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命格(二四)(2 / 2)

王應持著長.槍,回以安靜的眼神,似乎一直在等林行韜注意到他。

他看懂了林行韜眼神的意思,搖了搖頭。

他一邊往後退去,一邊說:“恕王應無法追隨殿下。”

他等了許久,竟是與林行韜告彆。

就像初次見麵時他自顧自地下拜請罪一樣,看似留有餘地,實則鐵石心腸。

林行韜想讓他來帶領這一支軍隊,憑借武曲星的力量更好地發揮軍隊實力。但是王應再一次拒絕了。

武曲星命格的人可能就是這麼固執吧,林行韜自己其實也是一樣地固執。

王應讓林行韜走他不願走,林行韜讓王應留他不願留。

想要虎軀一震靠霸氣收服人果然還是太難了啊,況且王應的部下皆死於西陵軍之手,讓他與仇敵相共事實在是為難人。

也不能說是西陵軍的錯,虎豹軍也殺了他們中的不少人,隻能說各為其主。

隻是不是他們的錯,又是誰的錯。

還是誰都沒有錯。

林行韜不知為何有些感慨,他視線裡的王應卻逐漸消失。

張況己說:“他是洛王的忠犬,是我們的敵人,要不殺了他?”

林行韜搖了搖頭,說:“他時日無多。”

他現在是天師實力,看清了王應身上的氣運。

並非黑氣濃重到壓過其他的氣,而是本就沒其他的氣。

黑氣雖濃,但並非都是軍氣煞氣,而是劫氣。也許從他被派去尋鼎的那一刻起,他的氣運便是如此形狀,預示著他——

極大可能遇劫而隕落。

林行韜抬頭看了看武曲星,但武曲星黯淡到完全被日光遮掩,他竟無法分辨出是哪一顆。

天地廣闊,他仰頭看著,慢慢生出一種奇怪的孤獨之感。

越強大,越孤獨——他這樣想。

恍惚間他感覺到天空越來越近,大地越來越遠。

世間萬物皆伏於下首。

他一瞬間覺得自己觸及到了某個大境界的邊緣,但很快他的意識回籠,從雲端墜入地麵。

耳邊是張況己的聲音:“殿下,我們進城吧!”

感受著身體殘留的飄飄欲仙感,林行韜點點頭。

他的氣勢節節攀升,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乾國師!

什麼你的錯我的錯都是國師的錯!

國師出來挨打(背鍋)!

就在不知是不是他飄了的時候,天地間一陣異動。

洛水河伯從河裡浮出身形,對著警惕的林行韜直接問道:

“你有沒有見過一條白龍,身受重傷,行將消散於天地?”

林行韜搖頭。他隻見過黑龍。

河伯沉默一下,歎道:“你身上有洛江龍王氣息,吾不忍見你葬於洛水。”

“國師已分神念至洛王身邊,先前數次窺探,吾已替你阻撓。”

“國師欲殺你,不如棄此城,往東陵。”

林行韜一怔,其餘人等也都嘩然。

國師的威名讓士卒升起焦躁的情緒。

張況己怒斥軍隊,然後匆匆問河伯:“敢問河伯,這國師要如何——”

話還沒說完,林行韜猛得看向洛水。

他感受著水波的流動:“國師這是要,發洪水?”

“這是什麼狠人啊不狼滅,是要把百姓和洛水城一起淹了?”

河伯臉色驟變,怒喊道:“爾敢行此逆天之事!”

遠方有聲音遙相呼應:“便是你這洛水河伯,我也敢殺了。”

聲音三分嘲笑,河伯孩童般稚嫩又冷漠的臉上浮現出被侵犯的憤怒。

但是河伯幾番掙紮,竟是無法動彈。

遠處國師接著笑道:“你是朝廷敕封的洛水河伯!我暫代國君之位,你便是我的臣子,安敢對我出手?”

而林行韜隔空喊話:“國師知我在此,為何不拜我這個九皇子?”

聲音勾動國運,以皇子的正統身份向國師施壓。

國師忽然沒了聲音。

天空驟然陰下,大片大片的魚鱗雲浮現。

空中飄下雨星。

層層疊疊的烏雲中,隱約可見一條與林行韜的龍極為相似的青紫大龍穿梭其間。

林行韜看了看四周驚恐的百姓和友軍,站了出來。

他一拍身旁龍首,飛上龍頭。

一旦青龍下九天,騎龍生紫煙!

氣運之龍載著林行韜扶搖直上。

於是空中兩龍聚首。

這一幕場景似乎在三天前也出現過,隻是現在兩條龍再也不是友善關係。

“你想要水淹洛水南邊?”林行韜傳音北方的摘星閣。

“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南水北調!”

作者有話要說:  除了南水北調,再教大家一招,冰封王座:首先,撤下馬桶墊子;然後,脫褲子;最後,坐!

大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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