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1 / 2)

那個反派暗戀我 從溫 7128 字 3個月前

第二天臨奚生存區的首領邀請緘默小隊去做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挖牆腳”之類的傳言聽多了, 墨初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首領終於要來挖他們牆角了。

不過很快,司北找過來了,否定了墨初的胡亂猜測。

司北也不知道在這幾次的接觸中對他們形成了什麼印象, 大概是覺得他們屬於特彆清高的那種隊伍, 擁有屬於第一小隊的驕傲和高高在上, 怕他們生存區的首領貿然邀請冒犯了他們, 特意來和他們說一句,首領來邀請隻是為了吃了飯,而沒有其他任何意思。

而他來了之後才發現,緘默小隊上下對這件事的反應都很平常, 既沒有司北想象中清高到被惹怒的情況,也沒有普通人被生存區首領邀請的那種誠惶誠恐。

他們好像真的隻是去赴一個普通的陌生人的邀約一樣, 平常到有些不正常。

他們甚至還相當有禮,沒有穿那身他們作戰時經常穿的殺伐氣過重的勁裝, 而是換了身稍微日常點兒的衣服。

他到的時候, 幾個男士已經準備好了,墨初也在等著了,隻有康星遲和另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不見蹤影。

墨初看到了他,以為他是來接他們的, 還衝他點了點頭,說:“你稍微等一下,星遲他們馬上就好。”然後往二樓叫了一聲康星遲的名字。

一個女孩咋咋呼呼的聲音立刻傳來:“馬上馬上。”

墨初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

司北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就知道是他自己想錯了。

但他想了想,還是提醒他們一句,說:“這次吃飯隻是吃個飯而已,至於這幾天生存區裡傳的……挖牆腳之類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 但都是些無稽之談罷了。”

墨初訝然看了過來。

司北動了動手指,隻充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墨初就笑道:“多謝了,我覺得也是。”

司北搖了搖頭:“不客氣。”

之後,他就仿佛真的成了一個局外人,看著他們之間氣氛融洽到仿佛容不下任何外人。

在墨初的催促之下,康星遲很快收拾好,幾個人幾乎是踩著點赴了臨奚生存區首領的邀約。

一通飯吃下來,墨初終於確定,這次臨奚生存區首領邀請他們還真的隻是為了吃飯而已。

隻在這頓飯快結束的時候,首領見傳說中的緘默小隊也相當平易近人,就試探性的打聽了一下他們這次在城市中的收獲。

墨初吃飯的手一頓,在心裡暗暗感歎這位首領果然敏銳。

他們和黑潮小隊是在城市裡遇上的,而且他們在城市裡呆了半個多月,這件事在臨奚生存區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但基本上沒人去深想他們為什麼會跑到城市裡呆這麼長時間。

黑潮小隊是為了追蹤一隻異能喪屍跑了那麼遠摸到了城市,那麼緘默小隊主動跑到城市還呆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哪怕有人想到了他們這次去城市裡是去打喪屍了,也隻不過感歎一句不虧是第一小隊,打喪屍都往城市裡跑,而不去深想他們為什麼跑到城市去打喪屍。

因為以現在城市中喪屍的密集程度,普通異能者打喪屍基本上是在生存區附近轉悠,如果跑到了城市附近,那也是在生存區附近暫時沒有發現喪屍的下下策。

緘默小隊敢直接去城市打喪屍,其他人也頂多說一句藝高人膽大,而不去想城市裡會有什麼寶藏吸引著第一小隊不顧危險也要跑進去。

對異能者來說,城市現在依舊是禁地。

但墨初覺得《資本論》中有一段描述資本的話其實對賭徒般的異能者也同樣適用——

隻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敢鋌而走險,隻要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道德法律。

如果這利潤不止百分之百,那異能者們會不會比上輩子更早更主動的探索城市這片禁區?

她心中閃過許多念頭,麵上卻不顯,隻笑了笑,問這個首領:“方便說一下臨奚生存區官方一個月能過得的晶核數量嗎?”

想要拿到消息就要用消息交換,這對他來說自然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於是首領乾脆利落的說了一個數字。

墨初就點了點頭,說:“我們去城市裡半個月,收獲也差不多等於你們官方一個月的收獲,還要再多幾顆四階晶核。”

聞言,在場所有人,連帶著司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暴利,這何止是暴利。

墨初又暗示般的加了一句:“現在的城市,有實力的異能者小隊結盟起來進去,隻要不進入的那麼深,再謹慎一些,也算不上危險,但在過一段時間就不好說了。”

首領立刻追問道:“怎麼說,城市裡有什麼變故嗎?”

墨初笑了笑,說:“城市的喪屍都是在廝殺中成長起來的,比異能者成長的快,我們的異能者說是刀口舔血,但相比起城市的喪屍,幾乎可以說是生活在象牙塔了,再假以時日的話,喪屍等級遠遠高於異能者,就真的進不去了。”

而這一次,給墨初反應的是司北。

他放下筷子,若有所思道:“所以到最後,人類的敵人和最大的威脅其實是來自城市的喪屍。”

墨初笑了笑,沒有說話。

或遲或早,他們的危險都會來臨,而早一點往危險的地方去曆練,他們和喪屍的差距就越小,才不會像上輩子一樣一敗塗地。

司北的話音落下,餐桌上臨奚生存區的所有人都若有所思。

首領更是笑了笑,端起酒杯真心實意的說:“墨醫師,我敬你一杯。”

墨初把自己麵前被厲沉換成白水的酒一飲而儘。

這一頓飯吃完,幾個人的反應各有不同,而墨初則像是完成了一樁什麼任務一樣,回去的時候一身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