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的那一股怒火噴湧而上，甚至突然覺得把那些欺負過方心綰的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孟清硯看著現在身上遍布傷痕的身體。
他想起了之前第一次看見方心綰的時候，他們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時候，他第一次觸摸方心綰的身體的時候，那是一具年輕順滑的青春的身體。
再看現在，這讓孟清硯如何不心痛。
但是孟清硯知道，更該死的是他自己，要不是他，方心綰根本不會遭遇現在的一切。
嗬，這些痛苦不都是來自於他嘛。
孟清硯心痛得感覺快要窒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方心綰的潛意識太強大了。
看見孟清硯難受得下一秒就要死去的樣子，本來一動不動的方心綰眼裡有一瞬間閃過一絲光澤，甚至抬頭摸了一下孟清硯的臉。
像是要給孟清硯安慰，讓他不要再那麼難過一樣。
孟清硯當時就驚了。
他握著方心綰的手，奢望著方心綰能再摸一次他的臉。
隻是這次，方心綰沒有一絲反應。
仿佛剛剛那一次觸碰是孟清硯的錯覺一般。
但是孟清硯知道，那不是什麼錯覺。
他喜極而泣。
握著方心綰的手往自己臉上蹭。
“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最在意的是我對不對，不忍心看見我難過對不對。那你要快點好起來啊，我幫你懲治那一群壞人，還有你想怎麼懲罰我都隨你。”
雖然方心綰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孟清硯絲毫不在意。
他擦乾臉上的眼淚，繼續幫方心綰上藥。
一下一下，每一個傷痕都認真輕柔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