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懂嗎打工人?
這種主觀性極強的工作就等於沒有工作!解釋權全部在我,你完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學習和生活,為將來成功變成大佬然後狠狠打臉我做好根基。
江殊看著自己被冬歉握著的手,喉嚨下意識滾了滾。
冬歉微熱的體溫順著掌心滲透他的皮膚,江殊耳尖微紅,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看見他的反應,冬歉滿意地收回了手,拿起托盤上的勺子享用自己的冰淇淋。
香草冰淇淋球放在冰沙上,周圍鋪滿了各種鮮切的水果,上麵還點綴了幾片薄荷葉,看起來就很清爽。
冬歉的唇角沾了點果汁,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薄唇被水色浸染,原本淺淡的唇色比以往更多了幾分血色,嫣紅飽滿,江殊看在眼裡,分明是在空調室,他竟不自覺有些熱了。
吃完冰淇淋,冬歉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正欲結賬,江殊卻按住了他的手道:“不用。”
他垂下眼睫:“我請你。”
說完這句話,他稍稍偏開目光,抿了抿唇,看起來竟是有點害羞。
冬歉看在眼裡,張了張嘴,有些意外。
他甚至控製不住地想,裡介紹江殊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城府極深,會不會不是因為他高冷,而是單純因為
跟人說話容易害羞?
有,有點可愛。
難怪會被他的兩個哥哥喜歡上。
冬歉沒忍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手放在了江殊的頭上,像擼狗一般揉他的頭發,手感好到令人咋舌。
江殊似乎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抬起眼眸看著他,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乖乖受擼,目光清澈沒有一絲雜質,看起來真像一隻人畜無害的狗狗。
冬歉甚至懷疑是不是這時候真給他戴上項圈他都不會反抗。
他嘴角噙著溫柔的笑容:“周末的時候,你來我家找我。”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又曖昧不清地補充了一句:“隻有我們兩個人。”
裡,原主趁著兩個哥哥都不在的時候,把江殊叫到家裡,跟他玩一些金主和小情人玩的遊戲,卻不小心玩脫,被偶然回家的哥哥給撞見了。
這一次,是原主的哥哥第一次被江殊勾起了欲望。
真是非常喜聞樂見的劇情。
冬歉的笑容很具有欺騙性,明明已經一肚子壞水,眼睛裡卻乾乾淨淨的,驕縱而張揚,卻又不會引人討厭。
江殊不知道這是誘他跳入深淵的邀請,美麗卻藏著劇毒的罌粟,他大腦空白,心亂如麻,毫不設防地點了點頭。
冬歉薄唇輕揚,獎賞般地拍了拍他的腦袋,語調懶散地說:“真乖。”
離開餐廳前,他拿紙巾細致地擦乾淨了每根手指,隨意揉了揉,將紙團丟進垃圾桶裡,沒有再留給江殊一個目光。
他疼愛寵物的時候是真的疼愛,但是也是真的拔吊無情,調戲完就走,還要清理乾淨摸過他的手。
渣男也不過如此。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江殊一個人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晚上十點,冬歉如約來到了酒吧。
麵對一桌的紈絝朋友,他微笑道:“今晚的單我買,你們隨便喝。”
他們對著冬歉又是一陣讓人酸掉牙的吹捧。
冬歉淺笑一瞬,撐著臉望向窗外,目光始終淡淡。
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混在人堆裡,卻偏偏給人一種淡漠疏離的孤獨感。
冬歉在江殊的眼裡就是這樣的感覺。
雖然冬歉讓江殊不要在外麵工作了,但是江殊還是想為冬歉做點什麼,所以他沒有聽話,今天依舊照常來酒吧工作。
更何況,酒吧是冬歉出現頻率最高的地方。
他不想錯過能見到他的任何機會。
冬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玉白的手指和嫣紅的酒液格外相稱,此刻的他不知在想些什麼,看著窗外的月色,有些出神。
手中的酒杯被人用杯子輕輕碰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調笑著:“想什麼呢?”
冬歉輕輕揚了揚唇角:“想為什麼對麵桌總有客人看我。”
“對麵桌?嗬,不止呢。”
男人輕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湊近他,調侃道:“你知道嗎,現在圈子裡有不少人想把你關進家裡當寵物養。”
本以為冬歉會大驚失色,或者勃然大怒,沒想到他隻是淡定道:“喔?是嗎?”
看到他反應如此平淡,男人反倒失了一些興趣。
“不過”
男人坐了回去,有些遺憾道:“聽說你最近包養了一個人,又給錢又幫忙解圍的,該不會是對人家動心了吧?”
聽到這個問題,正在冬歉察覺不到的地方為客人端酒的江殊動作微微一怔。
他轉過目光注視著冬歉,捏著托盤的指尖有些發白,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答案。
冬歉嘗了口酒,聞言撩起眼簾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會呢,覺得有趣就收了,玩玩而已。”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猛灌了一口酒,樂顛顛地對他調侃道:“也是,誰能讓我們冬少爺收心呢?”
頓了頓,他又猥瑣道:“那冬少爺要是玩膩了,能不能把人帶過來給我玩玩?”
冬歉表麵依然笑吟吟的,心裡暗諷著:你想的倒挺美。
但鑒於原主是一個頑劣且嘴硬的小混蛋,冬歉隻是皮笑肉不笑道:“他?當然可以。”
隻是一句輕飄飄的閒聊,可落在某個人的耳朵裡,就有了能擊碎到此以往所有認知的重量和力度。
沒有人注意到,江殊的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空氣仿佛降至了冰點。
一個工作人員不小心碰到了江殊的肩膀,痛罵道:“杵在這做什麼,沒長眼睛啊?”
江殊轉過眼眸,狠狠剜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睛裡布滿陰霾。明明還是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渾身卻散發著刺骨的寒意,目光深戾卻夾著一股畸形的,不正常,近乎病態的占有欲。
看得工作人員渾身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將沒有說出口臟話全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悻悻離開。
他小聲嘀咕著,奇怪,江殊不是個很好捏的軟柿子嘛?
為什麼剛剛看起來,像是想要吃人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