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潯看著霍鯨星臉上掛著的淚水,錯愕之餘心臟處又是一頓,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方禮程本來告白失敗就鬱悶,看到情敵就更加鬱悶了,先一步走到霍鯨星麵前,不客氣道:“霍少?您這是鬨哪一出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霍鯨星薄唇微動,眼角還有淚花,期待的朝夏潯望了一眼又默默低頭,委屈道:“既然你們有正事,那我還是先走吧。”
說著牽狗後退,轉身就走之時,他在心裡默念:3,2……
“等等。”
霍鯨星心裡一喜,心道:綠茶大法好,綠茶大法妙!
夏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來都來了,走什麼啊。再說我們也沒什麼事情,就是下戲之後約在一起出來聚一下,也不是我們兩個還有田芝含。”他見霍鯨星停下來看他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又解釋性的端起桌子上的果汁杯道:“真的,你看,我都沒喝酒。”
霍鯨星輕輕擦了下眼角,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然後就撞著方禮程的肩膀走進了包廂。
方禮程:“你!”
他往旁邊擋了一下,憤憤道:“霍鯨星,你粉絲知道你那麼能裝嗎?”
霍鯨星在夏潯看不到的角落衝方禮程挑起冷笑,然後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快速叭叭道:“你管我,你能哭我就不能哭,我哭得還比你好看呢,你說氣不氣人?你信不信等會夏潯親自給我擦眼淚?”
方禮程氣到爆炸:“你你你!”
霍鯨星將狗繩拴在門上,根本不顧耶耶看到夏潯快要瘋了的架勢。
夏潯早就注意到耶耶了,他剛想問這狗的主人到底是誰時,就見霍鯨星直接坐在他身邊,一邊揉眼睛一邊茶裡茶氣道:“哎?我眼睛怎麼有點疼。”
方禮程忙在一旁打岔:“眼睛疼?眼睛疼是不是被這裡燈光閃的?我看霍少還是趕緊牽狗回家吧。”
夏潯看到他哭過的眼睛泛著濕潤的紅,因為皮膚暖白,所以顏色就特彆明顯。
他道:“你彆那麼用力揉了,眼皮這麼紅,豈不是越揉越疼。”
霍鯨星放下手,神情有些茫然,又試探性的摸上眼睛:“可,可我真的有點疼。”
夏潯歎了口氣,從桌子上抽了一張軟巾紙:“應該是讓你揉破了,頭伸過來,我用紙給你擦一下淚水會好很多。”
霍鯨星拿喬的偏了偏頭,瞥了眼方禮程,輕聲道:“算了吧,這麼親密的動作,我不太想讓你的朋友誤會。”
方禮程真的想咬舌紫砂,剛剛他就不該多餘說那些話讓霍鯨星現在這麼刺激他!
夏潯心裡知道霍鯨星是個慣犯戲精,可還是沒有戳穿和懟他,直接輕輕的用紙巾擦了擦他泛紅的眼角,隻是小聲警告道:“你收著點,我聞太多茶味晚上睡不著覺。”
霍鯨星還想說你還讓我收著點,是誰和我說晚上有夜戲,十點之前勿擾的?
不過出門在外,男人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他並不打算給競爭對手看熱鬨的機會。
這時,耶耶終於掙脫狗繩風風火火的朝夏潯撲來,霍鯨星第一反應是護著夏潯腹部,可沒想到耶耶跑到夏潯跟前就沒有做什麼大動作,隻是親密的用毛茸茸的狗頭蹭夏潯的頭,黝黑的小狗眼一直盯著夏潯。
夏潯看一眼霍鯨星:“這狗是你的?”
霍鯨星嗯了聲:“是我的,平常放在我爸媽身邊養的。”
夏潯這才知道,原來當時那位女士就是霍鯨星的媽媽?
他沒和霍鯨星說這一茬,隻詢問道:“我能摸摸他嗎?”
“當然能。”
霍鯨星知道夏潯在意什麼,重點道:“耶耶被家裡人照顧的很好而且每天洗澡清潔都是家裡幾個阿姨一起做的,你可以摸摸他的。”
夏潯沒有養過寵物,一是沒時間也沒精力,二是他沒有信心照顧好這麼可愛的生命。
他先是試探的摸了摸耶耶的耳朵,見耶耶沒排斥便摸上了狗頭,很軟,很巴適。
霍鯨星適時提醒:“它喜歡彆人摸它下巴,你一摸,它就會高興的原地轉圈。”
夏潯驚喜道:“真的!”
然後一摸,果然耶耶狗毛乎乎的身體興奮的在地上轉了一圈,又把狗頭送到夏潯麵前,求摸。
霍鯨星看著這一幕,心裡不禁有些驕傲,看來我這一輩子注定人憑狗貴,父憑子貴啊!我不是人生贏家誰是?
完全被忽略在外的方禮程猛灌自己一口酒,又重重的將杯子砸在桌子上:“主人和狗都是綠茶精!”
沒過一會兒,他們的包廂門再次被人敲響,夏潯玩狗的手一頓,看向門外站著的人。
霍鯨星快步起身,走到來人麵前,不住的給他們使眼色:“你們怎麼來了。”
鐘言剛想話不過腦,就聽秦予林笑眯眯道:“霍少進這個包廂就沒動靜了,所以我們過來看看。”又看向夏潯和方禮程:“不介意我們也來坐坐吧?”
夏潯輕笑一下:“那有什麼介意的,進來坐吧。”
豬隊友們沒有理會霍鯨星的眼色,他隻好一一介紹:“這位是夏潯,你們應該都認識。”又向夏潯道:“粉毛是鐘言,你見過的,這位斯文敗類是秦予林,秦氏食品的二少,他們都是我一起長大的發小。”
手指又一點角落裡的人:“方禮程,某四十八線不知名男演員。”
方禮程:“……”
鐘言一來就撲到耶耶身邊,但是不管他怎麼哄,耶耶都是把頭埋在夏潯小腿旁,隻給鐘言留個毛茸圓潤的屁股。
鐘言害了一聲,道:“這狗和霍鯨星一個樣子,就隻對喜歡的人親近。”
夏潯挑了下眉,沒說話。
秦予林道:“你們就這麼乾坐著?不如咱們一起喝點酒,玩點小遊戲?”
霍鯨星忙道:“不行,夏潯不能喝酒,他,他酒精過敏。”
“酒精過敏?”秦予林怎麼可能信,他以前不知道在酒會上看到夏潯多少回
了,說是千杯不倒也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