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2010(1 / 2)

真千金不乾啦 遊鯤 12661 字 3個月前

他看著相撞的鐲子,太陽穴疼得厲害,沒聽清計長亭的話。

“你又鬨什麼?”

計長亭:“我又鬨什麼?秦瑄煌你自己說,你和柳夭夭是什麼關係?”

秦瑄煌揉著額角,以為柳夭夭因為前幾天的事恨上自己,因此找計長亭攤牌。於是皺了皺眉:“她說的你都信?”

計長亭:“她說什麼?”

兩個人麵麵相覷,有幾分尷尬。幾分鐘後,計長亭反應過來,一拍桌麵:“你真的和她搞上了?就這麼一個綠茶又毒又蠢的女人,你也看得上?”

這對她而言簡直是種莫大的羞辱!

要是正常點的女人也就算了,可是柳夭夭?那個發個微博都能把自己捶進地心的女的,就這智商還能把自己三了?

秦瑄煌的眼睛被馬桶裡的東西糊上了?

秦瑄煌臉色蒼白,喝口咖啡,懨懨道:“彆吵行不行?”

計長亭瞪大眼睛:“你出軌還好意思叫我安靜,怎麼想的,你們秦家男人活在大清?”

她眼睛發紅,抵著桌:“你就告訴我,什麼時候和那綠茶搞上的?”

激動中,兩串鐲子劇烈撞擊,叮當響,聲音像是許多口針紮進秦瑄煌的腦袋裡。他又喝口咖啡,不知道為什麼,回國之後他的精神越來越差,“彆吵了,你煩不煩?就這麼點小事至於大做文章嗎?”

計長亭氣極反笑,安靜了會,拿起桌上手機:“行,直接離婚吧,我會讓律師起草協議的。”

說到離婚,秦瑄煌眼皮子抬了抬,意識到事情有點超出控製,計長亭不是柳夭夭那種一心攀附權貴的女人,她本身就是權貴。

“我沒有和她怎麼樣。”

計長亭冷笑:“你騙鬼呢,是不是和柳夭夭待一起待久了,把自己腦袋都不好使,真把我當柳夭夭那種貨色?”

想到這裡,她氣得胸口疼,轉身就走。

再怎麼說她也是計家捧在掌心培養出來的,比計傅那個私生子重要得多。

她沒必要受這個侮辱。

秦瑄煌站起來,緊緊攥住女人的手腕:“等等。”

計長亭:“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瑄煌一隻手揉著太陽穴:“我和她沒關係,網上有幾句話可以信的?”

計長亭手腕隱隱發痛,開始掙紮起來:“放手!”

“你就聽網上幾句風言風語就過來指責我?”秦瑄煌放軟語氣:“這幾年我不在國內,所以沒什麼流言,長亭,你知道的,媒體最愛捏造這種八卦,你不能因為一個八卦論壇裡的話就提出離婚,說出去讓你長輩怎麼想?讓大家怎麼想?”

焦頭爛額解釋半天,女人表情終於鬆動一點,“你敢做出承諾嗎?”

秦瑄煌皺眉:“什麼承諾?”

計長亭拖出自己被拽住的手,冷著臉說:“我讓律師去起草一紙婚內協議,誰出軌誰就要付出代價。”她嗤了聲:“你敢不敢?”

秦瑄煌眉微微跳了下,想著先答應下來安撫女人。

至於婚內協議,後麵的程序多著呢,還有很多回旋的辦法。

他說:“好,如果我出軌,我會把手下的股份轉給你。”

計長亭笑了笑:“你還算個男人,如果我出軌,我手裡星覺的股份,我旗下的公司,還有所有不動產都給你。”

說完,她麵無表情地離開,門口放著個小提包。

秦瑄煌問:“你去哪裡?”

計長亭頭也不回:“這段時間我去和小卿住。”

秦瑄煌微微皺眉,什麼時候這兩個女人關係開始變好?他忽然倒退幾步,捂住額頭,頭疼欲裂,躺在沙發上,大口喘息,像隻擱淺的死魚。

——

酒店,還是熟悉的陳設。

秦卿穿著寬大白色襯衫,赤腳踩在地板上,站在廚台前準備晚餐。

大理石廚台上擺著個彩色的玻璃碗,是上次去r國時候,在音樂廳外麵買的。

秦卿看了會碗,忽然笑笑,連鍋裡牛排煎得老了也沒發現。

倉皇從r國逃回來的時候,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和月月在一起。

她想起那天大雪紛飛,華燈如林,在雪中朝自己跑過來的人,心臟跳得快了幾拍。

像個公主,她想。

“在想什麼?”餘心月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秦卿把牛排翻個麵:“沒什麼。”

餘心月:“沒什麼?都燒焦啦。”

秦卿耳根紅了紅,把火關掉。

餘心月又問:“是不是在想豆豆八卦上的事?也不知道計長亭性格怎麼樣?”

到底是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女人。

秦卿似乎明白她想說什麼:“她不是。月月,鬆開手。”

餘心月更加用力地抱:“不鬆。”

秦卿無奈:“我拿個盤子才能盛菜呀。”

幾分鐘後,餘心月才戀戀不舍地鬆開手,“好吧,那就拿個盤子再繼續抱。”

秦卿唇輕輕勾了勾,“你是長在我身上了嗎?”

鮮嫩多汁的牛排擺在雪白骨瓷盤上。

餘心月麵前的那個是煎得正好的,而秦卿拿起刀叉,割開微微變焦的肉。

“我喜歡吃老點的。”她說。

餘心月彎起了眼睛。

秦卿的廚藝很好,每次相聚,都是她負責下廚烹飪。餘心月也不明白,明明自己不愛吃飯,又忙得腳不沾地,為什麼還有這麼好的廚藝。

她喜歡趴在沙發上,看秦卿做菜的樣子。

女人垂著眼睛,纖長五指按在砧板上,很認真地切著菜。光線照在她的臉上,柔和清冷的弧線,淡色的唇安靜地抿起,像片含苞待放的花瓣。

餘心月覺得心動極了。

她吃完牛排,擦擦嘴,饜足地眯起眼睛,抬眸對上秦卿的眼睛。

秦卿不知看她多久,深黑眼睛像是無底深淵,讓人一眼望了就忍不住溺進去。

餘心月看得恍惚幾秒,然後打了個幸福地嗝。

“……嗝。”

她臉刷地變紅,連喝兩口水,用杯子擋住自己的臉:“我、我……”

秦卿笑笑,沒說什麼,收拾好桌上的廚具,拿去廚房清洗。

其實廚房有洗碗機,也可以隨時叫工作人員把碗具喚醒。但秦卿似乎很喜歡自己親手來做這些東西,為愛人準備食物、為愛人清洗碗碟——

在她冰冷忙碌的生活中,能有資格扮演另外一重角色,放緩腳步細細品嘗生活裡的油鹽醬醋,她欣喜若狂,又受寵若驚。

餘心月跑過來,自告奮勇:“我來洗吧!”

帶有泡沫的手指按住她的手,秦卿道:“我來。”

餘心月撇嘴:“姐姐,你都快把我寵壞了。我真怕有天自己變成電視裡那種野蠻任性的女朋友。”

秦卿笑著,眼睛暗沉沉的,心裡卻在想,那樣正好。

把月月寵得無法無天,眼高於頂,任意妄為,寵到,她要的一切隻有自己才能滿足。

然而事實卻是,她自己才是被寵愛到患得患失的一方,以至於每次想到餘心月或許會因為某種可能和她分開,她就……她甚至不敢去設想這種可能。

餘心月:“到那個時候,你可不許不要我,不許把我捧到天上,再一下子丟下來,我可不許!”

秦卿洗乾淨手上泡沫,親了親她的臉頰:“你本來就應該在天上。”

餘心月怔了幾分鐘,反手抱住她。

她們兩個人在黑暗泥濘中遇見,卻互相把對方看作是天上人。

黑暗中秦卿吻著餘心月的臉,溫柔而纏綿,似乎想把對方每寸肌膚都烙上自己的痕跡。她的動作總是這樣,徐徐,輕又緩,把餘心月當作一塊易碎的珍寶,稍重一點就會弄碎。

餘心月閉著眼睛,月光照在這張年輕而完美的臉上。

秦卿靜靜看她,半晌,忽然有些落寞地垂下眸,收回手。

“怎麼啦?”餘心月側過身摟住她,腔調帶點鼻音,懶懶的像是在撒嬌。

秦卿沒有說話。

床褥很柔軟。其實餘心月睡不慣軟床,她從小受苦慣了,習慣硬邦邦的床鋪,但睡在秦卿旁邊,就算是很軟很軟的床,她也能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