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他的生日除了冬蹇會隨手給他買件禮物之外,就隻有王姨會認真記著了。
後來冬思危總攬了公司的大權,冬蹇也常年往外麵跑,幾乎不怎麼回這個家。
偶爾有幾次回來,他看著自己的眼神都隱隱約約含著點虧欠。
快過生日時,冬歉從係統那裡知道他的哥哥又派人來視察他的表現了,於是故意去酒吧一趟,跟自己那幫不靠譜的朋友瘋玩。
他點了一桌昂貴的酒水請他們喝,並宣布今晚隨便喝,隨便玩,不醉不歸。
那是很混亂的一晚。
冬歉跟人賭酒玩樂,輸了就滿足對方的要求。
每次冬歉跟人玩這種遊戲時,這家酒吧的生意就會詭異的好。
毫不誇張地說,在這裡玩樂的酒客,沒有一個是不想得到冬歉的。
他的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氣質,明明那麼的高高在上,卻又好像唾手可得。
他可以自甘墮落讓你觸碰他,也可以在覺得不舒服的時候一腳將你踹開。
他可以對老熟人愛搭不理,但在玩遊戲時,連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都可以隨意地綁住他。
可是他又永遠不會出格,沒有人可以越過那條紅線跟他有更深入的接觸。
當最後一個客人終於輪到跟冬歉玩一玩時,他卻站起身來,毫不留情道:“我累了。”
冬歉回到酒桌時,那幫狐朋狗友嬉笑道:“冬少爺,這些遊戲都不夠刺激了。要不等你過生日了,哥們點幾個雛過來跟你玩。”
冬歉笑了笑,聲音帶著醉酒的慵懶:“現在就點。”
幾個人愣了愣,隨即猥瑣地笑了,揮手喊來了侍應生,讓他幫他們挑幾個乾淨的進來。
可是很快,這家酒吧的老板就過來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們店裡不能給您提供這個服務。”
冬歉將酒杯放在桌子上,一雙眸子定定地瞧著他,不滿道:“為什麼不行?”
老板緊張地擦了擦汗:“實在是不好意思。”
冬歉像是忽然覺得掃興,不再玩了,搖搖晃晃走了出去,隨便叫了一輛車。
車裡有些暗,後麵似乎還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坐在陰影處,看不清臉。
冬歉醉醺醺地坐了上去,跟司機說了個地址。
他今天玩得有點太過分了,手腕好像還被什麼東西綁過,留下惹人遐想的紅痕。
男人的眼底劃過一陣不悅。
冬歉昏昏沉沉,上車的時候沒有扶穩,身體軟在了座椅上。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伸手接住了他。
他語氣凶狠又帶著些寵溺:“你怎麼這麼貪玩?”
要不是他今天實在忍不住特意過來,提前跟酒吧老板溝通了一下,冬歉說不定還真就跟彆人
想到這裡,江殊的眼底就沉澱了暗色,車廂內包裹著危險的氣息。
他懲罰性地咬了咬冬歉透著淡粉的鎖骨。
冬歉覺著疼,眼睫濕漉漉的,似乎想躲,卻又隻能被江殊錮在懷裡,哪裡也去不了。
酒精漸漸麻痹著他的神經,冬歉不滿地對弄疼他的人哼唧幾聲後,歪著腦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江殊也察覺到了這點,十分無奈。
他溫柔地撫了撫他的頭發,緩緩道:“再等等我,等我忙完剩下的一切,就待在你身邊,哪裡也不去了。”
“你生日那天,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