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術...花了很久才學會。
所以才迫不及待趕來想讓你看看。
或許這樣就會讓你稍微為我引以為傲一點....
冬歉的聲音很輕,讓人幾乎聽不到。
但他知道,憑借他師尊的修為肯定聽到了。
以前自己取得什麼進步的時候,師尊都是會誇獎他的。
不管自己修煉的進展再怎麼慢,師尊從來都不會嫌棄他。
師尊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
但是今天,謝清楓聽了這句話後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神色淡淡地對冬歉吩咐道:“阿歉,過來。”
冬歉抿了抿唇,還是聽了他的話,乖乖地走了過去。
謝清楓的指尖點在冬歉的額頭上,略施一個法術,一股暖流從冬歉的身體裡淌過。
不出一瞬,冬歉整個人就被烘乾了。
冬歉驚奇地看著這一切。
不得不說,仙法還真是很方便呢。
謝清楓正了正冬歉的衣襟,清清冷冷地囑咐道:“你馬上就要及冠了,以後行事還是要穩重些,莫要再像今天這樣了。”
須臾,他又轉眸看向江守月,對他道:“守月,既然你要拜入我的門下,從即日起,冬歉就是你的師兄。”
因為這句話,冬歉和江守月瞬間建立起了聯係。
江守月看著冬歉,冬歉也不情不願地看向江守月。
如果說江守月看著冬歉的目光帶著觀察,那麼冬歉看著他的眼神就帶著赤裸裸的敵意。
江守月看過了癮,溫聲道:“這位師兄看起來倒像是比我還小上幾歲。”
冬歉看向他的目光便愈發不滿了。
果然來的這個人是敵非友,來者不善,才剛來就想壓他一頭,這以後,要是在飄渺門裡呆久了還不得翻了天去。
就在這時,冬歉的視線緩緩下移,看見了江守月手中的玉佩。
那是師尊的貼身之物。
冬歉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攥緊。
根據劇情的介紹,原主算是一個惡毒炮灰。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經過什麼正規的學習,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普通人,會嫉妒,會自私,也會有貪欲。
所以他跟飄渺門的人不一樣。
他們都是正人君子。
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
他們會將自己的惡念藏在心裡,極少表露,他們永遠都是穩妥的,合禮的,周到的。
但是原主並不是這樣的人。
這也意味著,他遲早要栽跟頭。
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在飄渺門裡栽了個大跟頭,弄了個聲名狼藉,主動下山又因為飄渺門的門服被魔尊盯上,一掌被打死的下場。
炮灰,果然炮灰。
冬歉都忍不住憐愛了一下。
正因為藏不住那些心事,原主吃了不少虧。
就比如現在
....
冬歉委屈道:“師尊,您以前不是說過,這個玉佩很貴重,不能交給旁人。”
說完這句話,冬歉就觀察著謝清楓的表情,等著挨罵。
麵對如此任性冒犯的問題,謝清楓的臉上的表情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片刻後,語氣不輕不重地道了一聲:冬歉,你僭越了。”
謝清楓隻有在嚴肅的時候才會叫他的全名,平日裡都是會喚他阿歉的。
稱呼的變化如此明顯,冬歉就算是再任性也知道收斂了。
從小他就在看人臉色的環境中長大,察覺到謝清楓不開心了,就像是受驚的小鳥一樣,什麼也不敢說了。
謝清楓察覺到冬歉敏感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說他,稍微軟下語氣對冬歉道:“這是江守月第一天來飄渺門,他又是你師弟,怎麼安頓他就交給你了。”
原劇情就是這樣。
謝清楓讓冬歉來處理這件事,本意是想趁此機會讓冬歉跟江守月搞好關係,畢竟他們之後還要在自己的手下一起修煉,同門師兄弟之間的關係還是不好鬨的太僵。
既然謝清楓都已經這麼交代了,冬歉豈有不從的道理。
另一麵,師尊剛剛看起來還有點生氣,冬歉肯定不敢再這個當口忤逆他。
所以,儘管對這個新師弟再怎麼不滿意,冬歉也隻能牽起嘴角,露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容,對江守月道:“既然師尊已經這麼說了,那你就且隨我來吧。”
江守月站起身來,對著冬歉微微頷首:“那就有勞師兄了。”
不得不說,像江守月這樣的通情達理的乖學生,為人師長的人肯定喜歡。
冬歉也欣賞這種給人省心的好學生。
但是對於原主來說,一定會覺得江守月這個人真是非常非常狡猾,就會在師尊麵前裝乖,背地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模樣呢。
想必現在在謝清楓眼裡,肯定是江守月溫順懂禮,自己任性蠻橫吧。
很好,今天的任務大概是完成了。
他就不信,這個世界的劇情還能崩。
......
“這裡是訓練場,平日裡外門弟子就在這裡習劍,但月冥仙尊的親傳弟子的訓練場地在彆處。”
“這是飯堂,還沒有辟穀的弟子平日裡在這裡用飯,但這裡的飯菜並不符合我的胃口,經常水土不服,師尊關照我,所以會親手為我準備吃食。”
“這裡就是月冥仙尊的弟子住的地方,我單獨住一間,這是師尊給我安排的,說這裡靠近靈山,有助於增長修為。”
冬歉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個綠茶一樣,借著帶他認路的名義給跟江守月科普了很多很多師尊跟他的往事,目的就是為了讓江守月知道,師尊待自己是不同的。
冬歉非常清楚,之所以設置這段劇情都是為了給以後的打臉做準備的。
比如說,自從江守月來了之後,師尊便再也沒有給冬歉開過小灶。
比如,冬歉現在住的這個
最適合修煉的房子,在往後成為了江守月的住處。
畢竟像他這種毫無長進的徒弟,就算是得到再好的資源,也不可能有什麼成就。
比起這樣,還不如把資源讓給更適合他的人。
適者生存,冬歉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能理解。
但是原主不懂。
他隻是覺得,自從江守月來了之後,師尊越來越不關心他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江守月的惡意也越來越深。
在將來,更是水火難容。
聽完冬歉的這些介紹,江守月麵子上不顯山露水,隻是淡笑道:“那師尊待師兄真的很好。”
雖然他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但是在劇情裡,原主聽到從此以後世界上有第二個人有資格喚謝清楓師尊,心裡還是被刺了一下。
於是乎,冬歉搞起了前輩霸淩。
“仙法難以參透,你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還是要自己放在心上才是。”
江守月輕笑一聲,配合他道:“守月明白。”
恰在這時,一陣風輕輕拂過,吹起江守月的青色袖袍,也撩起了冬歉額前的發絲。
那張漂亮的臉完全暴露了出來。
冬歉自以為自己像惡人一樣,得意洋洋地笑了一聲。
但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彆人眼裡笑得有多麼好看。
少年一襲紅衣,豔麗至極,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風情萬種。
他整個人就像是世界上開的最豔的花釀出的烈酒,璀璨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