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拿九穩。
雖然他的修為不怎麼樣(),但是小小地動用一下仙法看清這杯子下骰子的數字也是輕輕鬆鬆。
就算再不濟?(),他還有係統可以幫他。
眼前這個少爺人傻錢多,他有錢不賺白不賺。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鋒引得不少人興致勃勃地前來觀看。
他們隻是來喝個酒,沒想到還能看見這樣的好戲。
為了能從那人傻錢多的少爺手裡弄到更多的賭資,他不會一贏到底,而是巧妙地控製著輸贏,在那冤大頭少爺快要放棄的時候故意這麼輸上一次,足足地吊起他的胃口,再連贏他幾下。
當冬歉輸了第一次後,不痛不癢地脫掉了一件外袍,這本是無傷大雅,可是鳳煜卻看得眼皮子一跳,桌子下的手也不自覺地攥緊,滿臉寫著不快。
原來少年被旁人這麼覬.覦著之後,他竟會如此憤怒。
還沒等他平複下來,下一輪遊戲再次開始。
這次,是那少爺輸了。
那少爺也是個狡猾的,輸了之後,沒有按照要求脫掉衣服,而是摘下自己的一些配飾,美其名曰這也是脫。
但冬歉比較輕貧,哪有什麼配飾,輸了就隻能老老實實脫衣服。
路人紛紛覺得這少爺可真是不厚道。
那少爺卻毫不在意,他看向冬歉那張被麵具遮住的臉,戲謔道:“如果不想脫,其實把麵具摘掉也是可以抵債的。”
冬歉卻淡淡一笑:“放心,最後脫得精光的不會是我。”
他說的沒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在這場較勁中,這少年確實是實力不淺,輸少勝多。
但是當少年解開雪白的中衣時,鳳煜走上前來,按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動作。
見鳳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冬歉笑了笑,知道自己差不多該收手了。
反正這次賺了不少錢,他也不虧。
見鳳煜單方麵地中止了這場遊戲,那富家少爺不滿意了,指著鳳煜罵道:“你誰啊你,居然敢掃本大爺的興,是不是想讓我給你點顏色看看?”
鳳煜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手中拿起了他手中的酒杯,不費吹灰之力地捏碎,墨色的冷眸凝視著他,嗤笑一聲:“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想怎麼給我顏色看。”
看到這麼堅硬的杯子在鳳煜的手中脆弱得不堪一擊,那富家少爺心中一緊,頓時像是挨了打的鵪鶉,不敢招惹。
見那人悻悻離開,鳳煜緩緩轉過臉來,良久,才語氣不自然道:“以後不要再玩這樣的遊戲了。”
冬歉沒有回答,但也乖乖聽了鳳煜的話,規規矩矩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淺淺回了個笑,卻也沒有更多的反應。
鳳煜的手不自覺攥緊了點,手裡的碎片割傷了他的皮膚,卻渾然不覺。
他知道冬歉這個樣子,就代表他又在回避自己。
今天自己攪和了他的事,他應當是惱怒的。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
() 他沒有辦法看著他同任何人親密,哪怕他知道那隻是少年遊刃有餘的欺詐。
鳳煜咬牙道:“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插手你的事情,但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樣做的。”
冬歉眸光頓了頓。
當鳳煜轉身離開的時候,冬歉卻伸手拉住了他。
少年溫熱的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那一刻,鳳煜的心中狠狠一顫。
冬歉的聲音從身後緩緩傳來:“其實今天,我是來找你的。”
他掀起眼簾,語氣裡帶了點平常沒有的溫和:“有件事,我想讓你幫我。”
.....
寂靜的弱水洞中,謝清楓的額角已經浮起了密密的細汗。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要種下花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正在慢慢變弱,這雪山睡蓮,煉化的也越來越吃力。
可是,他不在乎。
他不敢停。
他隻能一朵一朵地種下去,不然,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辦法讓冬歉醒過來。
就在煉化的關鍵時刻,一道猶如山崩一般的巨響在他的身後響起,巨大地聲響讓他心神動搖,功法被破,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他陰沉地往後看去。
一個眸子血紅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麵前,陰鷙的笑容中帶著濃墨重彩的敵意。
“想不到堂堂仙尊也有如今這麼狼狽的時候,當真是可笑。”
他的笑似淩冬的寒霜,看謝清楓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垃圾。
須臾,他對著種滿蓮花的水池張開了手。
轉眼間,那池中的弱水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形似夜明珠的水球,被鳳煜收入了手中。
謝清楓瞳孔緊縮,起身拔劍,可是下一秒,鑽心一般的疼痛從四肢百骸湧現。
他用劍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陰冷道:“你做了什麼?”
在無間之境蟄伏的日子裡,鳳煜早就精心布局好了一切。
這些天,他一直時時找人監視著這仙尊的狀態,自然也知道,怎麼關鍵時刻,輕而易舉地扳倒這個仙界至尊。
一個瘋瘋癲癲不清醒的人,破綻百出,對付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鳳煜嘲弄一笑:“你這些破蓮花,再怎麼種都是沒有用的。”
在轉身的那一刻,他視線微錯,看見了冬歉安靜躺在冰棺裡的那具“屍身。”
雖然他知道那不是冬歉本人,但隻要一想到謝清楓可以日夜看著這樣一個和他十成像的仿製品,就覺得心堵的厲害。
於是將弱水帶走的同時,他也毫不客氣地抱起了冬歉的“屍身”。
謝清楓在他身後怒吼著:“你有什麼資格帶走他?”
鳳煜轉過眼眸,輕笑一聲:“就憑他是我的人。”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字一句道:“當初,我在無間之境的時候就得到了他。”
他故意湊到他眼前,涼涼勾唇:“你應該想象不到,你的好徒弟為了能在仙界考核中拿到名次哄你開心,竟不惜對我主動獻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