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深宮棄妃(1 / 2)

或許是家鄉的風水養人,或許是安逸悠閒的生活怡情,轅星淵自打回到晉國京都後,精神是一日比一日的好。

再加上正值新年正月,府內時常舉辦酒宴。而江老夫人又心疼和憐惜自己總是漂泊在外的女兒,各色山珍海味與珍奇補品那是流水似的就往前院裡送,最終又都進了數月來隻能靠酸果杏仁來改善夥食的轅星淵的肚子。

因而,半年行軍路上以來,轅星淵那因為路途顛簸和暈血嘔吐而瘦削凹陷下去的麵龐,也肉眼可見的豐盈了起來。甚至,上磅稱重的時候,還比他當初在晉國皇宮的時候,還要重上那麼五六兩。

如此,轅星淵的精神是越來越好,皮膚是越來越白,就連手腳,都是越來越、輕敏靈活了。

具體表現在,他每晚偷偷想拱進江大魚被窩的時候,都能比最開始的時候多堅持個那麼兩三秒,才會被江大魚給發現並且一腳踹飛了。

也幸好江大魚如今已經習慣轅星淵睡在自己的臥榻身側,從而每次踹人的時候也能控製好力度。否則,轅星淵每晚都能死上那麼一回。

這日二月初二,剛過驚蟄、未到春分,正是晉國一年一度的農事節。

老人們說,陽氣從這日自地底而出,同時春雷乍動、雨水增多,氣溫回升、萬物煥發,春耕由此開始。

這一晚的轅星淵,格外的精神與亢奮。再接二連三的被踹飛後,他卻難得的,仍然堅強不屈的,勢要鑽進江大魚的被窩。

再第三次被轅星淵做賊似的偷襲後,江大魚不耐煩的坐起了身子,問道:“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折騰什麼呢?”

轅星淵悻悻的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連續摔了三次導致有些吃痛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夜明珠熠熠瑩潤的柔和光輝下,轅星淵一襲絳紅色蜀錦寢衣,身姿挺拔的屹立在寬闊的沉香木雕紋高床旁,倒也顯得他容貌不俗、俊朗非凡。

“江卿難道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麼?”轅星淵期待的望著江大魚。

“什麼日子?”江大魚疑惑的問,沒發覺今日有何與眾不同的特殊意義。

“今日是春耕節。”轅星淵認真的說道:“古語有言,二月二、龍抬頭。今日會是朕龍氣最盛之時,所以。”

“所以呢?”江大魚問。

“所以朕今日一定要借著龍抬頭的時令,同江卿敦行完畢周公之禮!”轅星淵目光朗朗的握拳說道。

江大魚撲哧一笑,毫不顧忌的仔細打量了一番轅星淵。

喲,下方作戰的小軍帳已經高高支起,並且隨著她的目光拂過,軍帳越發變得巍峨與高大,似能容納億萬的兵戈精銳,鏖戰整夜。

“嗯,二月二、龍抬頭,果然所言不虛。摔了三次都還這麼精神。”江大魚笑道。

“那是!”轅星淵驕傲的挺直了脊背。

也越發的抬起了,小龍頭。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要,”江大魚揮出柔軟輕盈的鮫紗綢緞,裹挾住轅星淵堅韌有力的腰,略施巧勁便將他整個人摟在懷裡,隨即一個翻身便覆在了轅星淵的身上:“那麼為夫就滿足你!”

轅星淵震驚道:“你、你在上麵?!”

“不然呢?”江大魚輕佻的吹了聲口哨,溫柔的笑道:“**一刻值千金,親愛的陛下,咱們安寢吧。”

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美人媚兮,撩人心魄。

望著江大魚這輕佻而絕美的一顰一笑,轅星淵隻覺得自己仿若飲下了醇厚甜美的桃花釀,霎時間就暈乎乎的醉得不明所處。

“那,那隨你吧。”轅星淵紅著臉頰看著覆在自己上方的江大魚,低聲的說道。

芙蓉帳暖、被翻紅浪。

窗外一道春雷炸響,隨即綿綿細雨變為狂風驟雨,雨聲上下急急落於房梁溝渠,氣勢滂沱如同陣陣擂鼓。

不獨雨師先灑道,汴流袬袬入淮來。

二月二,龍抬頭,的確是一個好時節。

翌日,翠羽和翠柳驚喜的從她們王爺的床榻上撿到一方紅梅點點的素白錦巾,江老夫人激動的賞全府月例兩月月例,補血湯膳如同流水似的送到前院。

江府一眾家仆都捧著這飛來橫財不明所以,直到日上三竿,他們的少夫人歪歪扭扭的扶著腰,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門時,眾人才露出意味深長的了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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