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承盯著圖片的眼神逐漸變.態,賀易寒咳嗽兩聲將他注意力喚回。
他把手機倒扣在桌上,隨意把擺在上麵的花朵扯下來一朵,繞在指間把玩,“那套瓷器你從哪來的?”
“在論壇上收的,有什麼問題嗎?”
花莖帶刺,將他指腹紮出一個口子,微微有些沁血,顧修承麵上神色自然,“我不信姑姑說你隻是突然生出興致,是有彆的原因吧。”
賀易寒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幫朋友尋的,她說的不清楚,我也是胡亂猜測,把跟十二生肖相關的物件都找來了。”
“讓給我。”
賀易寒不想把江心愛的存在告知身邊的人,還沒想好怎麼搪塞就聽到顧修承如此說道。
“可是……”
“你也說了你朋友需要的隻是類似之物,但是恰好是我正需要的,不然你提個條件,我能做的絕不會推辭。”
賀易寒性子本來就溫柔,再加上江心愛當初隻是很隨意提了一嘴,是他自己自作主張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漫無目的收集了無數十二生肖。
他到是沒想過這套或許便是對的。
“好。”
“多謝。”顧修承隱去嘴角滿意的笑。
等顧無雙等人離開時,顧修承乾脆直接跟他們一起走了,好不容易老天爺給他扳回一城的機會,夜長夢多,他怕自己是猴子撈月一場空,可不得跟緊點。
溫雅自是沒想過兩次都是那麼完美的錯過,從古玩街回去後她看了會書就睡了,到次日早上才撥通賀先生的電話。
她都做好了好言相求的準備,卻沒料想會是這麼個答案。
“抱歉,那套瓷器已經不在我手上了。”
“怎麼會!?”
對待陌生人,賀易寒語氣依舊輕緩,“也是巧合,家庭聚餐時提到這個,我一個親戚剛好也中意那套瓷器,我便把東西送給他了。”
溫雅在心裡哀歎,怎麼總是錯過,她摒棄懊惱的情緒繼續問道,“能方便告訴我一下他的聯係方式嗎,我想跟他談談。”
“我表哥當時迫切的很,恐怕你在做無用功。”
“多謝您提醒,隻是自己想要的東西,總要試著爭取過才能確定該不該放棄。”聽他話頭鬆動,溫雅越發將姿勢放低,“您放心,我隻是跟對方電話交流,他若是實在不願意出手,我也不會過於強求,拜托您了。”
“那行吧。”賀易寒對她報了一串號碼,隻是他現在也是一頭霧水,那套瓷器到底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怎麼這麼多人在找,他甚至開始懷疑心愛找的也是那個。
溫雅看著再次收獲的一串號碼,笑容有些複雜,如果瓷器再易主,說明這東西跟她真的沒有緣分,她隻能選擇放棄。
另一邊剛得了瓷器的顧修承正琢磨著該在什麼情況下,以什麼樣的方式在穆清燁麵前拿出來。
手機鈴聲響起時,他連來電顯示都沒看便隨意接通,“喂,你好。”
語氣透著歡悅,看來電話的主人心情不錯,溫雅稍稍平複了下心情,“您好,顧先生,我叫溫雅,因為瓷器的事我從賀先生那問得了您的號碼,冒犯之處,還請您見諒。”
誰,她說她是誰?顧修承看了一眼那一串陌生的號碼,“你說你叫溫雅?”聲音的確有些熟悉。
“對,顧先生,打擾了,這麼冒昧給您打電話主要是想跟您聊一下那套十二生肖瓷器的事……”
顧修承腦子裡立馬顯出一個曼妙的身影,對於那張臉的印象也迅速從自己記憶裡扒出來,初次見麵她險些撞到自己車上,把他的司機兼保鏢迷的不忍責怪,第二次見麵她將自己定位在花瓶的位置站在穆清燁身後,不顯山露水卻因著那張過於出色的臉讓人記憶深刻。
及至他那個玩樂高於一切的弟弟對她一見鐘情,如今她又突然聯係自己,溫雅這個女人在他的世界出現的頻率似乎高了些。
而且還是穆清燁的秘書。
顧修承摸著裝有瓷器的禮盒,下意識看了眼辦公室拐角處的攝像頭,這世上的巧合是不是有些多了。
“抱歉,溫小姐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溫雅噎了一瞬,她耐下性子把之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哦,是瓷器的事啊……”顧修承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幾經轉換,不知想到了什麼,他驀然勾唇笑了,“溫小姐,十二生肖瓷器我是幫朋友尋的,不過看你這麼有誠意,或許我們可以見個麵好好聊聊。”畢竟他所謂的朋友剛好是她老板呢,兩人或許可以開創些彆的話題。
溫雅微愣,這人的語氣聽著有些奇怪,她到是沒想過對麵是認識的人,高爾夫球場那回,她的注意力全然沒在顧修承身上停留。
不過陌生人的約見,她確實該警惕點,溫雅說道,“這麼冒昧的打擾您,便由我請您喝杯咖啡吧。”潛台詞便是地點我來定。
“好,正好明天是周六,我全天都有時間。”
“那就下午五點,非歐商廈二樓的時光咖啡館可以嗎?”
“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