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深宮棄妃(1 / 2)

推拒了眾大臣想要和自己結親的好意,又高屋建瓴的鼓舞勉勵了這堆前往魏國赴任的官員們一番,江大魚便和吳相等人告辭,返回了轅星淵搶來的鳳鸞車架。

還彆說,這太後禦用的鳳車鸞駕,坐著的確挺舒適的。

車廂裡,轅星淵正捧著一碟子堅果瓜子吃。見江大魚上來,他陰陽怪氣的就道:“聽侍衛們說,方才吳澤浦那老不死的,帶著那堆趨炎附勢的官員們,爭先恐後的想要給你塞小妾?”

江大魚瞥了眼那碟子裡的酸棗酸桔酸李子,悠悠的道:“你還是少吃些酸果吧,吃得多了,這說出來的話也酸溜溜的了,怪瘮人的。而且你這成天抱著酸果子啃,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懷孕了呢。”

轅星淵重重的將那疊果子擲到案幾上,憤聲道:“朕倒是想懷孕,可朕連你的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朕如何能懷孕?!”

江大魚懇切而認真的說道:“即便你碰了,你也沒有懷孕這項功能。”

轅星淵氣鼓鼓的扭過頭去,又開始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江大魚湊近了些,隱約分辨出他好像在說:“高門大戶裡麵為人夫君的,慣喜歡用不能生育這樣的借口,來磋磨不被自己喜歡的正妻,好為納妾做準備,真當朕不知道呢!”

江大魚:……

凱旋回朝的路途,要比收複失地時的去程順遂得多。快速行軍之下,江大魚在臘月二十八的時候,便看到了晉國京都的城門。

朔風勁吹,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空中簌簌落落的飄下來,被狂風裹挾著鋪灑在城牆樹梢。天寒地凍,實在不是一個出門的好日子。

然而,縱使是嚴冬臘雪,氣氛卻仍是熱烘烘、暖洋洋的。

京都的城門兩端、街道兩側,俱都站滿了手持紅綢彩帶的百姓。他們跺著腳、哈著氣,家家戶戶無論男女老少、奴仆平民,俱都跑了出來,頂著狂風與暴雪,歡迎他們的攝政王凱旋歸京。

在遠遠的見到那麵繡著四爪黑龍的“平威”旗幟後,百姓們瘋狂的揮舞紅綢,鑼鼓被拚命敲響,炮竹高高燃起,夾雜著激動呐喊的喧囂與鼎沸之聲,震耳欲聾。

百姓們熱烈的歡迎之勢令江大魚感懷,令禿頭僧人們震撼和驕傲,就連鸞駕裡的轅星淵,見到如此熱烈的場景,都有些得意和驕傲。

——他可是親手斬下魏帝頭顱的人,百姓的這份歡迎與感激裡,理所當然的也該有他轅星淵的一份功勞!

繞京城遊街一圈後,江大魚將禿頭大軍安頓駐紮,又和禮部敲定好明日論功行賞的流程和細節,這才帶著轅星淵和貼身侍衛,輕裝從簡的回到平威王府。

江老夫人正帶著江府的眾親眷家仆站在王府門外,大開中門的迎接他們當家人的凱旋。一見著江大魚,江府眾人便點起了炮仗和竹火,同時捧著成串成堆的銅錢似雨點一般的向圍觀的街坊百姓撒去。在震天的鞭炮聲中,眾人歡天喜地的迭聲高喊著:

“歡迎王爺回府!”

“歡迎王爺回府!”

喜慶的氛圍裡,江大魚朝人群正前方的江老夫人看去。

落雪已經完全打濕了老夫人的鬢發與眉梢,將她的正紅誥命品服浸透,就連漆黑的烏木拐杖上,都沾滿了雪花與風霜。

江大魚連忙從高頭大馬上跳下,上前扶著江老夫人的手道:“風大雪大,母親何不在屋內等著兒子?”

江老夫人隻是樂嗬嗬的拽著江大魚的手,仔細的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女兒,喜笑顏開的道:“瘦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一趟,真實辛苦我兒了!走,咱們進屋說話,家裡的飯菜都準備好了,咱們好好的吃一頓熱呼呼的團圓飯!”說著,她便攙著江大魚,在眾人的簇擁下,朝正門裡走。

“婆母!”

就在這時,一個字正腔圓、抑揚頓挫的聲音從身後的鸞駕裡傳來,聽得江老夫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江老夫人緊緊的拄著自己的烏木拐杖,穩了穩身形,這才回身,滿麵春風的看著被她遺忘了的,正從鸞駕裡走出來的轅星淵,親切道:“兒媳婦兒也回來啦,哎呀,兒媳婦兒真是越發的俊俏了!”她對著四周的親眷奴仆佯怒道:“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歡迎少夫人!”

不提圍觀看熱鬨的百姓,便是江府的親眷與奴仆,也有許多是頭一回見到這神秘的江王妃。當下不少人便愣在了當場,經過江老夫人的提醒,眾人才連忙又迭聲的喚道:

“歡迎少夫人回府!”

“歡迎王妃娘娘回府!”

歡天喜地的吉利話裡,轅星淵也不扭捏,他甩開婢女留錦小心攙扶著的手,便虎虎生風的朝江老夫人走去。

看著轅星淵那鏗鏘有力的步伐,氣吞山河的氣勢,江大魚眼皮一跳,她直覺不妙的就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咱們進屋再說。”

然而一襲王妃品服的轅星淵,睬都不睬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的就走到了江老夫人麵前,委屈道:

“婆母,你可要為媳婦兒作主啊!”

————————————————

“怎、怎麼回事?”江老夫人抽著嘴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