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的前夫(1 / 2)

村長下山回來, 就看見村尾張大牛家的門口,排起了長隊。

有人手裡拎著雞蛋,有人牽著閨女, 有人手裡拿著宅基地的本兒, 還有人手裡握著什麼協議。

村長咂摸著煙管擠進人群, 問:“這啥情況?”

一個牽著小女孩的婦人說:“村長啊。平時有旅遊的來村裡,都是你接待, 你一個人發財,現在我們也有了發財路, 你可彆想攔著哈。”

村長皺眉,伸長脖子往裡看, 而後看見院子裡擠滿了《親愛的作精》的工作人員。

全是女人。

而節目組的男人,全都被阻隔在村屋之外。

為了方便村民們等待, 工作人員在外麵搭了板凳擺了桌子, 供大家喝茶休息。

商祁、溫先生、康原擔任了“服務員”的活兒, 負責給村民們端茶送水。

節目組女性工作人員不夠, 孔鵲、陳蓓蓓、湯鴻影在村屋裡麵幫忙。

而向怡和康原, 被派去給其它村民發宣傳。

魏潔已經收購了15套農村房, 無論是做民宿還是辦學校,地方都足夠了。

沈B拿著喇叭站在門口吆喝:

“大家好, 我們是《親愛的作精》節目組, 現在我們節目組發起了一個女尊計劃,家裡有女孩的,不論年齡, 隻要來登記, 就獎勵200塊錢。如果有超過八歲以上的小姑娘,可以來跟我們簽一份合約, 隻要父母同意一百年以內,不主動找姑娘拿一分錢,我們就一次性給父母拿10萬。”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有意向的都可以過來。女生是天,女生是地,女生是上天賜予人間最美的禮物!她們值得最好的東西!來呀,送女生一個康莊大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直播間彈幕:

【買賣女孩犯法吧?】

【沈B這不算買賣!她隻是把這些姑娘解救出來,她的合同不限製女孩們的人身自由,她限製的是那些狗父母。畫個重點,沈B的合同說的是,父母不主動找姑娘要錢,但姑娘們是可以主動給父母拿錢的。】

【對,我也注意到這個重點了。如果以後這些女孩火了,出息了,這些父母想來敲詐,沈B的公司就可以出麵,讓這些父母賠償,這樣就可以防止父母們吸女孩們的血。】

【這不錯,如果有些父母真的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得已把姑娘們送去沈B公司的,倒也能理解。人都不是冷血動物,如果他們對女孩們有感情,女孩們應該也會感恩,主動給父母們拿錢,畢竟,沈B的合同並不限製女孩們給父母錢。】

【666666,BB子這是在變相做慈善。】

【擔心BB子,養這麼姑娘,真的不會破產嗎?QAQ】

【+1,同擔心這個問題。】

古村不大。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各家各戶都跑來這裡“賣”閨女領錢。

村長找了個座位坐下,剛喝一口茶,溫先生拎著茶壺走過來,低聲說:“抱歉,這裡的座位隻提供給女性,請您起來,到那邊蹲著等。”

村長順著溫先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村屋陰涼處,蹲了一排等候的男人。

而他這才發現,坐在這邊涼棚茶座的,全是女人。

村子裡一向是男尊女卑,沈B不僅讓一群女工作人員“登堂入室”,還使喚男性在這裡端茶送水,甚至讓男性去那邊蹲著等。

村長有被內涵到,怒不可遏拍桌而起:“你們這是在搞歧視!”

溫先生一臉迷惑問他:“歧視?一直以來我們都是以女性為尊,何來歧視一說?你不要搞汙蔑。”

村長氣得胸腔起伏,拍著大腿指著沈B道:“一定是那個狗女人帶動了這種不良風氣!這個賤婊/子!”

商祁拿了抹布過來擦桌子,蔑臉一眼村長,學著他們村裡人的尖酸刻薄口吻說:

“憑你,也配坐這裡?”

他一腳踹掉村長臀下的凳子。

村長“砰”得從凳子上摔下來,一屁股摔在地上。

村長坐在地上都快氣死了,拍著大腿,哭吼道:“沒人性啦!大家快來看啊!明星也打人啦!明星就了不起嗎?明星就能為所欲為嗎?”

商祁冷嗬一聲:“抱歉,節目效果,請勿模仿。”

溫先生:“凳子是我們付錢買的,有權賦予它給誰坐。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叫嚷?”

周圍排隊的村民畢竟要從沈B這裡圖好處,也都紛紛幫腔說:

“村長,你太過分了啊。當初是你同意人家來我們村子錄節目的,人家沈老板都說了,他們錄的是女尊節目!要以女性為尊的。”

“是啊。你這麼搞,這麼鬨,不是砸場子嗎?人家沈老板沒少給你錢吧?人家來了之後,你居然不讓人住宿,現在還來這裡大吵大鬨。”

“你快回去吧。你要是也想來賣房子呢,就讓你老婆來後麵排隊,你要是不賣呢,就趕緊走。”

“是啊,人家明星演得多好啊,還給我們發福利,讓我們發財,你來搗什麼亂啊!快走吧!”

村民們你一眼我一語,差點沒把村長氣得七竅生煙。

村長拍拍臀起身,指著村民們怒道:“你、你們!你們這些為了錢的狗東西,你們已經得罪了天神,等著天神來懲罰你們吧!”

這話大家都說得大家又點心裡發怵,人群中竊竊私語。

門口的沈B把天師陳蓓蓓叫過來,拿著喇叭大吼:“大家不要慌不要慌,這位呢是我節目組專程找的天師,特彆厲害。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來,陳蓓蓓,給大家表演一個上天!”

陳蓓蓓:“……”

上天她不會。

她當場掏出符,拋入空中,無火自燃。

幾張符在空中打圈,旋轉,看得村民們一愣一愣地。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衝著陳蓓蓓開始磕頭。

陳蓓蓓收了戲法,蹙眉道:“爾等不尊重女孩,才是真正讓天神寒了心。從今日起,隻要你們好好對待女孩,本村定能風調雨順。”

陳蓓蓓受向怡金手指的影響,誤以為自己是從女尊國穿越而來的天師。

在忽悠村民的時候,角色沉入其中,把村民們忽悠地一愣一愣地。

村民們都不覺得這是在演戲,如果演戲能演這麼真,這位完全可以去拿奧斯卡了!

直播間彈幕: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陳蓓蓓太厲害了!陳蓓蓓不僅是戲法厲害,連演技也提升了不止十個檔次!】

【好絕,陳蓓蓓演技大提升啊。】

【沈B的節目有毒,比《誕生的演員》還厲害,直接把陳蓓蓓孔鵲湯鴻影的演技,提升到了一種普通演員望塵莫及的地步。】

【厲害了沈B。】

【說真的,向怡和康原好沒存在感啊,他們演得一點都不像!商祁雖然演得也不好吧,可他重在參與。可康原向怡,嗬嗬了。】

【人家一個豪門霸總,一個是霸總夫人,不屑於飆戲。】

【嗬嗬。向怡快涼吧,煩死她了,硬捧也捧不火了。】

……

下午三點左右,兩個19歲的女孩找到沈B。

她們在沈B跟前跪下,求她簽約。

一個女孩叫崔敏,一個叫崔月,這倆是雙胞胎節目。因為到了年齡,即將被家裡人嫁給素未謀麵的鄰村男人。

崔敏抓著沈B的衣服說:“姐姐,求求你帶我和妹妹走,我們也能乾活,我們啥活兒都能乾的!隻要不讓我們嫁人,我們什麼都肯做。”

妹妹崔月甚至開始給沈B磕頭:“姐姐,你帶我們走,下輩子我們不要你一分錢工資,隻要你們給我們一口吃一口喝,我們就願意跟著你!”

沈B連忙把兩個姑娘扶起來,了解了兩人情況後,立刻吩咐魏潔:

“小魏,你帶她們去擬協議,然後拿給她們父母簽。”

崔敏崔月沒想到沈B會答應她們,畢竟她們年齡已經很大,不如那些小妹妹們有前途。

如果沈B不帶她們走,她們將麵臨的是嫁給比自己大二三十歲的單身漢。

被當成生育工具、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毫無出頭之日。

可如果跟著沈B走,她們就不用嫁給老男人,不用被當成生育工具,日子就有奔頭。

崔敏崔月望著沈B,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沈B,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

忙碌一整天,沈B一共從村裡簽約了36個女孩。

八歲到十五歲的,有16個。

十五歲到十七歲的,有18個。

還有兩個已經過19歲崔敏崔月,家裡準備讓嫁人,卻被沈B簽約。

這些女孩的父母都覺得把閨女“賣”給沈B,可比拿去嫁人賺多了。

畢竟收彩禮最多兩萬塊頂天,可是給沈B卻能賺十萬。

八歲到十五歲的女孩,沈B打算送她們去讀書。

有天賦讀書的,就一路資助上大學。

沒天賦讀書的,甚至跟不上學業的,15歲之後就讓她們來公司做練習生。

好在這些大山裡的姑娘個個長得水靈,常年做農活,身材纖瘦,體能也不錯,做練習生問題不大。

沈B打算用那20個超15歲的姑娘做第一批女團練習生,考慮到這些姑娘都沒什麼資質,她連夜把魏潔叫到自己房間開會。

魏潔把20個姑娘的資料大概整理了一遍,說:“B姐,這些姑娘資質都還行,後期營養跟上,養白一些,應該都還不錯。隻是,她們沒有任何舞蹈經驗,恐怕以後很難出道。”

十五歲以下的女孩子,都好安頓,送去學校念書即可。

可那些十五歲以上的女孩子,已經過了讀書的年齡,隻能想辦法安頓她們。

沈B忙前忙後一天,商祁給她端了一盆洗腳水進來,一言不發地在沈B跟前蹲下,要給她洗腳。

沈B享受著這位前夫哥的足浴按摩,腦子思維似乎也變得清明起來。

她道:“先給她們請老師,教她們練舞、唱歌,封閉式訓練一年,再看看成績。”

魏潔道出現實:“老板,一年後可能不會有人請她們參加綜藝,現在的女團練習生要求太嚴格了,哪個不是從小開始學跳舞的?”

沈B一臉嚴肅道:“小魏啊,你怎麼總是不能走一步看多步呢?一年之後,難道我搞不起一個選秀節目嗎?到時候我砸錢給她們辦節目,砸錢給她們出道行不行?”

一年之後,她的公司估計已經破產了,那會兒她已經繼承了非洲首富龐大的遺產。

等她有了非洲首富的財產,就砸錢捧這些姑娘出道!

硬砸,硬捧!

有錢,任性!

魏潔看了眼給她洗腳的商祁,十分納悶,老板這麼瘋狂的砸錢出去,商總怎麼也不勸兩句?

她從沈B房間出來,商祁也恰好出來倒洗腳水。

魏潔叫住商祁,小聲說:“商總,您勸勸老板吧。現在公司的錢都緊張,都拿去搞《宇宙流浪》還有《恐怖礦》、《末建》。這幾個都是燒錢的大項目,現在老板又要養這麼多小孩,還要砸錢搞慈善,公司恐怕都熬不到項目創收就倒閉了。”

商祁把洗腳水潑向院子,回頭看她一眼,淡淡道:“BB開心就好。破產了,我帶她回家啃老。”

魏潔:“??”

啃屁的老哦。

您不是已經失去商家這個豪門靠山了嗎?

魏潔目送商祁回到房間,表示心好累。

*

夜深人靜。

沈B泡完腳,一臉舒適地躺在床上。

商祁洗漱好推門進來,關了燈,在沈B旁邊躺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與昨夜“四麵楚歌”不同,房間裡無端就生了些許曖昧。

越是這樣寂靜的曖昧,商祁越不敢像昨晚一樣抱著她入睡。

商祁內心掙紮了兩個小時,終於懷揣著忐忑,在被窩裡找到了沈B的手。

他用一根手指將沈B的手指勾住,見對方沒反應,又大著膽子與她五指緊扣。

沈B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男人扣住,身體跟有條件反射似的,一翻身,手腳並用搭在了男人身上,把他當成抱枕睡。

而後,血氣方剛的“少年”硬得很徹底。

他渾身肌肉緊繃著,不敢動,可沈B卻像一隻躁動的小貓咪,不停地在他身上蹭動。

商祁:“…………”

他一閉眼,腦子裡全是曾經的“夢”。

那些個日日夜夜,像一幅幅活得春&-宮圖在他腦海中上演。

商祁戳了戳沈B的臉頰。

她睡得像死豬,一動不動。

他又戳了戳她的臉頰。

這一次女孩終於有了動靜,從夢中蘇醒。

沈B眼睛都睜不開,帶著滿腔困頓問他:“乾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