江大魚單膝跪地,打算給自己操一個病嬌的人設。她深情款款的拉著轅星淵的大手,輕聲道:“臣一心傾慕皇上,已有十多年了。臣對您,是愛情啊!”

轅星淵感覺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從幼時成為您的伴讀起,臣便深深的愛上了您。”江大魚說,“臣每日每夜裡都在想著您,愛您愛到無法自拔。”

“臣時刻都在極力克製,想遏止這份不合時宜的愛戀。於是臣才會積極的助您立後,為您采選秀女。想要借此來說服自己,放棄對您的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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