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笑眯眯地看著他,衝他抬了抬手中的咖啡杯。
冬歉:“”
起猛了,大早上竟然看見程亦坐在他家裡。
冬歉原地呆站了一會,忽然轉身,決定回去重睡。
“小歉。”,身後程亦已經叫住了他,微笑著衝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冬歉轉過眼眸看向他,淡淡道:“你是來找我的哥哥的嗎,很不巧,他們都不在。”
程亦唇角揚了揚,笑道:“怎麼會,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冬歉被弄褶的衣領,意有所指道:“聽說你有男朋友了?”
冬歉擋開他的手,語氣不太友善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程亦不正經地挑了下眉,看著他的目光像是看任性的小輩一樣:“你沒有談戀愛的經驗,我隻是想幫你把把關。”
冬歉轉過身道:“不需要。”
程亦卻拉住了他的手腕,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目光夾雜了點彆的東西:“你知道跟男朋友之間需要做什麼嗎?”
他的眼底晦暗:“需不需要我教教你?”
冬歉反諷道:“看來你在國外的時候戀愛經驗很豐富啊。”
程亦聽見他的話,愣了愣。
冬歉趁他沒反應過來,拿來他攥住自己的手。
“小歉。”
冬歉回過頭來,看見程亦第一次對他露出這樣認真的表情:“你親他了嗎?”
程亦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大部分時候,他都一副溫柔卻薄情的,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模樣。
冬歉揚了揚下巴,一副少小瞧我的表情,驕縱任性道:“親了又怎樣。”
程亦的手指驀地攥緊,臉色沉了下來。
沒想到冬思危說的事情都是真的。
想到少年的初吻被彆人奪走,他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忍耐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冬歉想不明白自己親了江殊這種事情怎麼能對他打擊那麼大,難道死對頭之間連誰先脫單這種小事都要先比一比嗎。
真是,這該死的勝負欲。
冬歉不想再管自己這個死對頭怎麼想,他緩緩走向浴室,紐扣解至最後一顆,襯衫滑落在地上,少年皮膚桂白,赤著足踩在光滑的地板上,關上了浴室的門。
看著少年毫無避諱地當著自己的麵解衣服的模樣,程亦悶笑了一聲,手指插進發梢,有些無奈。
但凡冬歉知道自己對他抱有怎樣不軌的心思,肯定不會這麼心大,這樣肆無忌憚。
他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整棟彆墅隻有自己和他兩個人,無論自己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
他根本無力反抗。
冬歉當然不會對程亦產生防備。
雖然自己跟他是死對頭,但是在裡,程亦沒有喜歡上主角受,也沒有喜歡上攻一攻二。
這是什麼,妥妥的直男啊!
雖然冬歉嚴格按照劇情需要將他當成死對頭來看,但是在他心裡,已經默默將他劃分成了安全的同類。
他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他故意洗的很磨蹭,玩自己身上的泡泡,用淋浴器將自己打濕一遍又一遍,等他穿上浴衣擦著頭發推開浴室的門,以為程亦早已沒有耐心地離開時,他仍然坐在那裡,悠閒地看著沙發上的雜誌。
見他出來,程亦勾起唇角,悠然跟他打了個招呼:“洗好了?”
冬歉:“”
他嗤笑一聲,靠在樓梯扶手上,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程亦合上了手中的雜誌,淡笑道:“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合作,跟我?”,冬歉嘲諷地笑了一下,“你倒是挺會挑人。”
程亦放下雜誌,起身來到冬歉的麵前,垂眸看他。
高中之後,程亦的身高就逐漸吊打冬歉,他的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隻是鑒於兩個人微妙的關係,他隻是笑就情不自禁讓人覺得這個人憋了什麼壞水。
冬歉察覺到了危險,微微後退,本就喜怒難辨的美人麵冷了幾分,像是炸毛的幼貓一樣,帶著毫無威懾的警告。
這時,程亦冷不丁道:“你哥哥對你帶人回家這件事很生氣。”
聽到這句話,冬歉纖長卷翹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顫動,眸中閃過一抹難過的光,握住扶梯的指尖微微發白。
程亦的心中泛起一陣晦暗的嫉妒。
從小到大,冬歉隻會對他的兩個哥哥上心,被人欺負了他不難過,經常去醫院打針吃藥也不傷心,但是隻要稍微被哥哥批評一句,就會一個人躲起來悄悄地哭。
憑什麼被他這樣在意的人不能是自己呢?
程亦心裡嫉妒的要命,故意嚇他:“你哥哥對此很生氣,搞不好,會把你關起來。”
讓冬思危猝不及防背了一口黑鍋,程亦謊撒得臉不紅心不跳,毫無負罪感。
他寧願讓冬家人在冬歉的心裡更爛一點,更糟糕一點,好把他分給彆人的目光全部奪回來。
冬歉眸光顫了顫,顯然信了一半:“哥哥說要把我關起來?”
見冬歉害怕了,程亦又有些於心不忍。
有一滴水從冬歉的發梢流下,順著他的眉梢滑落,差點滑進冬歉的眼眸刺痛他的眼睛。
程亦伸手撫去了那滴水珠,語氣溫柔帶著蠱惑:“幫我一個忙,我可以幫你說點好話,讓你的哥哥放過你。”
按照原主兄控的設定來說,這確實是冬歉拒絕不了的條件。
他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終於緩緩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很簡單。”
程亦勾了勾唇角,一字一句道:“明天一天,陪我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