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潯醒來時發現家中不見霍鯨星的蹤跡。
他們今天的戲份主要集中在下午和晚上,而今天上午原本定好要去醫院做檢查。
小周看樣子已經在沙發上待了很久,見到他馬上起來:“夏哥,你醒了啊!”
“早飯都準備好了,霍哥囑咐我讓你趁熱吃。”
夏潯點了下頭,拿過桌子上的溫水,喝一口道:“霍鯨星呢?”
小周笑道:“我叔一清早找霍哥有點事,我也不知道他們做什麼去了。對了,霍哥特意囑咐我,讓我先送你去醫院,他說他十點半準時到。”
夏潯說好,又輕輕嘀咕一句:“他最近還真挺忙的。”
一會兒霍總找一會兒經紀人找。
“很忙”的霍鯨星現在已經在北環最大隱私性最強的高爾夫俱樂部。
球場一望無際,滿坡綠色。
霍鯨星身著立領白衣,修長雙腿被黑色休閒褲緊緊包裹,曜黑球杆揮得很猛,縱使鼻梁架著一副墨鏡也知道他現在的臉色並不好看。
鐘言剛說了幾句秦予林的近況,霍鯨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為冷酷了。
鐘言忙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替他說好話,就是你自從和他斷交之後,他天天來我這裡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怎麼了他。我就是被他纏得煩了而已。”
霍鯨星利落的收了杆,因為動作額上的頭發垂落下幾絲,冷聲道:“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止一次和你們說過我要追夏潯,甚至我和他說過的比和你說過的還多,他能說出那樣的話,不止不尊重夏潯,也是在不尊重我。”
其實鐘言和霍鯨星有些像,鐘言也是家族中最小的孩子,受儘全家寵愛,骨子驕矜但心性純良。不過鐘言喜歡湊熱鬨,嘴上花花,但背地裡很單純,天天給那個破處這個破處,喜歡帥哥又喜歡美女,其實他自己還是個小處男。但是秦予林畢竟年長他們幾歲,再加上他接觸了更外層的圈子比較多,心性習慣自然也受到那些人的影響。
原本鐘言就和霍鯨星關係更為親密,不過是霍鯨星工作忙碌,他又是無所事事,所以成天和秦予林瘋來瘋去。
鐘言點了點頭,臉上也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道:“秦予林以前也不是這樣,也不知道怎麼就認識那些人之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估摸著霍鯨星臉色,猶豫道:“其實今天他讓我問你一句話。”
霍鯨星沉默一會兒,才開口:“說。”
“他問我,如果他向夏潯負荊請罪並且將功補過,你能不能原諒他?”
霍鯨星沉聲道:“這個事情我說了不算,我要問過夏潯。”
鐘言鬆了口氣,還是認真道:“你也不用著急問夏潯,再冷他個幾年,讓他長長記性。”
沒過一會兒,霍鯨星身後的私保上前一步,恭敬道:“霍先生,那個人來了。”
霍鯨星頷首:“帶進來。”
夏倫踏進俱樂部的時
候心裡就有些打退堂鼓,因為這麼大又豪華的地方竟然空無一人實在是過於詭異,又往前走了幾步,就發現前麵隻有幾個人高馬大黑衣男人,而這些人似乎是在等他。
他察覺到不對,往後退了一步,就見幾人忽然向他奔來。
他還沒開口,整個人就被打到在地。
這場單方麵的毆打不知道持續多久,渾身上下已經痛到麻木的夏倫又被幾個保鏢架到球場。
夏倫滿臉都是血,他掙紮著抬起頭,被血模糊的視線隻能看到兩個人影。
他乾咳出兩口血,第一個想法就是遇上自己的債主了,顫顫巍巍道:“求求你,放過我,我還錢,我,我兒子是大明星,我兒子有錢……”
他聽到一聲嘲諷輕笑,然後就感覺自己的下頜被一旁保鏢死死掐著抬起,發出輕笑的男人蹲下|身來,冷冷盯著他的眼睛:“你還敢提夏潯?”
“他是我兒子,您應,應該知道他現在很火的,他有錢……”
鐘言暗罵一句:“不長記性。”看向保鏢:“再讓他清醒清醒!”
眼見著幾個保鏢又要動手,夏倫忽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什麼,急聲道:“彆,彆打我,霍,您是霍少爺,對嗎?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彆和我一般見識。我,我錯了,我不應該提夏潯,我和夏潯關係很好的,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我這些年都在想著他,他也很愛我這個父親的!”
麵對這樣的人霍鯨星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眼神要是能殺人夏倫現在應該快死一百次了,他厲聲道:“關係好?關係好你在外麵大肆宣揚你有他的黑料?還高價售賣?關係好你一遍又一遍打電話威脅他?你知不知道他這些年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們毀了他整整五年時間!”
“你有把他當作是你的親生兒子嗎?你這種人渣根本不配父親這個稱呼!”
“對,我不配,我該死,求求你霍少爺放過我吧。”
夏倫額上的血混著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我知道錯了,我現在就走,我離開北環,我再也不回來了!”
“我,我把東西都給你行不行,我都給你,其實也沒什麼,夏潯他,他倔強的很,從一開始就是我和麟禕騙他,夏潯什麼都不知情,後來電影上映前夕我給夏潯下藥,這是我和麟禕的交易。因為麟禕想在酒店強迫夏潯,但是被夏潯打破了頭,夏潯逃了出來,從那以後兩個人就鬨掰了。”
聽到夏倫竟然為了錢給夏潯下藥和麟禕想強迫夏潯的時候,霍鯨星不發一言,臉色也徹底黑沉起來,他衝身後的保鏢揚了下手,保鏢猶豫一會兒還是將那把曜黑球杆遞給了他。
霍鯨星接過起身,揮杆就朝夏倫腦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