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是不是扭著筋了?”
想起前事,溫母恍然,“你手臂之前就受了傷,剛才使勁又蹭著傷口了吧,快看看有沒有流血。”
吳信然渾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一點都不疼。”
溫母不放心,人家剛才又幫了女兒一回,她自然關心吳信然是不是真的傷著了。
吳信然拗不過溫母好意,或者說他的確不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設,因為幫忙自己受傷也該讓對方知道。
傷口有些滲血,雖然很輕微,白色的繃帶下多出一縷紅依舊顯眼。
傷口又裂了,“可能是我血小板凝血功能差了點。”吳信然笑道,“不過我很有先見之明。”他把背包卸下從裡麵拿出一個塑料袋,裡麵有清涼油、創口貼和處理傷口的鑷子、繃帶之類的東西。
溫父讚道,“所以凡事還是得小心細致。”
吳信然晃了晃藥品,衝溫雅道,“不介意再幫我處理一下吧。”
溫雅哂然,“你這手臂還挺多災多難的。”
吳信然低問,“你該不會覺得我是故意受傷想要博你同情?”
溫雅捏著棉簽的動作微頓,像是想起什麼,表情忽然變得柔和,“不會,剛才的事謝謝。”
“不客氣。”吳信然看著她微斂的神色,再去瞅自己肩膀處的傷,有種百無聊賴的感覺,他不會自作多情以為溫雅的情緒變化跟自己有關。
他費心思討好溫父溫母又能如何,溫雅始終磐石似的不動如山,到顯得他的獻好很愚蠢。
“天氣熱,就不給你包那麼嚴實了,你自己注意點,彆再受傷了。”
他沉默了一會,“等回酒店我想跟你聊聊。”吳信然看著溫雅有些排斥的表情,他苦笑道,“隻是朋友的立場。”
“好。”
溫父輕輕拽了下溫母的衣服,眼神往溫雅那邊示意,“信然跟咱家水水的關係好像不一般。”
“看出來了,信然喜歡咱姑娘,隻是水水根本沒有那方麵的意向。”溫母在心裡歎了口氣,為人父母的自然希望女兒能嫁個好人家,隻是對方太優秀,他們心裡覺得沒底,並非穆清燁不好,是他們怕女兒高攀。
反而是吳信然,年輕有為,家室良好,人品相貌正好跟女兒相配,心裡的天平不自覺歪了點。
老兩口到也沒有在其中攪擾的意思,畢竟跟吳信然才認識幾天,水水跟在穆清燁身邊這麼多年,若說了解,他們更相信女兒的眼光。
雨勢稍小些時,吳信然聯係山下的司機開車來接他們,回到酒店已經是七點鐘。
奔波了一天,又遇上之後的大雨,眾人在酒店餐廳吃了飯便各自回去休息。
吳信然沒跟他們一同進出,溫雅走出餐廳便看到他依靠在門口的承重柱那裡,指間夾著一根煙,他吸了一口,繚繞的煙霧模糊了表情。
雨已經停歇,天空透著點薄暮黃昏的暈黃。
才降了雨,溫度有些低,走到外麵時,風吹在臉上透著涼意。
溫雅將身上的外套拉緊,到他身邊方才開口,“前麵有間咖啡館,去那聊吧。”
“好。”身邊有人,吳信然將煙滅掉,扔到垃圾桶裡。
聽了許久的輕音樂,吳信然才輕輕開口,“我喜歡你。”他說的突兀,溫雅猝不及防,沒像上次那般及時製止。
吳信然姿態放鬆,“明知道你會拒絕我還是說出口了。”他把咖啡杯放下,“上輩子沒有機會,這次突然出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竟然還會遇到你,以為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機會,原來一切都是臆想,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就算換了時空,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彆為我這些話為難,能有我們這般經曆的人不多,我自作多情些也正常吧。”他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講述。
溫雅不置可否。
吳信然咳了一聲,“是不是覺得我很厚臉皮,無果的事情還非要說出來惹人心煩。”兩輩子都遇上喜歡的人,他隻是想把這些情緒表達出來,不然總覺得太虧了。
“被人喜歡本身是一件很美好的事,而且你沒給我添任何麻煩,甚至還幫了我,站在正常人的角度我沒有理由厭煩。”溫雅碰了下他的杯子,“感謝你的喜歡。”
吳信然釋懷的笑道,“彆客氣,是你討人喜歡。”他點了下桌子,“你什麼意思我都明白,那句‘但是’就彆講了,紮心。”
“好。”
溫雅:“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你說。”
“彆在我爸媽麵前營造你是個好女婿的人設了,雖然他們不會當著我的麵講什麼,但是他們看你越來越順眼,我男朋友可能會有壓力。”
吳信然戲謔的笑,“難道我太優秀,將他比下去了。”
提起穆清燁,溫雅表情有些自得,“沒人比得上他。”
“情人眼裡出西施,我懂。”吳信然極為自信,不管哪個身份,他應該都是很多父母心中的金龜婿。
“咳咳,如果這樣想你開心的話,隨意。”溫雅語氣有些敷衍。
吳信然哽了一下,本來挺開心的,“聽你這麼誇讚,我到是好奇他本人怎麼樣。”
“會有機會的。”溫雅低眸淺笑,有些人哪怕出生不在終點線,憑實力也能作弊似的站到金字塔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