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沉計劃落空,聞言,隻能冷著臉跟著宮廷中人打道回府。
他們走後,周十六急急忙忙給冬歉端來一杯醒酒茶,但是再跨進冬大人的臥房後,冬歉哪裡還有方才那醉得不省人事的
樣子。
周十六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冬大人是裝醉。
想不到他的騙術已經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就連自己也一時半會沒有看出不來,被他騙的團團轉。
不愧是師蘭渡最得意的學生。
周十六將醒酒茶端給他,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起似的:“大人,你方才那樣當真是嚇壞我了。()”
冬歉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才道:我隻是做了個簡單的測試。⑻()⑻[()”
周十六一頓:“測試?”
冬歉笑了笑:“厲北沉,他開始在意我了。”
望著冬歉那雙滿是算計的眼睛,周十六後知後覺明白了點什麼。
不愧是冬大人,每一個舉動都有自己的用意在。
但這一步卻也是必須的,因為隻有能準確地感知到厲北沉對他的感情到了哪一步,他們的計劃才可以繼續下去。
周十六想知道,冬大人究竟算計了多少東西。
他好像一直這樣,永遠不會出錯,永遠都能不受情緒左右,有條不紊地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師蘭渡有不少學生,但是隻有冬歉從他們當中脫穎而出。
他的體質算不上好,每月還要按時吃藥,力氣也比不上其他學生,但是刺殺技術卻是最高超的,腦子也是他們當中最靈活的。
師蘭渡曾經說過,因為冬歉吃過太多太多的苦,失去了太多太多重要的人,所以他擁有著比誰都強的目標意識,他可以為了複仇犧牲一切,包括他自己。
他能充分調用自己的一切優勢,美色,聰慧,身體,所有的一切....
這一點,周十六自認為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不過,能待在他的身邊,親手照顧著他,服侍著他,周十六感覺到很幸福。
因為這個看起來無所不能的冬大人,實在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他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必須有自己這樣的人一直待在他的身邊照顧才行。
其實從第一次見到冬大人的那一刻起,他心中就有一種預感。
眼前這個人,隻要他願意,所有想要的東西都能得到。
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冬歉正在腦中同係統交談:【目前對於二個人的攻略線都很明確了,不過,魏玄那條線具體該如何處理?】
係統:【原主對這二個人的攻略方向分彆是讓驕傲者低頭,讓暴戾者溫柔,讓自私者犧牲。
根據原劇情,魏玄起初隻是對原主有些特彆的感覺,但並沒有達到願意為了他犧牲一切的覺悟。
但是,隨著原主有意無意地在他的麵前裝柔弱,他對原主也隨之產生心軟,下意識地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千方百計想對他好,以此來補償心裡那個因為他貿然離家而早死的弟弟。】
裝柔弱啊....
這個冬歉擅長。
冬歉又喝了一口茶,唇角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周十六條件反射的
() 覺得(),他的冬大人應該是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
近日?()_[((),厲寅的頭疾越來越嚴重。
起初,隻是偶爾會有針紮般的刺痛。
再後來,這種疼痛就越來越明顯,呈勢不可擋之勢,發作的時候幾乎讓他有些痛不欲生。
這讓他原本就暴戾無常的性子變得更加陰晴不定,宮人常聽到他用力摔杯子的聲響。
許多太醫都對此一籌莫展。
這要是醫治不好,搞不好哪日就性命不保。
他們戰戰兢兢,生怕哪天就被盛怒之中的厲寅拉出去斬首了。
就算是宮中最好的名醫出來,也找不出病因,隻能試著替他針灸。
一開始針灸確實是有效果的,可是後來,這效果就越來越淡,再後來,竟是半點也無。
這幾日,皇宮裡的人大氣也不敢出,生怕發出一點動靜,承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畢竟厲寅殺人不眨眼,之前有妃子替他按摩肩膀時不小心弄疼了他,就被一腳踹下高台,七竅流血,不藥而亡。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樣的人....待在他的身邊就是朝不保夕,隻能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祈禱自己能在這個暴君麵前多活一會。
再又一次針灸失敗後,厲寅再也沒有耐心,一腳將那個沒用的太醫踹在了地上,甩袖出去了。
他孤身走到禦花園裡,卻在影影綽綽的樹叢中瞥見一個美人的身影。
那人似乎是累了,靠在樹乾上閉目養神,微風吹過,有白色的花瓣落在他的發梢上,沒有驚動他。
很安靜的畫麵,隻能聽到風動,葉動的聲音,外界的嘈雜好像在這一瞬間銷聲匿跡。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那日從容同他下棋的男子。
不知為何,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徹夜不休折磨了厲寅好幾日的頭疾在這一刻不藥而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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