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2(2 / 2)

一理,實在受不了現在遮住半邊臉的劉海。

一套洗剪吹下來,阮可夏對tony的技術還算滿意。

傅寒川是真的知道他家在哪,定的地方離他的住處很近。

走幾步路就到了。

飯店裝修的高貴典雅,看起來價格不菲,隻不過“東籬飯店”這名字,還有門口“采菊東籬下”的牌匾,讓阮可夏不自覺聯想些有的沒的。

他跟著侍應生走進包間,傅寒川已經等在裡麵。

見阮可夏進門,抬眼看向他,神色淡漠。

傅寒川今天穿了一身深色西裝,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冷淡禁欲,生人勿近的氣場。

如果不是親身體會過,阮可夏完全想象不到這個人會那麼狂野,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完全是兩種氣質。

他立刻想到一個詞,斯文敗類。

傅寒川也在打量阮可夏。

眼睛清澈明亮,頭發變短了,顯得很有朝氣。

外表看上去是個乾淨青澀的學生,想不到心思那麼深沉。

兩雙眼睛互相看著,都在猜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也不可避免地發散到那天晚上的事。

還是阮可夏先沉不住氣,紅著耳朵不看對方,“你不是要談嗎?談啊。”

傅寒川說,“你想要什麼?”

阮可夏疑惑,“我要什麼……我能要什麼啊?”

傅寒川語氣淡淡的,“阮先生,我很誠懇地跟你溝通,希望你也能真誠一些。”

阮可夏很大度,“我很真誠啊。如果你是說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說了我當沒發生過了,沒想訛你什麼,你也彆放心上了。”

沒有目的?傅寒川不信。

要錢的話好說,他最不缺的就是錢,可如果阮可夏是想以此作為要挾,嫁進傅家……那就很不妙了。

他不想和這樣一個十九歲就有如此心機的人結為伴侶。

傅寒川不緊不慢地說,“抱歉,我不是很能理解,如果你沒有任何目的,那天為什麼要進我房間。”

“我……”這個真的很難解釋,他總不能說,進你房間的人和後來跟你開車的人是兩個人。

“我喝多了。”阮可夏乾巴巴地說。

傅寒川心中不屑,喝多的人會腳步穩健地扶著他進房門?

他知道阮可夏家裡破產的事,現在說接近他沒有任何目的,實在沒有說服力。

傅寒川看著阮可夏,仍舊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但阮可夏莫名

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阮可夏趕緊打補丁,“你看,我說了你又不相信。其實我就是看你長得帥,見色起意,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不是很正常嗎?”

傅寒川微微蹙眉,他仍舊心存懷疑,但如果對方沒有說謊……傅寒川在頭腦裡搜索了半天才找到一個詞來形容,不檢點。

他不會講臟話,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評價。

傅寒川正想說些什麼,阮可夏肚子叫了一聲。

非常響亮。

阮可夏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下,有點尷尬。

傅寒川沒再說話,按鈴,叫人上菜。

阮可夏不客氣,挑自己喜歡的吃。

一邊吃一邊在心裡評價,黑鬆露鮑魚火候不夠,鵝肝魚子醬還可以……總體水平偏低,廚師不及格。

傅寒川審視地望著眼前十九歲的少年。

對於二十七的他來講,可以說還是個小孩。

真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阮可夏專心致誌地吃著,傅寒川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轉到他麵前。

“五千萬,當作對你的補償。”

阮可夏眼睛盯著那張卡,目光又移開,一勺一勺慢慢喝著一盅燕窩。

原來裡寫的是真的,霸總真的會拿錢封人的口。

他實在很想拿,但又覺得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很沒誌氣。

如果是以前,他也是富二代,什麼時候缺過錢,肯定很有骨氣地拿起來丟傅寒川臉上。

可是不拿,原主又欠著一屁股的債。

阮可夏腦子裡天人交戰了三秒鐘,決定還是先假意客氣一下,學著以前酒桌上看到的那些,表演一番成年人的虛偽。

他真誠道,“哎呀,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傅寒川沒說話。

因為他很無語,不知道接什麼。

阮可夏見對方不接話,覺得這個人真的好沒勁。

但錢還是不能不拿的,他把碗放桌上,快速拿起那張卡塞進兜裡,“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那就謝謝了。”

傅寒川:“……”

難道他該說不客氣?

阮可夏覺得飯也吃完了,錢也拿了,擦擦嘴站起身,“那個,我吃飽了,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啊。謝謝你請我吃飯。”

他得趕緊走了,鹹魚有人下單,還趕著回家發貨呢。

傅寒川總算開口,“等等。”

阮可夏:“啊?”還沒完事?

傅寒川麵無表情地說,“既然你收下了,就代表我們兩清了,這件事還請你守口如瓶。”

阮可夏理所當然,“肯定的啊,你放心。”

傅寒川淡淡地說,“最好是這樣。”

阮可夏僵了一下。對方明明沒什麼語氣,但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個人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溫和。

阮可夏也認真道,“那天晚上就是個意外,真的。以後

就算走在路上看見你,我都當不認識。”

說完推門離去。

傅寒川捏了捏眉心。

整件事情,都顯得無比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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