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楊花的下堂村花(1 / 2)

聽到楊明輝難得的鬨幺蛾子,江大魚在驚奇之餘也還是懶得管,可現在這幺蛾子是飛在徐師長家的,她就不得不管了。

左右開學典禮也進行的差不多了,該她發的言也發過了,該她站的台也都站完了,江大魚便朝人群裡一直激動注視著她的熟人紀知青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然後便起身跟著小警衛員去處理“家務”。

一路走得時候,江大魚已經在心裡做好了計劃。

到了以後先打斷楊明輝的左腿,向師母徐夫人賠罪。接著再打斷楊明輝的右腿,作為他膽敢跟左護士不清不楚的懲罰。至於兩隻胳臂,視楊明輝犯錯的情節嚴重程度來決定留還是不留。

但估計是留不住的,沒見著都已經鬨到她這裡來了嗎?

至於那個居然和楊明輝在彆人家裡就勾搭起來的左護士,雖然係統沉睡了沒能夠提醒她劇情人物,但江大魚心裡已經有數了。這左護士應該是個重生女,就是不知道重生前是個什麼身份,究竟是楊明輝上輩子的紅顏知己小情人,還是後娶的那個妻子。

但是管她上輩子是個什麼身份呢,既然左護士這輩子敢跑來勾搭堂堂營長的丈夫,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江大魚一路疾行到徐師長家,進院子前還在路邊順手抄起了一根拳頭粗的棍棒。她打算回頭就用這根大棒狠狠打斷楊明輝的腿,好向師母徐夫人表明她的誠意與孝心。

結果剛進著門,就看見楊明輝一臉狗腿兒相的在給徐夫人捏肩膀,而她老娘趙紅英則笑嗬嗬的坐在一堆軍嫂女眷裡麵,接受著眾人的吹捧和誇耀。現場氣氛一片和諧,簡直是其樂融融。

唯一不和諧的,就是那位左護士。

左婉瑩坐在笑語嫣然的眾人中間,麵色發青,神情幾乎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

江大魚掂了掂手裡的大棍棒,感覺自己可能誤會了些什麼。

“哎呀,金枝來啦!”徐夫人熱情的招呼她,“快過來坐,怎麼這手裡還拎著家夥什兒啊!”她轉身笑著指著楊明輝道:“你們這小兩口啊,感情可真好!我什麼時候見過金枝這麼著急的樣子啊,這一聽見你受了委屈,趕緊的就拎著棍子來給你撐場子來了!”

楊明輝憨厚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在師母這裡,俺能受什麼委屈?”

江大魚想說“師母”這個詞也是你能叫的嗎,但沒等她說出口,徐夫人已經樂嗬嗬的附和楊明輝道:“就是,有師母在,哪能讓明輝你受委屈?”

“師母,楊明輝沒給您添麻煩吧?”江大魚問道。

“不麻煩,不麻煩。”徐夫人笑著說,又輕飄飄的瞥了左婉瑩一眼,道:“多虧了明輝在呢,否則我不知道要被人騙多少錢去。”

“是啊,宋營長,多虧了你家的小楊同誌哩!”

其他軍人的家屬紛紛插嘴說道。

左婉瑩麵色漲紅、神情惱怒。

趙紅英則坐直了身子,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訴說下,江大魚總算高清了事情的經過。

楊明輝來了部隊隨軍之後,剛開始時確實是每天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在趙紅英的吩咐下做做家務、種種青菜什麼的。但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就不願意隻把自己定位成一個保姆了。也不知道他通過什麼法子說服了趙紅英,總歸他是帶著丈母娘做起了小本生意。

現在全國上下都在改革,部隊裡麵也不例外。原本軍區裡是有專門的供銷社的,但隨著大環境的鬆動與燈爺爺講話的號召,小鎮上恢複了從前慣有的趕集和擺攤。楊明輝便是利用這個,時常拉著趙紅英跑去小集市上擺攤。

這事兒江大魚也一直都知道。

總歸楊明輝並不是真正的軍嫂小媳婦兒,你不能真把他一個大男人拘束在那幾分地的小院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按理來說,隨軍家屬是可以由部隊安排工作的,比方說左婉瑩的護士崗位,就是左團長通過部隊的家屬安置政策給申請的。但江大魚對於楊明輝的事情向來都不怎麼上心,開始的時候也就忘了替他去申請工作。到後來看楊明輝自己的意思,似乎也不太樂意出去工作,就隻想呆家裡養老混日子,這事兒也就作罷了。

反正江大魚也不是養不起閒人,她雖然嫌棄楊明輝一個大男人沒什麼上進心,卻也樂得楊明輝每天在家裡專心替她照顧衣食住行。

所以得知楊明輝和趙紅英會偶爾出去擺擺小攤子,她也不嫌棄他們會給自己丟人,反而覺得娘婿倆平日裡能有個消遣也挺好的。

就是這個小攤,讓楊明輝和左婉瑩產生了矛盾。

開始的時候,楊明輝和趙紅英隻是賣賣自家的小青菜和辣醬,單純也隻是圖個樂嗬,體驗一下小攤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