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去過玉龍雪山我們就回S市,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好。”穆清燁掐了下掌心,恢複以往的淡然冷靜。
拉開門時一道身影從拐角處一閃而過,溫雅輕咳了一聲,她記得小淮穿了件藍色的棒球衫。
……
溫母撩開簾子走出來,一手下意識的扶著腰,“那技師姑娘看著嬌弱,手勁真大,塗了藥油又按.摩那麼久,我現在後腰都是熱乎乎的,也不覺得肌肉酸脹了。”
溫父走在另一側撐著她的手臂,意有所指的說道,“小穆費心了。”這一趟遠行,除了他們欣賞景色時要親自去看,其他衣食住行穆清燁安排的井井有條,先不用說其中的花費,細節方麵他也做到無可挑剔,這麼好的女婿挑著燈籠都難尋。
“那孩子確實挺有心的。”溫母的語氣似有鬆動,“水水不是心靈脆弱的孩子,不管這段感情結果如何,讓他們年輕人自己選擇。”
溫父:“應該的。”
從衛生間出來,溫淮的視線便如影隨形,穆清燁索性將電腦合上,“你剛才玩的什麼遊戲,要一起麼。”
溫淮將感應器遞給他,“來,比一場。”
穆清燁看了一眼投影的電視,起點處兩輛紅藍跑車分列兩側,地麵上插了小旗子,波動著左右搖擺,“賽車?”
“你要是不喜歡也可以換彆的。”
“我都行。”穆清燁稍稍活動了下手腕,語氣輕哂,“你姐姐就在旁邊看著呢,我不能以大欺小,讓你一分鐘。”
他這話含了戲謔的意味,溫淮之所以在他身上放太多注意力還不是為著剛才的事。
“隨便你。”溫淮沒拒絕他的好意,兩人差的何止是年齡,一個剛成年,駕照都沒考,一個早已是老司機,起點就不公平。
兩人同時戴上眼鏡,溫雅從冰箱裡拿出個蘋果,邊吃邊看。
溫父溫母過來時就看到他們拿著手柄擺動,這倆人都是靜默派,因為帶著耳機,音效不外放,賽車時他們也不說話,沉默的搖晃著身體有點像喪屍,不考慮兩人正在做的事,這樣看著真有點傻乎乎的,溫雅眼角眉梢都是泄露的笑意。
“這是在乾嘛?”
溫雅:“兩人閒著無聊賽車呢,媽,你腰感覺怎麼樣,不疼了吧。”
“好多了,我是動作幅度太大抻著筋了,彆過那個勁就沒事了。”
溫雅打開平板上的圖片給爸媽看,“咱們來的時機不對,去雪山該是在11月到次年三月份之間,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才震撼,現在估計也就山頂還有積雪。”
溫父:“能不能看到雪景到是無所謂,一家人在一塊,看什麼都有意思。”
“爸的想法也太佛係了,早知道您這麼好安排,我應該在S市安排個遊樂園七日行。”
“都好都好。”溫父慈和的笑著。
溫母懟他,“出來前你什麼都沒說,行程都快結束了又這樣講。”
“孩子們想玩,我的想法不重要。”溫父老神在在,不接話茬,他順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撈了本書看。
“你慣會在兒女麵前做好人。”
溫父:“咱家不一直如此,嚴母慈父,符合家庭教育觀。”
溫雅聽著他們的家常對話,臉上的笑意就沒散過,“對了爸媽,你們休假時間也快到了吧,我訂明天下午的飛機票怎麼樣。”
“行,你看著買。”
那邊的賽車遊戲告一段落,摘下眼鏡擱在桌板上,兩人表情淡淡。
溫雅問了一句,“誰贏了?”
“平局。”說罷,兩人也圍著方桌坐下,穆清燁將冰箱裡的水果拿出來,“都洗過了,不臟。”
溫雅打量了他們一眼,完全沒法從這兩人臉上看出結果,她有些納罕,賽車竟然還能出現平局,也是怪了。
遊戲世界裡,倆人都車毀人亡,不算平局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