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亓官柳長手一翻，手中古樸清逸的窄長笛劍變成了一柄金光閃閃的狼牙大棒。
然後狼牙棒威風凜凜、桀驁霸道的指向亓元白。
舒小翠：……
“舒夫人，亓官柳乃是未來的滅世罪人。”紫虛門宗主開口道，“他若不死，將來整個世界都將毀滅。為了天下蒼生，您放手吧。”
“不，不會的。”魔後舒小翠搖頭，“狗蛋很乖，狗蛋是好孩子。他才不是什麼滅世魔頭。”
“娘娘，少主必須死，這是天道的意思。”魔教左護法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魔後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但這些年受過魔後不少恩惠的左護法還是好言好語地提醒道：“為了尊上，也為了娘娘您自己親手創下的基業。您還是放手吧。您還年輕，喜歡孩子將來可以和尊上再生一個。”
“人不能違背天命，娘娘您不要再替亓官柳求情了。”
“可是，可是。”舒小翠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意識空間裡，江大魚麵沉如水。
“0521，出來！”
大白蛋係統戰戰兢兢地從牆角挪過來了，頭上頂著一個厚厚的不鏽鋼鐵鍋。
“宿主，不怪我，我是無辜的！”未等江大魚詢問身體控製權的事，0521就急吼吼的開口說道：“都是這個世界的天道擅作主張！跟我沒關係！這個世界的天道它瘋了！”
“哦？”江大魚冷笑。
“真得跟我沒關係！宿主你相信我嚶。”眼淚在大白蛋的眼圈裡打著轉兒：“我很乖的，我一直都聽你的話的！真的是天道它一個人的自作主張。”
“天道認為你不可能好好完成任務了，就提前把原身放了出去。”
“它就這麼忌憚亓狗蛋？”江大魚問。
“那當然啊，亓官柳可是跟您一樣的超超超SSS+++級精神力者。”大白蛋猛地捂住嘴：“我什麼都沒說！”
江大魚翻了個白眼兒。
“總之，亓官柳很可怕的。你彆看他在你麵前好像人畜無害的狗蛋樣子。其實經過我跟天道的評估，他分明還是上輩子那個毀天滅地的大魔頭，一丁點兒都沒有受到感化！”
“宿主，你對亓官柳這麼好，可他還是不肯悔改。不如我們就放棄這個任務吧？”
“這方位麵的天道自己犯糊塗破壞規則在先，就算我們現在退出世界沒有完成任務，主係統也不會懲罰我們的。”
“退？”江大魚輕笑一聲，麵上泛過一抹冷意：“本寨主從不知道退這個字該如何去寫！”
“可是天道——”
“那就滅了這狗屁天道！”
舒小翠痛苦地看著眼睛逐漸變得猩紅的亓官柳，哀求道：“狗蛋，你回頭吧。你是個乖孩子，不要做壞人，不要做魔頭。你睜眼看一看娘，看一看這天下蒼生，你該做一個有愛心的善良君子。”
“壞人？魔頭？有愛心的善良君子？”
亓官柳的眼睛裡迸發出魑魅的猩紅光芒，麵部的表情變得冷硬和妖邪。
“我也曾愛過天下人，也曾為了這四海十六州義無反顧地奉獻過、犧牲過。我尊師重道、克己複禮，上愛天下蒼生，下愛父母親朋，我對您孝悌敬愛，對戀人忠貞不渝。可結果呢？結果我又得到了什麼？！”
“我的戀人，愛上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視我如豬狗。我的母親，眼睛裡隻有她的夫君。我的師長，把我當作工具和踏板。我的同門，對我隨意栽贓和誣陷。我拯救過的天下蒼生，畏我懼我棄我害我！這天道，這世上的所有人，都來欺我辱我！所有人，都恨不得啖我肉飲我血地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除了千夫所指與眾叛親離，娘親，你告訴我，我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