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丞皓:「???」
梁丞皓:「他送你這些?」
虞予幸:「你怎麼知道我老公是席暘」
梁丞皓:「希望你好好珍惜我這個你唯一能分享的朋友」
虞予幸:[皓皓~]
梁丞皓:「兩個都是席暘送的?」
虞予幸:「是啊」
梁丞皓:「emmm」
虞予幸:「想罵什麼,說吧」
梁丞皓:「罵不出口了」
梁丞皓:「甚至有點慚愧」
梁丞皓又問:「不是,他為什麼啊?」
梁丞皓:「他什麼意思啊?」
梁丞皓:「他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
梁丞皓:「他還缺朋友嗎(不是)」
虞予幸:「你彆笑死我」
虞予幸:「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他人真的很不錯」
梁丞皓:「那好吧」
發完這句話,梁丞皓竟然就安靜了。
就不說話了?
虞予幸承認自己有點欺軟怕硬,梁丞皓今天這麼溫和,他竟然隱隱有些不好意思。
正想著說點什麼柔和一下,梁丞皓又發來了消息。
梁丞皓:「他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
梁丞皓:「還是有什麼事要拜托你?」
虞予幸笑了一下。
啥他媽柔和不柔和的。
虞予幸:「沒有,都沒有,他就是單純的」
虞予幸:「在愛我」
梁丞皓:「當我沒問」
好。
舒服了。
大學是新的生活,每個新生都在漸漸適應。
與高中有許多不同,趁著新鮮,虞予幸加了好幾個有興趣的社團,忙於各種學院布置的活動。
也很久沒見到席暘了。
席暘邀請他玩過五次遊戲,但很不巧,虞予幸都沒有空。
後來就再沒有消息了。
虞予幸上線也從沒碰到過席暘,滿天星開了一地,隻有他自己欣賞。
不知道這種現象能不能歸到虞予幸的運氣差裡,也不是第一次了。
高三時,老師為了緩解大家的壓力,組織過三次班級互換,學生抽簽混著坐,老師抽簽決定誰來講課。
就那麼幾個班,每次能和兩個班交換,最後,席暘的三班竟是唯一一個沒有和虞予幸的班級交換的班。
唉。
虞予幸把黑板上最後一個公式抄下,筆一轉,收回書包裡。
下課。
今天也是很忙的一天,下午排練合唱團,晚上吉他社有活動,中間還要抽時間去一個學長那,說是有個舞台劇想讓他演吸血鬼。
虞予幸會擺爛,但也喜歡忙碌,他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好豐富。
“那是席暘嗎?”
到了樓下,小藝突然問了句。
虞予幸往他說的方向看,果然見席暘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正在看手機。
這會兒他在下課的人群裡,肩寬人又高,很容易和其他人形成差距,一眼看到。
已經很近了,虞予幸喊他:“席暘。”
席暘抬起頭。
視線對上,虞予幸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在席暘身上,他的運氣倒也沒有差到底。
高中時,他們是會在學校碰到的。
有時候是走廊。
有時候是操場。
有時候是校門口。
當然這不算什麼,同學嘛,在學校裡碰到很正常。
很經常的,會有人叫席暘,虞予幸就很容易捕捉到席暘在他身上一閃而過的目光,非要的話,是可以稱之為對視。
到了跟前,虞予幸問:“你怎麼在這?”
席暘:“辦點事。”
虞予幸點點頭。
席暘頭發染成黑的了,現在是個正經帥哥了。
不正經的隻剩虞予幸一個人,他接受了席暘的建議,不良少年地挑染了,也燙了卷。
感覺到席暘看向自己的頭發,虞予幸晃了晃腦袋:“怎麼樣?”
席暘:“很叛逆。”
虞予幸笑了起來。
席暘又說:“很帥。”
虞予幸再晃一下:“謝謝。”
席暘往下看:“這是什麼?”
虞予幸低頭:“胸針。”
席暘話裡有種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的語氣:“胸針?”
虞予幸的胸針是一隻貓在釣一條魚,非常可愛。
那既然這樣。
虞予幸把胸針取了下來,往席暘麵前走一步,抓起他的衣服,紮進去,扣好。
虞予幸全程沒看席暘,彆好之後他拍了拍。
席暘:“送我?”
虞予幸:“嗯,不客氣。”
席暘抬起手,托住了胸針上那條被金屬鏈釣住的魚,放在手心。
席暘:“小魚。”
虞予幸仍舊點頭:“嗯。”
席暘用另一隻手摸了摸魚:“好,我的了。”
虞予幸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
怎麼這條魚,好像是送上門被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