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暘的這個街采視頻,影響說大也大,說不大,也問題不大。
在街采出來的連續好幾天,校內外都能聽到類似“席暘和虞予幸是什麼關係”這樣的問題。
有人說席暘是朋友,畢竟是老鄉,席暘整個活而已。
也有人說,不會吧,他們不會是情侶吧。
傳來傳去,無人回應,知情的那幾位,對他們的關係也隻知不提,問就是不知道。
於是漸漸的,這事就消停了,最終隻剩下一個“那個藍大席暘和虞予幸關係很好”的印象。
這個視頻的風在藍城吹得並不是很大,在鶴城,極其的大。
不知道是誰發到高中班群的,不僅是高中同學,連高中老師都很驚訝。
當初那個高山三角戀,幾乎是個學生都能聽到一點皮毛,這視頻一出,席暘活著就是為了虞予幸?
所以那幾天,虞予幸收到了很多高中同學的消息。
有開門見山直接問是什麼情況的。
有先寒暄兩句藍城大學怎麼樣,最後一定會問的。
有高中三年對話不超過十句的同學。
還有那個老喜歡讓虞予幸上去解題的數學老師。
其實彆說他們了,虞予幸現在如果仍在高中,他要是知道未來的自己能和席暘,彆說是情侶了,能是朋友,他應該也能震驚到不行。
“所以都沒有人來問你嗎?”
又解決了一個旁敲側擊的人,虞予幸在電話裡問席暘。
席暘:“有一兩個吧,不多。”
虞予幸嘶的一聲冷氣:“是不是他們不敢啊?”他想了想當初自己印象裡的席暘:“是不是覺得你特彆不好惹,所以甚至你班上的,都寧願來問我,也不去問你。”
席暘抓住重點:“你也覺得我很不好惹嗎?”
虞予幸發出了一個很長的思考的音:“嗯……”
席暘:“嗯?”
虞予幸:“我高中其實和梁丞皓假設過,去找你搭訕。”
席暘:“為什麼沒來。”
虞予幸笑了起來:“害怕啊,不然呢?”
席暘:“怕我?”
虞予幸:“是啊,”他用很誇張的語氣說:“怕你把我噶了。”
席暘:“為什麼想找我搭訕?”
虞予幸:“找你搭訕這個事很奇怪嗎?”
席暘:“那你回答我問題了嗎?”
虞予幸哈哈笑起來,真的是糊弄不了一點。
“你帥啊,成績好啊,”虞予幸想了想:“我還沒有拽哥朋友呢。”
席暘:“哦。”
虞予幸:“乾嘛啊。”
那這虞予幸不也要問了:“你為什麼不找我搭訕?”
這個問題好像很難,席暘思考了很久:“是想。”
虞予幸:“然後呢?”
席暘自己笑了:“然後一直在想。”
虞予幸:“不敢啊?”
席暘給了虞予幸一個很輕的:“嗯。”
虞予幸:“為什麼啊?”
席暘又想了很久:“我怕我太衝動了,怕我哪裡不妥,把你嚇跑了。”
虞予幸突然想到了席暘和許傑說的“你彆嚇到他”。
哎,好好的在聊天,整這麼感動乾什麼。
時間能衝淡所有的一切,人活著就是為了虞予幸事件,很快就淡去,他們在學校的回頭率也逐漸不是那麼高。
沒多久,虞予幸的那個吸血鬼舞台劇,終於要演出了。
而與此同時,席暘也被他的學長拉去做什麼項目了。
兩人各自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忙碌,演出前一天的晚上,虞予幸回到宿舍就聽到獨自一人在宿舍的小藝,悶悶不樂。
非常明顯的悶悶不樂,擺一個臭臉,把老子現在心情特彆不好完全寫在臉上。
虞予幸門關得都輕了。
“怎麼了這是?”虞予幸悄悄走過去。
小藝對虞予幸露一個勉強友好的笑臉:“吵架了。”
虞予幸啊了聲:“你們最近好像經常吵架啊。”
小藝無奈:“可不是。”
虞予幸:“又怎麼了?”
小藝手一個起勢,但很快就放了下來:“也沒什麼,非常小的事。”
“哦,那,”虞予幸道:“去哄哄?”
小藝大聲了起來:“每次都我哄,又不是每次都是我的錯。”
虞予幸小心翼翼:“那……”
小藝笑了起來:“彆那了,你確實也是不會安慰人,算了吧。”
虞予幸:“哈哈。”
小藝:“哈哈。”
聊了這兩句,小藝明顯好了點,甚至有手去剝橘子吃了。
也順便給虞予幸一半:“你和席暘吵架嗎?”
虞予幸想了想:“還沒吵過。”
小藝嘖了聲:“挺好。”
虞予幸又想了想:“不過最近聯係少了。”
小藝:“他不是參加什麼項目了嗎?”
虞予幸點頭:“對啊,”他把橘子放進嘴裡:“怎麼說呢,一開始還是會什麼都想和他聊的,但是他回得很不及時,”虞予幸摸了摸下巴:“我看他挺忙的,可能是因為這樣吧,我也就很少發了。”
小藝:“這不都知道原因嘛。”
虞予幸笑:“我是知道啊。”
小藝唉了聲:“你這算個屁啊,真的是,”他搖搖頭:“太幸福的人,路過的花開得不好看,也成為了煩惱。”
虞予幸:“你好會說。”
小藝:“走開吧,最討厭你們這種變相秀恩愛的了。”
既然小藝這麼說了,虞予幸火速拿出手機,當著小藝的麵給席暘發了個語音。
“在乾嘛呢。”
小藝受不了地搓搓雞皮疙瘩:“無語,我為什麼要問。”
虞予幸笑了起來。
席暘的忙不是開玩笑的,這個語音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後席暘才回。
說剛才沒有信號,問怎麼了?
是的,他們最近聊天就是這種頻率。
虞予幸說沒事。
虞予幸:「明天的演出來看吧」
席暘:「必須來」
過了一會兒,席暘又發來一條消息:「你最近很少找我聊天」
虞予幸:「你不是忙嘛」
席暘:「那也可以找」
席暘又說:「明天見,太困了」
虞予幸:「快去睡吧,晚安啦」
席暘:「晚安」
第二天的演出很絲滑,最滿意的彩排是什麼樣子的,最終的表演就是什麼樣子。
讓虞予幸開心的是,在他說跪下的那刻,和最後他被刺中的那一刻,觀眾席都傳來非常齊“噢~”。
他心裡特彆的滿足。
演出結束,他就在後台看到席暘了。
席暘給他帶了杯奶茶,虞予幸衣服都沒換,就過去猛吸了好幾口。
“穿太多了,”虞予幸邊吸邊說:“好熱。”
席暘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看似是要幫虞予幸擦汗。
不過虞予幸下意識躲過去了,也從席暘手裡把紙巾接過去,自己擦。
“我差點遲到。”席暘說。
虞予幸挑眉:“是嘛,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席暘:“趕上你的第一幕了。”
虞予幸點頭:“那就好。”
席暘:“很帥。”
虞予幸眼睛一彎,超級得意:“我也覺得很帥。”
席暘又道:“開始了也不告訴我。”
虞予幸:“我手機不在身邊,一直在幫忙。”
席暘說:“項目結束了。”
虞予幸點頭:“哇,不錯,”他把奶茶遞過去:“喝嗎?”
席暘搖頭:“不喝了。”
虞予幸:“不喝沒有了啊。”
虞予幸又猛吸一口,接著問席暘:“怎麼了,乾嘛一直這樣看我。”
席暘突然叫名字了:“虞予幸。”
虞予幸愣了一下,停止吸奶茶:“怎麼了?”
席暘:“你說過你喜歡嘗試沒嘗試過的東西。”
虞予幸眨了眨眼睛:“所以呢?”
席暘沉默了兩秒:“我也是你的嘗試嗎?”
虞予幸:“啊?”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