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不受寵的心臟病少爺(1 / 2)

冬蹇沒有想到他真的會這樣做,麵色一僵。

他以為自己的權勢差不多能逼冬歉就範,沒想到他壓根不吃自己這一套。

就算要忍受這樣的屈辱,他也不打算聽他的話,幫冬家洗脫罪名。

他就真的不把自己的尊嚴當回事嗎?

事實證明,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冬歉目光從容地解開自己的第一個扣子,隨即又是第二顆,第三顆。

在解開第三顆扣子的時候,不知為何,冬歉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詭異地對他笑了一下。

冬蹇恍惚了一下,心中突然泛起強烈的不安。

下一秒,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暴力地打開,外麵的人魚貫而入,幾乎全部是便衣警察。

冬歉停住了動作,慢條斯理地理好自己的領口,目光看向站在前麵的江殊,語氣帶著一絲慵懶:“你來的好晚。”

看著冬歉的模樣,江殊咬咬牙衝上去,將少年緊緊地抱在懷裡。

冬歉的手微微一僵,隨即手撫在江殊的後腦勺,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大狗一般,呼嚕呼嚕他的毛。

冬歉現在跟江殊同居,江殊對他的作息早就了如指掌。

今天晚上冬歉遲遲沒有回家,江殊就立刻發覺了不對勁。

他想打冬歉的電話,卻發現他手機已經關機。

一股強烈的不安迅速在心中蔓延。

好在他發現的及時,冬歉還好端端地站在他麵前。

巨大的憤怒湧上心頭,他看著冬蹇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被警方銬住的時候,冬蹇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

....

冬歉在警察局裡,披著小薄毯子,手裡捧著保溫杯,一字一句的說出冬蹇對他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緩,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關於彆人的,無關痛癢的事情。

但正因為是這樣,江殊的心愈發痛了。

冬歉將自己懷裡的手表放在了警局的桌子上。

那是江殊送給他的禮物。

當年他送給江殊的銀河手表被專業的鐘表匠給修好了,江殊愈發愛惜,連朋友都不給碰。

後來江殊總覺得一個人戴實在太沒意思,便給冬歉也定做了一個。

那個手表除了外形上精美絕倫之外,還附帶了定位通話和錄音功能。

這裡麵,詳細錄音了冬蹇威脅他的全過程。

也正是因為這個,江殊才能及時地過來找到他。

雖然冬蹇收走了他的手機,卻忽視了彆的東西。

他實在他自大狂妄了,以為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會順著他的心意和節奏來。

二十年前,他以為憑借自己的權勢,哪怕是強取豪奪,都能獲得自己心愛的人。

然後他失望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車從他的麵前墜落下去。

二十年後,他以為

通過脅迫的手段就能逼冬歉就範,幫助冬家度過危機。

但事實證明,他又錯了。

在那之後,因為當初的監控隻能證明他是過失殺人,所以他隻被判了幾年。

冬蹇坐牢期間,冬家曾動用關係將他保釋出來。

他以為自己可以逍遙法外。

可是當初他喜歡上冬歉的生母,並且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事情如今已人儘皆知。

他一直以來給自己經營的名聲如同空中樓閣一般轟然倒塌。

他跟妻子算得上是商業聯姻,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在一切發生後,為了不讓妻子的娘家撤資,他將一切錯誤都推給了冬歉的生母。

於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人,被他潑得滿身臟水。

他就是這麼一個極度自私的人。

隻是,壞事做多了就會被反噬。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公之於世,他想找自己的公關團隊將這件事情壓住,卻發現輿論像是漏水的房頂,這邊補完那邊漏。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

雖然這些年來冬思危繼承了他的位子,他從一把手的高位退了下來,但這些年的積蓄讓他足以體麵的過完下半生。

年輕時的不懂事像是一個不輕不重的教訓,無關痛癢。

他可以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他做錯了什麼呢,不過是因為一個無心之失釀成了一場車禍,傷害了兩條無辜的人命。

時至今日,他還可以這麼騙自己。

但是現在,他意識到,他錯了。

民眾的憤怒比想象中還要更激烈些。

他以為自己這次又可以完美脫身。

事實證明,他錯了。

醜事是壓不住的。

他出行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人指指點點。

他新的住處總會被當地的媒體獲知。

門口的草叢裡有人蹲守,夜裡沒關的窗簾外麵有無人機在隱隱窺探,他的每一句言行都被媒體肆意解讀,大加渲染,總體概括一下就是他是個毀人家庭,喪儘天良的混蛋。

冬蹇簡直要被這無孔不入的窺伺給逼瘋。

冬蹇將車從車庫中駛出,從後門出來,卻依然逃不過媒體的跟蹤。

無論走到哪裡,他都能看見一輛令人窒息的黑車緊緊地跟隨他,像是一顆巨大的眼球,監視著他的每一個行為。

他想起了自己對冬歉母親的近乎恐怖的跟蹤。

她當時是否也跟自己一樣。

那輛突然打滑滾下高速的車子並非毫無預兆。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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