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楊花的下堂村花(1 / 2)

“是嗎,金枝比我小?那大概是我記錯了。”徐桃花麵皮有些發燙。

她當然知道宋金枝比她小一歲。她會叫宋金枝妹妹,完全是為了過過自己的嘴癮。

這十裡八村的,誰不誇讚老宋家的小閨女相貌生得好?她徐桃花原本就是由一個六十幾歲的保姆重生而來,這會兒見到鮮嫩得像朵花兒一樣的宋金枝,內心便很是嫉妒。全然都忘了她自己如今也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外表,也是一個年歲輕的女青年,她隻當著叫鮮嫩的宋金枝一聲“姐”,便好似自己也跟著鮮嫩起來似的。

至於她身上的那門親事。

徐桃花垂下了眼眸。

她這輩子再也不要嫁給那個酒鬼丈夫!她一定要趁早想辦法推了那門親事!

宋衛黨也不再搭理徐桃花。

老宋家的男人,都有些自命不凡。

在他們哥幾個看來,整個大溪村生產大隊,就沒幾個女人配和他們攀關係的。全大溪村乃至全公社最出類拔萃的幾個女子,都在他老宋家住著了。剩下的那些個,包括這什麼徐桃花在內,他們沒事兒的時候都不稀得去多瞧一眼。

“明輝,明輝?”宋衛黨輕輕喊著病床上昏迷的楊明輝,但對方毫無反應。

被晾在一旁的徐桃花尷尬的道:“明輝哥要再過三四天才能醒的。”

“哦?”宋衛黨不屑的說,“大夫都不曉得他哪天能醒,你就曉得了?”

徐桃花被宋衛黨不屑的語氣弄得很是惱火。她心說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他是哪天醒,我還知道他具體醒的時辰!然而這話兒她不能說出來,她隻得尷尬的笑道:“我也是猜的。”

宋衛黨對她翻了個白眼兒,道:“你好歹也照顧了明輝這好一會兒,也不曉得要盼著點他的好!”他掐了掐楊明輝的被角,確定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這才回頭對江大魚說道:“金枝,你抓緊過來看明輝一眼。看完了,就回咱爸那兒去。”

江大魚便邁著步子走了進來,看向她這個世界的攻略對象。

病懨懨的昏迷不醒,此刻腫脹著一張臉,上麵還有凍瘡,怎麼看都是醜。

江大魚撇了撇嘴,非常的嫌棄。

“你叫兩聲。”宋衛黨說道。農村有這個習俗,認為昏迷中的人是丟了魂魄,多叫叫,能幫他們把魂魄給叫回來。

“楊明輝。”江大魚乾巴巴的叫道。

楊明輝緊閉著的眼皮動了動。

“嘿,要醒了?”醫生激動的說,也跟著大叫道:“小夥子、小夥子,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毫無反應。

“明輝、明輝!楊明輝!”宋衛黨叫道。

無動於衷。

“明輝哥,明輝哥你醒醒啊,我是桃花啊。明輝哥,你聽得見嗎?”徐桃花也跟著叫道。

形同雕塑。

幾雙視線齊刷刷的看向江大魚。醫生不確定的開口道:“要不這位、金枝兒同誌,你再喊他試試?”

“楊明輝、楊明輝、楊明輝。”江大魚麵無表情的叫了三聲。

就看病床上那個植物人一般的男主,費力的睜開了眼睛,準確無誤的看向江大魚的方向,掙紮著咧出了一個醜得要死的笑臉,啞聲道:

“金枝,你彆擔心。兩個大雞腿,俺回頭賠給你。”

然後他便又暈了過去。

江大魚:……

這該死的大雞腿兒,過不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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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當益壯的宋建國已經徹底的醒了過來,隻是斷斷續續的還有些發燒,外加有些凍壞的外傷,需要再留院觀察幾天。

這時候子女多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除了老伴兒趙紅英堅持著要留下陪床外,四對兒子媳婦兒,除了懷著孕的二兒媳婦張彩禾,都一天一對的輪流過來看護宋建國。而被強製攆回家休息的江大魚,也會時不時的跟著哥哥嫂子們過來瞧瞧住在醫院的爹媽。

宋家幾個媳婦兒在準備病人餐的時候,按照婆婆趙紅英的吩咐,將恩人楊家的那份也準備好了,一齊裝在竹子編成的大竹筐裡給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