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邪神(三十)(1 / 2)

[尊敬的薩利安爵士:

我們已知悉您的心願, 並收到您提供的資金。我們在此鄭重回應:

我們非常願意再次前往孚日山脈中進行考古研究!

時隔一年,我們仍忘不了從山中帶回的珍稀物品, 尤其是那個金屬盒子,它的遺失始終是我們的遺憾。一年來,我們麵對著工業方麵的迅猛發展特彆是工業之神的崛起, 我們不由產生一個疑問:古代的神話傳說是否也是真的呢?還有其他神明的存在嗎?比如天父是否真的存在?

這一次, 我們願做探究世界隱秘的先驅者,而閣下正是我們的引路人。

——埃皮納勒大學曆史係考古團]

柔和的燈光映在薩利安子爵金綢緞般的長發上,也映出他眼眸中閃爍的光彩。

他走出書房,靠在二樓樓梯的扶手旁,看三個孩子與他們的母親在樓下玩耍。

距離從孤兒院中帶回奧德蕾和路易斯已經有一年了, 孩子們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子爵夫人正在給奧德蕾念書上的故事,奧德蕾聽得很認真。盧卡斯挨不住困意,已經靠在媽媽的手臂上睡著了。

而最小的路易斯卻淘氣地甩著腳上的皮鞋。

啪嗒啪嗒。

路易斯抬起頭, 朝樓梯上做了個鬼臉。

子爵輕笑著招了招手。

“過來, 親愛的。”他拿下巴輕輕蹭著跑過來的路易斯柔軟的棕色短發, “爸爸明天要離開家裡去外麵考古,路易斯想要什麼禮物嗎?”

禮物——林行韜從時間的流逝中回過神,他剛才還在孤兒院外, 而現在已經在子爵府內。

他回答:“爸爸的平安歸來是最好的禮物。”

子爵一頓,輕聲說:“好,爸爸答應你。親愛的,你可以再得到一件禮物。”

林行韜眼珠一轉,他聽到子爵夫人正在講灰姑娘的故事, 於是他說:“這樣吧爸爸,姐姐得到美麗的裙子,哥哥得到美味的食物,而我,隻要爸爸考古中得到的第一件東西。”

——《屍食教典儀》!一定是它!

子爵捏了把他的臉,答應了:“等我回來。”

第二天,子爵帶著家裡的仆人出發了。

這一走,就是大半年。

子爵夫人多次派人去山裡尋找,然而杳無音訊,就像山中有著可怕的怪物,將所有的風聲流言都一並吞噬掉了。

三個孩子跟著夫人去聖母大教堂祈禱,神父說:“請捐獻金銀珠寶贖罪吧,天父會保佑尊貴的人平安歸來。”

平安歸來——

孚日山脈中。

峰巒披著一層迷蒙的輕紗,深邃的峽穀裡滿是呼喝的陰風。

子爵麵無表情地從某個地窟中手腳並用地爬出。

他璀璨的金發上粘滿了血肉,臂彎中還掛著一截露出白骨的斷肢。

他的嘴裡咬著一本紅色封麵的書,陰森的月光下,“屍食教典儀”幾個字不祥之極。

他優雅地走到溪邊,褪去衣衫,用冰冷的月光與泉水浸潤全身。

當手指觸摸到自己平坦的小腹時,他綠色的眼眸飛快地劃過對自己的厭惡。

他在溪水中嘶吼,金發層層散開,猶如一根根細小的觸手在水波中招搖。

他歇斯底裡地發泄著:“天父教肯定是真實存在的!要如何、如何孕育聖子!”

“我的孩子!讓他成為聖子!”

[去召喚吧,去讓你的妻子懷孕,去讓你的妻子生下我們的聖子。]陰冷的私語聲在他的耳邊不停回蕩。

子爵大口喘著氣,突然間,他臉色一變,變回冷靜優雅。

他穿上黑色帶鬥篷的大衣,動作輕柔得像是將戀人的皮穿在了身上。

回家吧。

踏著從容的步伐,他在街上隨意買了些彆的書籍當作這次考古的發現,然後回到了子爵府。

仆人們驚喜地問好,而子爵夫人,他的姐姐顯得非常生氣。

她一言不發地轉身上樓,卻不知道她的弟弟在身後對她的身體垂涎欲滴。

嫉妒嫉妒嫉妒嫉妒嫉妒!瘋狂的嫉妒!

憑什麼!憑什麼她是女人就可以生孩子!

痛苦在他的眼裡彌漫,以至於他溫柔的聲音都帶了些顫抖:“孩子們呢?”

仆人隻當男主人被女主人的行為傷到了心,小心地回答:“小姐和少爺都在書房裡呢。”

他腳步匆匆地邁進了書房。

他要看看自己的孩子!他們中的一個將會成為聖子!是誰是誰——

“爸爸回來了!”兩個孩子這樣歡呼著。

女仆想要為他褪去大衣,他拒絕了,因為他的大衣裡,是無論如何也洗不去血跡的衣衫。

血腥味沒有引起兩個孩子的注意,孩子們在確認爸爸沒事後開始討要起了禮物,倒是路易斯一反常態地在原地注視著他,目光居然透著審視與陌生。

子爵的手一顫,不知為何刻意壓抑著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他又忽然有些雀躍——是他愛著的路易斯啊!隻有路易斯注意到了他的不同!

他不著痕跡地掐住了盧卡斯與奧德蕾的脖頸,一種就應如此的感覺驅使著他不斷用力。

就是他了,就是路易斯了。不需要其他人了。

但他終究清醒了一瞬,手指猛地鬆開。

他克製又急促地抱起了路易斯,像從前那般逗弄著他,通過這樣平常的舉動安慰著自己。

直到門外傳出妻子冷冰冰的聲音:“……這令我感到不舒服,我親愛的弟弟。”

他瞬間在心裡溫柔地回應:你令我感到不舒服,我親愛的姐姐。

他輕柔地放下路易斯,追著他的妻子到了樓上。

......

夜晚,在他們的臥室裡。

子爵從後麵親密地環住妻子的腰,放低聲音:“親愛的姐姐,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

夫人皺起眉:“你真的準備為盧卡斯添一個妹妹?”

子爵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冷漠而興奮,他的指尖熱力迸發。

他隻是輕輕一拉,輕薄的衣物就轉投他的腳下,一具空了大半年的軀體在他懷裡旋轉。

夫人敵不過他的熱情,閉上眼睛紅了眼角。

他拜倒在她的女性軀體下,歎息:“親愛的,你真美。”

她輕聲呢喃:“弟弟,我們薩利安家族的人血脈裡都流著瘋狂的血,否則怎麼會控製不住與自己的血親親熱呢。”

“是啊——瘋狂。”子爵凝視著在他的腰邊顫抖的雙膝。

他感覺那雙女人的腿是他的,就連在他的腰以下——是他在顫抖。

他忍不住歡呼。

滾燙的熱意在他的肌膚上流動,汗水從他背脊的凹陷處流下,落進被子中。

他如此動情,卻並非像子爵夫人那樣是對戀人的愛,而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他明白了一件事,他絕不可能讓妻子懷孕生育——他要自己來!

“一位母親,需要充足的乳汁嗎?”自負的迷醉後,子爵問出這個問題。

夫人疑惑地回答:“你忘了嗎,我們可以雇傭乳娘。”

所以哺乳是不需要的。

子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平靜地往後退了退,然後伸手扯斷了身上某個令他厭惡的部位。

他並不感到疼痛,相反,他幾乎飄上了巔峰。

噴出的、溫熱的血糊住了夫人的眼。

夫人愣了一下,睜開眼,在一片血茫茫中急忙問:“怎麼回事,你流血了嗎!”

一陣寂靜後,子爵安慰地製住她亂晃的腦袋,說:“不,沒事,彆看,親愛的。”

他的語氣溫柔到如同吹起簾幔的微風:“沒事的……沒事的,安靜,親愛的,我很好,你也會很好的。”

他俯在漸漸不再掙紮的夫人耳邊,吐息:“啊……接下來也許有些疼,但隻要疼過一陣,我們就會永遠在一起了。”

牙齒摩挲了一下柔軟的耳垂,夫人被這樣的溫柔安撫了,眉梢甚至彎起了笑意。

“就像人吃下了肉,人與肉永遠在一起一樣,姐姐,好嗎?”

夫人輕微地點了點頭。

她有些恍惚地舔去嘴角的血跡,說:“你知道嗎弟弟,我很抱歉,我有時候會想著殺死你,就像我們的母親一樣。”

“我們的母親說:‘隻有死人是不會離開的。’母親的病好像遺傳給我了。”

子爵一邊點頭,一邊顫抖著,手指剖開了妻子的腹部。

“是的,我不會離開你,我們永遠在一起。”

濃稠的血在被子上延展,甚至因為難以滲進去而積蓄了一小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