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深宮棄妃(2 / 2)

轅星淵躲在魏國皇宮大殿的盤龍柱後麵,賤兮兮的瞅著前方龍椅上的臉色槁黃、麵如死灰的魏帝,暗道:“老東西,你也有今天!”

同時,他的內心又有些隱秘的得意與驕傲。

“同樣是皇帝,朕被廢了以後,還能繼續吃香喝辣。而你,就隻能去死了。誰要老東西你,沒有一個對你情根深種的臣子呢?”

正大光明殿裡滿目瘡痍、屍山血海,而魏帝魏泰宏,灰敗而疲倦的坐在上方的龍椅上,頭顱低垂、脊梁弓曲,仿佛一個行將就木的腐朽老人。

“父皇,好久不見。”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平靜的聲線下,藏著微微的顫抖與激動。

魏泰宏抬起頭,看到了自己的十三公主,一襲明黃的魏蘭沅。

魏蘭沅穿戴著薰貂製的太後冬朝服,鳳冠上的東珠與七頂金鳳熠熠生輝,五行珊瑚垂珠流光溢彩,手中牽著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小稚童。

“沅兒回來了?”魏帝魏泰宏坐在龍椅之上,苦澀的笑了笑,而後指著腳邊血泊中的皇後屍體道:“見過你的母後。”

魏蘭沅扶了扶自己頭上的太後鳳冠,嫣然一笑:“兒臣的親親母後,魏國未來的太皇太後,眼下正在您的後宮裡休息呢,這賤人又是誰?”

“太皇太後?”魏泰宏猛地抬頭,目光如炬的朝魏蘭沅望去,巡視半晌,最終停留在魏蘭沅牽著的小小稚童身上

魏蘭沅將小小稚童推到前麵,柔聲道:“見過外祖父。”

小小稚童乖巧的跪下,歪歪扭扭的行了一個大力,口中嫩生生的道:“灝兒見過外祖父。”

魏泰宏陰惻惻的瞧著這小小的稚童,咬牙切齒的道:“你要讓你的兒子來當我大魏的皇帝?!”

“不然呢?”魏蘭沅將兒子扶起來:“哀家這次回來,就是送灝兒登基為帝的。”

“可他姓轅!他是晉國人!”魏泰宏憤怒的咆哮道。

“姓轅又如何,是晉國人又如何。”魏蘭沅笑著,“總之他身上有著魏國皇室的血脈,如何當不了魏國的皇帝?”

“賤婢,你休想!”魏泰宏緊緊的抓著龍椅的扶手,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他抓起手邊的筆洗,便惡狠狠的朝魏蘭沅和小稚童砸去。

“刷!”

立時便有兩柄刀劍橫架到魏泰宏的脖子上,又有數柄刀劍護在魏蘭沅和稚童轅雲灝麵前。

“大膽狂徒!竟然敢對太後娘娘和寧王殿下不敬!”

魏蘭沅輕輕撥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刀劍,莞爾微笑道:“想與不想,可不是父皇您能左右的。”她蹲下身子,指著在旁邊無聲看戲的江大魚,對兒子道:“灝兒,去見過你的攝政王叔叔。等下攝政王叔叔,要扶你當大魏的皇帝。”

轅雲灝歪著小腦袋,吮吸著小手指,問道:“就像漣哥哥那樣當皇帝嗎?”

“沒錯。”魏蘭沅點點頭,“就像你漣哥哥那樣。”

轅雲灝噠噠噠的便邁著小短腿跑到江大魚跟前,抱著她的腿,嫩生生道:“灝兒見過王叔,王叔千歲萬安!灝兒最聽王叔的話,王叔要灝兒乾什麼,灝兒就乾什麼!”

江大魚摸著轅雲灝的小腦袋感慨道,不愧是劇情男女主角的孩子,這才多大一點,話就說得這麼利索了。

龍椅之上的魏泰宏冷笑道:“沅兒,你這是在與虎謀皮。你以為他江子平,就真的會放過你們母子?你們也隻是他的傀儡而已!咱們魏國皇室幾乎被他屠光殆儘,他完全可以在這裡自立為帝!朕且告訴你!魏國和晉國,全都要毀在江子平手裡!你就等著瞧吧!”

“那又如何?”魏蘭沅理了理身上的太後朝服,微笑道:“哀家會是史無前例的兩國太後,哀家的兒子,會是大魏至高無上的帝王。無論如何,哀家都是賺夠本了的。”

“你!”魏泰宏猛地咳出一口鮮血來。

“好了,該見的也都見過了,該訴的鄉情也都訴完了。皇帝陛下,您該上路了。”江大魚在旁邊悠悠的道。

“我來!”轅星淵穿著普通士卒的軍袍,拎著一把長劍,興衝衝的從盤龍柱後麵衝了出來。

“你是,轅星淵?!”魏帝震驚的看著他。

“沒錯!”轅星淵驕傲的說,拎著長劍就衝了上去:“朕來取你這魏帝老兒的狗頭!”

刀光劍影間,魏泰宏的頭顱落了地,鮮血濺了一地。

轅星淵拄著長劍,哇哇的吐起來,邊吐邊不忘得意的朝江大魚飛著媚眼:“江卿,朕斬殺了魏國的皇帝!朕是轅氏第一個砍下敵國皇帝頭顱的人!”

江大魚抱著小小的轅雲灝,將他的眼睛捂住,嫌棄道:“你好棒棒哦。”

魏蘭沅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躥出來的轅星淵,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塵埃落定,帶灝兒去準備之後的登基事宜吧。”江大魚將轅雲灝還給他的母親。

魏蘭沅抱著轅雲灝,溫婉的給江大魚行了個婦人禮:“賤妾謝過攝政王殿下。”

“都是兩國的太後了,不必再用賤妾這樣的自稱了。”江大魚說。

魏蘭沅遙遙頭,說道:“沅兒再是尊貴,也離不開王爺的扶持與幫助,沅兒在王爺麵前,永遠都隻能自稱賤妾。”

“嗤,虛情假意的狗男女!不,狗女女!”轅星淵趴在台階上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那隨便你吧。”江大魚對魏蘭沅說,拿刀柄上前戳了戳趴在台階上嘔吐的轅星淵。“走了!”

“等下,我先吐會兒。”轅星淵擺擺手,說道。

魏蘭沅抿嘴一笑,抱著轅雲灝走到轅星淵麵前,促狹道:“哀家祝您和攝政王殿下,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轅星淵翻了魏蘭沅一個白眼,便滴溜溜的爬起來,追著江大魚的背影跑過去。

“灝兒,母後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魏蘭沅看著前方兩人的背影,柔聲的對懷裡的兒子說道。

“秘密,什麼秘密?”兩歲的轅雲灝好奇的問道。

“你的父皇啊,他其實沒有死。”魏蘭沅輕輕的拍著兒子的背,聲音縹緲的歎息道:“他隻是貪慕榮華富貴的,改嫁了。”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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