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暫的一靠,虞予幸就離開了。
像成功開了個小玩笑,又笑又得意地快步走,頭也不回。
隻是這前麵的路也太不平了,他差點摔倒。
“裡麵好黑啊。”
走了幾步,虞予幸道。
回頭,席暘竟然還在原地。
虞予幸問:“怎麼了?”
席暘摸了摸手心:“沒事,走吧。”
裡麵終於像那麼回事了。
隻是套路不變,剛拐個彎,又突然出現了一隻鬼,吼一聲,又再次消失。
背景音也配合著漸漸恐怖起來,前方一抹紅色的燈,飄來飄去,擋住了路,看不清是什麼。
有一個女人的聲音“來啊~來啊~”引誘他們過去。
席暘和虞予幸都十分默契地原地不動。
說實話,有點好笑。
“啊!”
“啊!”
第一聲是席暘叫的。
第二聲是虞予幸叫的。
虞予幸:“……”
虞予幸:“無聊。”
席暘:“走吧弟弟。”
虞予幸哈了一聲:“什麼?”
席暘有點得意的樣子:“不是叫了我哥哥了。”
虞予幸:“誰叫你哥哥了?”
席暘:“不承認?”
虞予幸:“你在說什麼?嗯?嗯?聽不懂。”
兩人邊說邊路過那隻女鬼,席暘還十分隨意地揮開了女鬼甩過來的紅色絲巾。
腰上綁著鐵鏈的女鬼:“……”
虞予幸:“再說了,你比我大嗎?”
席暘:“我是比你大。”
虞予幸:“你怎麼知道?”
席暘:“我19歲,我比你大一歲。”
虞予幸有點認命地抿了一下唇:“你幾月生的?”
席暘:“三月。”
虞予幸嗬了聲:“不是一歲哦,我十一月生的,大八個月而已。”
席暘:“這麼斤斤計較啊弟弟。”
席暘說完,順便把上邊掉下來的一個人頭推開。
鬼:“???”
hello?
看看我。
“不精確精確具體八個月幾天?”席暘又道。
正合虞予幸義。
虞予幸:“你三月幾號?”
席暘:“十八。”
虞予幸:“確實不到八個月。”
席暘:“你生日呢?”
虞予幸:“十一月十號。”
席暘:“好的弟弟,知道了弟弟。”
虞予幸咬牙切齒,重拳出擊。
這個鬼屋不僅遮光效果差,鬼差音效差,隔音還差。
再往裡探了幾步,他們竟然聽到了隔壁其他客人的聲音。
不難聽出來,小藝在裡麵,想必婷婷也在,不過不止有他們兩個,聽著至少有五個人。
虞予幸不急著走,給席暘一個眼神之後,兩人就在原地等了。
聽著那群人也吐槽這什麼鬼地方。
也吐槽不過如此。
然後。
“吼!”
虞予幸突然出現。
“啊!”
“臥槽。”
“嚇我一跳。”
……
“哈哈哈哈哈。”
“乾嘛啊你們。”
……
鬼屋唯一良心的地方是裝了空調,從鬼屋出來,大太陽加海風,熱得大家嗷嗷叫。
“你倆怎麼偷偷來鬼屋不叫我?”
小藝馬上質問。
虞予幸:“你眼裡有我嗎?”
小藝本來還理直氣壯的,但虞予幸竟然說了這話,婷婷又正好在身邊,小藝瞬間被噎。
不過很快,他就應回去了:“是是是,就席暘眼裡有你。”
這下是虞予幸噎了。
“那是當然。”
席暘也跟著應了一句:“我可不會丟下他。”
虞予幸愣了一下。
他當然不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但既然席暘這麼說。
那也行。
小藝自然沒想到席暘和虞予幸的統一戰線會這麼徹底,甚至他還有種席暘和虞予幸更熟的感覺。
怎麼回事啊,他和虞予幸也就一個早上。
不,三個半小時沒見而已啊!
他總算明白了,虞予幸這一口一句的陰陽怪氣,肯定和席暘學壞的。
棚裡這會兒正在烤地瓜。
學長借了這邊一個廢棄的灶,他們過去時有將近一半的人圍著等。
找了個位置坐下,屁股剛著石頭,學長就來了句:“沒想到你倆關係這麼好啊。”
小藝離學長最近,他問:“誰倆?”
學長:“虞予幸和席暘啊。”
“那可不,”小藝也陰陽起來:“他倆現在是連體嬰,風雨雷電都分不開他們。”
學長繼續弄火:“當時席暘把虞予幸名字報上來的時候,我還愣了一下。”
小藝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怕他們打起來嗎?”
學長:“那可不,這活動我組織的啊,萬一出什麼事,第一個不得抓我。”
虞予幸點頭:“其實都是假象,為了今天,我寫了好幾頁的暗殺計劃呢。”
學長和小藝笑了。
而身邊的這個席暘,看起來沒有一絲動容。
是的,看起來。
“原來你想這樣對我。”
這個看起來置身事外的人開口了:“隻有我一個人是真心的。”
虞予幸頓了一下,張嘴又閉嘴。
閉嘴又張嘴。
“哈哈哈。”
小藝笑得拍起了手。
學長也轉過了身,湊熱鬨:“原來你是這樣的席暘啊。”
虞予幸屬實被噎,求助學長:“怎麼辦?”
學長:“能怎麼辦,真心換真心啊”
虞予幸於是對席暘說:“那好吧,那我也真心吧。”
席暘點頭:“好的。”
學長:“這就好的了?”
席暘:“嗯,足夠了。”
學長噗的笑起來:“哈哈哈還得是你啊席暘。”
虞予幸表麵淡定地開了一瓶水,咕嚕咕嚕。
“來,”學長用紙包一個地瓜給虞予幸:“你的。”
虞予幸:“謝謝。”
虞予幸可能有點淡定過頭了,拿起地瓜,掰開就往嘴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