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四個人在一家餐廳落座。
服務員送過菜單來,佑可很自然地對手塚說:“光醬幫我點吧,我找一下皮筋。”
因為今天要出來約會,佑可沒有像平時上學那樣將頭發紮成馬尾,而是散著垂在身後。但是她吃飯的時候又不喜歡頭發散著,所以會暫時紮起來。
手塚點好之後,想跟佑可確認一下幫她點的食物,發現她還在翻包包,便問道:“還沒找到?”
他也知道佑可有吃飯的時候一定要把頭發紮起來的習慣。
“好像忘記帶了。”佑可有些苦惱地說道。
“我有。”
“……對哦!”
手塚將菜單遞給佑可,讓她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自己則是向她那邊傾身,將她的頭發全部撩起來,在她腦後偏上方的位置擰成一個圓鼓鼓的團子,又順勢將手腕上那條薄荷綠色的小皮筋退下來將團子紮好。
這一整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下來,讓坐在他們兩個對麵的跡部和忍足都看傻眼了。
——這真的是他們認識的手塚嗎?!
仿佛沒看到對麵已經變成兩座石雕的友人,手塚還問佑可:“這樣可以嗎?”
佑可將手伸到腦袋後見麵捏了捏那個團子:“可以!”
“幫你點的料理也可以嗎?”
“嗯!”
對麵的忍足回過神來,拿出手機飛快地給跡部發消息。
——“你到底為什麼想不開要跟他們一起吃飯?!”
跡部保持著臉上平靜淡定的表情,同樣飛快地給忍足回消息。
——“正在後悔,從想不開要跟你出來看電影開始後悔。”
不過接下來,手塚和佑可倒也沒再有什麼過分親密的舉動——或者說,在經曆了佑可那聲“光醬”和親眼看到手塚熟練地給佑可紮丸子頭之後,其他的都不算什麼了。
一桌四個人,除了手塚不怎麼開口說話之外,另外三個都很健談,所以飯桌上的氣氛也很輕鬆活躍。
吃完飯要分開的時候,佑可很真誠地向跡部道謝:“多謝款待,跡部同學,下次請務必讓我們回請。”
“啊,好。”跡部點頭。
“下次見。”簡單跟跡部和忍足打過招呼後,手塚便對佑可說道,“我們走吧。”
午飯吃完,佑可把頭發放下來,薄荷綠色的小皮筋又回到了手塚的手腕上。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跡部在心裡想,這次失策了,下次一定要多叫幾個人,不能隻有他和忍足被手塚和佑可閃瞎眼。
這麼一想,跡部都有點兒同情青學網球部的人了——天天看部長和女朋友秀恩愛,還要聽佑可叫手塚“光醬”,礙於手塚部長的威嚴又不能說什麼,一定忍的很辛苦吧。
忍足也是一樣,想要吐槽的欲望已經達到了臨界值,所以等手塚和佑可一走,他就立刻給遠在大阪的堂弟——忍足謙也打了個電話:“喂,謙也,你聽我說——”
“哦,侑士,”謙也的語氣裡帶著微微的嫌棄,“恵裡奈姐姐不能陪你看電影、你們部長剛好有空要來你不得不跟他一起看這件事你早上出門前跟我吐槽過了。”
“不是這件事,”忍足掩麵,“是我們碰到了手塚和他女朋友我們還一起吃了午飯這件事!”
說完之後,他就把手機拿遠了一點,但謙也的震驚還是透過他一下子提高的音量同時傳進了忍足和跡部的耳朵裡。
“你說手塚和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