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為什麼騙我?(1 / 2)

聽說你惦記我 一枚紐扣 14186 字 6個月前

其實要騙的話, 也可以騙過去的。

誰說酒量不好的人不能這麼喝酒,這一杯明顯是主打一個“我氣你殘缺不爭氣”。

但虞予幸他心虛啊。

他磕磕絆絆地把最後那幾口喝掉,喝完他一丁點不敢看席暘地把空瓶子好好擺放, 再不敢看席暘地拉開殘缺對麵的椅子坐下。

殘缺當然一下子就看出不對勁了。

他看看坐著的虞予幸,再看看站著的席暘:“你們咋了?”

虞予幸舔了舔唇, 上麵還有沒嗦乾的酒味:“沒事啊。”

殘缺再看看虞予幸, 再看看也拉開椅子, 坐在虞予幸旁邊的席暘。

殘缺笑了:“真沒事啊?”

他的眼神有種下課鈴響的感覺,休息十分鐘,吃吃彆人的瓜,我的先放一放。

“真沒事?”旁邊的席暘, 看著虞予幸重複了這句話。

虞予幸試探的眼神丟過去:“那,有事?”

席暘精準把虞予幸剛才乾掉的那瓶酒挑了出來, 放在虞予幸麵前, 眼神仿佛在說“解釋解釋”。

虞予幸吸吸鼻子。

其實他現在裝也來得及的, 隻是他不想騙人了。

不想騙席暘。

虞予幸對席暘擰了一下眉, 噓聲:“回去再說。”

當務之急是眼前這個喝了大醉的人。

席暘今天也戴了眼鏡, 他推了推,一副暫時饒了你的樣子, 按了一下虞予幸的腦袋。

轉頭,殘缺傻笑著看著他們倆, 嘴裡一個雞排,哢吱哢吱。

回到正題。

“怎麼突然過來喝酒了?”虞予幸問。

殘缺表演一個十分鐘下課結束, 神情立馬悲傷了起來:“他昨天晚上又給我發了小作文。”

虞予幸忍住沒翻出白眼:“感動死你了?”

“不是不是,”殘缺自己笑了:“哎呀,就是,哈哈, 還挺感動的。”

虞予幸:“說的什麼?”

殘缺眼神猶豫。

“我出去吧,你們聊。”席暘說。

虞予幸這才意識到殘缺剛才看了席暘一眼是什麼意思。

他也反應過來,自己太把席暘當自己人了。

不過殘缺說:“沒事,”他又進入傷情狀態了:“也沒什麼,席暘知道也沒事。”

他把手機拿了出來,翻到了狗東西的微信。

入眼,就是好長的白色框,密密麻麻的都是文字。

殘缺滑得很快,但很不巧,虞予幸正好有一目十行的本事,狗東西雖然寫的東西多,但來來去去就那麼點東西,文筆還特彆的白,很容易掃完。

說自己結婚是被迫的,很對不起你,但求你不要刪掉我,給我留個念想,你是我的執念,我永遠愛你。

“笑死。”

看完,虞予幸評價了這一句。

殘缺挑眉:“你這就看完了?”

不等虞予幸回答,殘缺也問席暘:“你也看完了?”

席暘:“看完了。”

殘缺:“你倆看挺快。”

席暘:“你這是在故作輕鬆嗎?”

殘缺像是被席暘戳到了什麼,嗚的一下哭出來:“看破不說破啊。”

虞予幸:“……”

虞予幸:“你不是說隻為他難過五分鐘嗎?”

殘缺突然抬頭:“確實,今天超過五分鐘了,”他突然笑起來:“行,今天到此為止,下班!”

虞予幸:“……”

勸是勸不住的,接下來幾分鐘,席暘和虞予幸無聲地陪殘缺又喝了幾瓶。

是的,虞予幸也一瓶一瓶喝,席暘就看著他那樣一瓶一瓶喝。

然後他們聽著殘缺說一些,狗東西後天就要結婚,昨天還說那些屁話乾什麼的話。

大概是殘缺心裡有底這會兒是有席暘在的,所以他口中的那個對方,代入女生的話,也毫無違和感。

直男聽了有自己的理解,應該不會受到衝擊。

隻是好景不長,他們還沒來得及把殘缺勸回學校,酒吧裡來了一個人。

虞予幸是沒有見過殘缺前任的,但從殘缺看這個走過來的人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就是他了。

明顯殘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個人在門口的時候,殘缺驚訝地“臥槽”了一聲。

席暘和虞予幸視線跟著過去,再跟著這個男的走過來。

這會兒店裡沒有多少客人,這邊角落更是安靜,氣氛古怪極了。

這個男的看了眼桌上的酒,再看了眼桌邊的人,突然撲的一聲,跪在了殘缺的麵前。

他媽的虞予幸嚇了好大一跳。

這次他真的是不自禁的,直接縮進席暘的懷裡。

席暘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接住他,也把他往身後帶。

“你乾什麼?”殘缺站了起來:“搞什麼啊?”

這個人說:“對不起。”

殘缺:“對你媽的不起,你給我滾。”

這個人說:“對不起。”

殘缺:“聽不懂人話嗎?”

這個人說:“對不起。”

殘缺:“你有病啊?”

這個人說:“對不起。”

殘缺不說話了,他左右看了眼,拿起桌上沒喝完的一瓶酒,直接往這個男的頭上倒。

虞予幸倒吸一口氣,他站在席暘的側後方,抓著席暘的手臂緊緊的。

這個男的被倒了酒一聲不吭,仍舊跪著,仍舊說:“對不起。”

殘缺砰的一聲把那個瓶子放下,對虞予幸和席暘道:“我們走。”

聽殘缺要走,這個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說了句“彆走”就伸手過去,看似要對殘缺做什麼。

不過他的手根本沒夠到殘缺,就被席暘握住了。

席暘手臂仍在虞予幸的手中,但人已經擋在了這個男的麵前。

“乾什麼?”席暘問。

說完他手一推,把這個人往後推了幾步。

“走走走。”殘缺很著急地拿起了桌上的手機,看起來十分嫌棄。

也丟下一句話:“彆再來找我了,你好惡心。”

離開二十三,虞予幸偷偷回頭看,那個男的已經站起來了,正在抽桌上的紙巾擦頭發。

搞得好像很深情的樣子,不知道是誰一邊談戀愛一邊同意家裡把婚事定下來。

回去的路上,有半截時間,車上是安靜的。

甚至司機師傅都感覺到氣氛不對,把電台聲音調小。

虞予幸其實想關心殘缺怎麼樣的,但他也突然意識到“你還好吧”這句話,他已經說爛了。

十分無用的話,不說也罷。

看!

這就是非要掰彎直男的下場!

這個狗東西前段時間還pua殘缺,說要是他不掰彎他,就沒有後麵的事。

殘缺差點中計,還好被虞予幸罵了回來。

“哦,”殘缺突然驚訝了聲,他看著窗外:“這個橋終於修好了啊。”

司機聽後應他:“上周就修好了。”

殘缺:“修了好幾個月了吧。”

司機:“是啊,也不知道修了什麼。”

這段對話似乎打破了什麼,席暘和虞予幸莫名地對視一眼。

“我靠,”前麵殘缺突然轉過頭來:“席暘你怎麼回事?”

席暘疑惑:“我怎麼了?”

殘缺:“你好帥啊剛剛那一下,你怎麼這麼帥啊?”

席暘:“還行吧。”

說完他推推眼鏡,藏一個笑容在手上。

殘缺學席暘拽手腕,然後一推:“乾什麼?嘖嘖嘖。”

席暘笑了一下,轉頭問虞予幸:“帥嗎?”

虞予幸點頭:“很帥啊。”

整段路,除了回味席暘這份帥,他們在沒有談論關於前任的任何事。

畢竟殘缺喝了很多酒,雖然看著好好的,席暘和虞予幸還是把他送到了宿舍門口。

該說的都說了,最後虞予幸隻叫他睡醒了彆忘了吃飯。

殘缺說好。

剛離開,虞予幸的手機就收到了殘缺的消息了。

殘缺:「完蛋了,被席暘發現你和一個gay混在一起」

是的,虞予幸剛才也想到這個問題了。

從那個前任突然出現開始,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事情都變得亂糟糟。

但發生的就是發生了。

虞予幸回他:「沒事,我也是gay」

殘缺:「你彆逗我笑」

當然,從回來的路上,虞予幸已經設想過千百種可能。

他依稀記得,當初團建的時候,學長開朋友關於同性戀的玩笑,席暘沒有什麼特彆的態度。

他努力回憶,殘缺進來跪下的時候,席暘的表情好像也沒表現得多麼震驚。

他繼續回想,回來的路上,他對殘缺的態度,似乎也沒有變化。

他還幫殘缺推開了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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