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殘疾的小太監(1 / 2)

那一刻,厲北沉頓時遍體生寒。

到目前為止,他想過很多種可,但是獨獨沒有想過,冬歉同他蓄意接近的每一個人都有著深仇恨。

滿門抄斬.....

那得是多麼大的仇恨?

厲北沉想象一下,倘若是自己遇見這種事,恐怕會恨不將所有傷害他家人的仇人全部挫骨揚灰。

可是冬歉當時沒有任何勢力,乃至於他剛剛進宮的時候也隻是一個無為力的小監,一直以來都壓抑著自己的仇恨,步步為營才走到如今的地步。

怎麼可不恨呢?

厲北沉不記自己當時是怎麼從那個暗牢裡走來的。

他不敢想,當自己將冬歉強行綁過來的時候,他對自己存著怎樣的想法。

會不會覺,厲家人果然都是一個模子裡刻來的,永遠隻會在乎自己的利益,永遠不會在乎他們這種人的死活。

難怪冬歉會討厭自己。

在那之後,厲北沉像是發瘋一般打探季府以前的事。

他想道,在那一切發之前,冬歉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曾經過著怎樣的活,而他們厲家人.....又將他害到什麼地步。

季府已經消亡,唯一存在的信息隻存在當地人的口耳相傳之中。

據,季府最小的孩子名為季年,他是早產兒,時身體不好,加上相貌可人,逢人便笑,可愛的緊,全家人都把他當眼珠子一樣嗬護。

為慶祝他的新,全京城接連放好幾日的煙花。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抱著一個饅頭坐在府邸的門口,一邊吃一邊笑,小臉紅撲撲的,不管是窮人還是富商,小家夥逢人便咿咿呀呀地跟他們打招呼,完全沒有一點小少爺的架子。

他的世子哥哥也格外寵愛他,每次從外地回來,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給他帶來。

小家夥體寒,冬天被裡三層外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裹的跟個小粽子似的,走起路來十分艱難,跟世子哥哥門散步的時候,有時候不小心摔倒在地,他就乾脆把自己團吧團吧往路邊一趟,死活不起來,任家人啼笑皆非地看著他。

他就這麼在全家人的嗬護下,被錦衣玉食的養。

隻可惜,好景不,這樣的日子隻過幾年就在皇帝和廠督的迫害下,煙消雲散。

幾乎每個人提及季府都是惋惜。

他們一家人積善行德,小家夥看起來就是天福象,不為何會是這樣屍首異處的結局?

厲北沉每到與那孩子有關的一點點信息,心中就劇痛無比。

為,他根本沒有辦法將曾經那個被捧在手心裡萬千寵愛的孩子和在忍辱負重的冬歉聯係在一起。

他本該一直這樣目不染塵的活著,他本該一直這樣幸福。

是他們硬地將他逼迫成如今這個樣子。

厲北沉心痛的仿佛要裂開一般,他的指甲緊緊地摳進掌心,幾乎要流血來。

他曉,冬歉接下來要做的將會是極

其危險的事。

他必定會對厲寅展開不死不休的報複。

而他做的,就是誓死保護他的安全。

無如何,他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邊。

這次,他一定不會再讓一切重蹈覆轍。

......

與此同時,深夜裡,厲寅的寢宮中。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渾身的骨頭格外僵硬,撐不起一絲的力氣。

這樣的日子已經不道持續多久。

他晚上無法入眠,可一到早晨就會變格外嗜睡,無總管監怎麼叫都叫不醒。

為這個原,他不道已經耽誤多少朝政。

就算勉強撐著身子上早朝,他也心亂如麻,腦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根本無法將臣們的話進。

曾經,他並不是這樣的。

曾經的厲寅,為夠將權力牢牢地抓緊自己的手裡,廢不少官職,又找借口害死不少掌握重權的官員,掃清自己的威脅,他天賦異稟,一個人也維持朝堂的運轉,又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也正是為這樣,他才有如此猖狂的資本。

可是在,他感覺到曾經這些傲人的資本正漸漸離自己遠。

他開始變健忘,腦開始變遲緩,乃至在,甚至還體弱多病,隨便一點透過窗子吹進來的寒風都可讓他病倒。

厲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這樣。

變成他以往最嗤之以鼻的模樣。

更可怕的是,為他幾乎將所有的權力都攬在自己身上,在他臥床不起的日子裡,朝堂的政務幾乎陷入癱瘓,上奏的折子越來越多,昨夜他本勉強撐起身體看一眼,可是緊接著,劇烈的頭痛和強烈的眩暈感便卷土重來,將他打的措手不及。

當晚,醫連夜來替他針灸才有好轉。

此情此景令他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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