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2 / 2)

這話一出,眾人當即讚同。

說著就又提起了那位姓周的書生,“唉,我去看過周兄了,是真的慘,大夫說他恐怕是沒法參加這次的科考了。”

“三年前他就因為一點兒意外沒考吧,這一等又要三年……”

眾人想想這事兒要是落到自己頭上,那不天都要塌了。

白十三倒是想了起來這事他倒是可以幫忙,如果真有才學因為這事搞得考不成,實在可惜。

而且也不用太費事,他到時候假裝路過,給使個回血的大加靜水流深。

那位周姓書生也不過就是被放血太多,加上被關著沒吃東西身體虛弱。一個靜水流深絕對補得回來那些血,搞不好還會麵色紅潤。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怎麼能不著痕跡些。

要是能把靜水流深的效果,一點點慢慢分幾天激發出來,那麼在考試前他慢慢一點點變好,就不會那麼顯眼了。

像是細雨綿綿就是持續性的,但需要人在身邊,而且動靜有點兒大。

嗯……

白十三一邊同眾人閒聊著,一邊琢磨能不能把兩個技能結合一下。

他這並不是憑空胡想,而是這麼長時間下來,他也算是了解了仙妖奇緣內技能的神奇。說是技能,其實好像隻是一個供你了解你身體內靈力潛能……或者說告知你一個更為省力,明確,輕鬆的用法。

並不絕對一定要按技能上的來。

像是他如今對於靈氣還一直在用於乾一些取東西,砸核桃之類的活兒就知道了,這東西是可以融會貫通的。

白十三微微眯眼,試圖在細雨綿綿和靜水流深之中選一個擇中點,或者說將兩者融會貫通。

如果他是在遊戲中的話,此時此刻大概能看到他身上的血條雖然是滿的,卻一直還在顯示著【+5174,+41402,+5174】這個樣子。

前麵和後麵是目前細雨綿綿一跳所加的數量,中間是靜水流深大加的血量。

不管彆的,起碼把細雨綿綿那一用就落雨的大場麵給弄消失了。白十三笑眯眯的回答了一個書生的話,一邊繼續調整著。

他一心都放在技能上,同時還在跟許多人聊天,又因著本身就身處中心處,看他的人太多,因此一時沒有發現角落的一桌裡還有一群人。

不是旁人,正是嚴竣軒一群人。

還是那天在京郊佛寺裡的那群人,隻不過少了其中一個。眾人正焦急的說:“李兄到現在還找不到,會不會已經出事了。”

“沒事,咱們過去再問問。”

“嚴兄,你看呢?”

嚴竣軒正一臉不高興的看著白十三,分明他好好一樁姻緣。他曾遠遠見過那懷稚雅一眼,長得弱柳扶風般正合他的心意,聽聞性情也是十分柔順,又是侯府千金。

縱然平遠侯府這些年沒落了,那也是侯府,更有王家做為連襟。

但這一門極好的親事,就因為白十三被人瞧見了臉,覺得同平遠侯先夫人相似而被毀掉了。

如今父母都不太同意這門親事,他自己也覺得身份上對方是有些配不上自己,又實在喜歡她的模樣,因此十分糾結不舍。

都怪這個姓白的。

他如果一直呆在鄉下就好了,明明當時還是個傻子,卻還不關在家裡,放任到處亂跑,惹出如今的局麵。

實在是可惡……

“嚴兄,嚴兄?”身邊的人見他神情不對,說話也不搭理,因此多喊了兩聲。

嚴竣軒回神,反應一下眾人在說什麼,收斂起眼中的怨毒,溫和的回答道:“還是問問吧,萬一也是真的出事了呢?”

事情也是巧了,昨天那事一出,他們這些天天到處跑,還去過那家客棧拜訪李兄的就覺得一陣慶幸。

這幸好他們好端端的從客棧裡出來了。

然後就想起了李兄,對方就住在那間客棧,如今大部分原本的住客都拿著行李出來換了客棧。

由於最近考生多,很多客棧滿員,因此找地方住就要多花點兒時間。

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李兄正在找房子,結果今天再一細打聽,那天竟沒人見他出來。再進那還沒榻的危房一看,房間裡麵的行李啥的也都還在。

這就奇了怪了。

因此他們這會兒正懷疑會不會下麵還有受害者,但去報了案官府那邊卻說隻有三個受害者,彆的早進了京郊亂葬崗。

讓他們再到處找找,說不定正好在旁處沒回客棧呢。

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管在哪兒,不回來取行李都說不過去吧!

一行人就又去找了嚴竣軒,想著後者父親到底也是三品大員,去了官府說不定能說得上話。

然而嚴竣軒卻說這事是淮王一手經辦的,找官府未必問得明白,不如來找白十三。

“走吧!”嚴竣軒說:“那邊人多,你們過去兩個就行了,都擠過去不太好。”

這話眾人也沒反對,由兩個平時跟那位姓李的書生玩得比較好的走了過去,同白十三說起了這件事情。

白十三聞言一愣,“失蹤了?”

他心說這可是大事,但,“確實不是客棧的人抓的,抓到時就先問了還有沒有彆的受害者,這一個月就昨天那三個,你們一個月之內應當是有聯係過對方的吧!”

“有的。”那人立即道:“就前幾天我們才一塊兒去京郊上了香,回來後第二天我們還一同吃過飯,之後才再沒見過李兄。”

經他這麼一說,白十三倒是想起了什麼。

再仔細一看這兩人,可不就是那天圍著嚴竣軒的幾人麼。

【那個姓嚴的也在。】小小眼尖已經看到了人,【估計是他攛掇著過來找你的,畢竟這事兒不該報官麼……是想借著大家都在,讓你一定要找到人,不然就是你的錯了,道德綁架嘛,這招我在中常見一些惡毒男配用。】

白十三讓他少看點兒,【而且,就他還夠不上男配,惡毒炮灰還差不多。】

小小嘀咕道:【這你不也挺懂?】還不讓我看。

自己估計偷摸著也沒少看吧!

那兩個書生道:“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來找白兄想想辦法。如果你也不幫忙的話,李兄估計是徹底完了啊!”

“你可一定要幫忙去跟淮王殿下說說,讓他找人再搜搜,肯定還有漏掉的。”

眾人目光灼灼的看著白十三,這是要架他往火上烤。

嚴竣軒站在遠處冷笑著想,淮王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你在這裡裝兩人熟,那就去趟這個雷吧!

至於那姓李的跟班,他是不在意的……

卻不想白十三張口就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口中的李兄應當上香那天穿了身藍色外套吧!”

“白兄見過?”

“當然。”白十三微微一笑,“正巧遇上,隻是當時他正張口閉口都是覺醒者不是人,是妖怪,言語之間很是不屑嘲諷……”

那兩人聽著有些尷尬,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去。怎麼著,罵人的時候挺有勁兒,這會兒求上門來了?

想想真是都尷尬。

卻見嚴竣軒突然走了上前,說道:“縱然李兄有錯,但也隻是言語失當,就因為這點事情,見死不救怕是不好吧!”

那兩人立即反應過來,說道:“是啊,就這麼幾句話,道個歉便罷了,你們怎麼能隻救周兄而不救李兄,還說沒他這個人呢。”

“你這人怎麼說的話。”其中一個書生看不下去了,“我觀白兄不是這樣的人,你怎能不問清楚就胡說八道。”

“白兄向來直言坦蕩,有什麼說什麼,不像你們隻敢背後說人,他定然也不會背後害人。”其他先前跟白十三聊天的人也道:“白兄不過是正巧遇見過你們,這般一提,難道就要被你們扣上這種帽子不成。”

嚴竣軒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這麼說,這種情況,難道不該是淮王見死不救,他們共情同為書生的李姓書生的麼。

然而他這時已經站了出來,隻能繼續道:“諸位息怒,在下也並非這個意思,隻是白兄方才的話實在是惹人誤會,一時又十分擔憂李兄,是以才言語有些過激。”

白十三實在懶得看這人那難看的嘴臉,直言道:“你們說的那姓李的的確是沒有被客棧老板所害,隻是那天我就聽著他噪音不對,有些公鴨嗓,估計是要開始覺醒。這會兒突然不見,或許是已經覺醒成了鴨子吧,隻是一時不能接受,畢竟他先前還一副瞧不起覺醒者的模樣,自己又變成了……”

這話不用細說,誰能不懂,你成了你最瞧不起的人。

身邊立即有人感慨道:“怪不得白兄一開始要提起在寺廟中聽到的話呢,原來是為了證實這位李兄很有可能因為變成覺醒者而羞於見人。”

“就是有些人心思太臟,一提起就以為人家是在公報私仇。”

“估摸著是心虛,畢竟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他們本身恐怕也沒少說覺醒者的壞話,這要知道了被人聽見,可不心虛了麼。”

“說得倒也是,誰不知道白兄身後一直跟著兩個覺醒者,那是淮王派下來保護他用的。”

這一人一句的,瞬間就把嚴竣軒等人的臉給說綠了。

嚴竣軒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但他正要張口,就被白十三截斷了,“不過聽你們說,事情的確也有些嚴重,最好還是快些找到人。”

有人不解:“為何,不是他自己躲起來了麼?”

“我聽說覺醒者在初覺醒時不太穩定,如果身邊沒有人教導的話,有時候可能會變成動物後變不回人形。”其中一個書生或許是專門了解過,他當即說道:“照這兩位兄台所言,那位李兄走時連行李都沒帶,很有可能不是以人身離開躲了起來,而是變成了鴨子跑了……”

一隻鴨子跑在大街上,這要給人發現了是個什麼結局。

“會被逮去煮鴨湯的吧!”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真是那場麵聽起來就很恐怖啊!

“那還不趕緊找人,呸,不,找鴨!”

好半天,終於在一戶人家正要宰殺的鴨中找到了那位李姓兄台,對方此刻正一臉驚恐的試圖逃脫,看到熟悉的人卻又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

這反應一看就知道,肯定是那位李兄了。

真鴨子沒這樣的。

眾人趕緊把鴨子從刀底下救了出來,“李兄,李兄你沒事吧!”那兩個認識他的人趕緊上前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鴨子直接抑鬱了。

“你們怎麼認出來的。”

眾人:“……”

眾人:“……”

所有人都懵了,“你能說話剛才一直不說話,這要我們不來,你是不是真要下鍋成老鴨湯?”

鴨子又鬱鬱的不說話了。

有人突然道:“他不會是不能接受自己變成這樣,寧願死也不想讓人知道吧!”這會兒是被發現了所以才開口,不然肯定還瞞著。

呃。

這麼一想倒也真的很有可能。

小小懵了:“寧死都不帶說的?”

“……”其他人也不是太理解,隻有認識那位鴨兄的開口解釋道:“李兄向來是這麼一個犟脾氣。”

白十三:“……”

白十□□正是理解不了這種要臉不要命的人,他覺得以這位李兄的性格,恐怕如果有人在他洗澡時拿刀砍他,寧願被甕中捉鱉堵著砍死,他都是不帶往屋外邊跑的。

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反正白十三想想,他肯定是會跑的。他寧願社死丟人,也不願意真的去死。

而且,“你難道不知道,死後是會變回原樣的麼……所以說你其實成不了一碗香噴噴的老鴨湯,這邊刀一落,那邊你就是個被砍了腦袋的人。”

那才叫是即真死又社死,怎麼看怎麼虧啊!:,,.